六十一半夜裡的來電（1 / 2）
「叮鈴鈴」
隨著一串電話鈴聲傳來，兩條翹在辦公桌上的腿撤下，一張臉沖開麵前的煙霧，露出來
「哈嘍」
他說。
「……」
當他聽見對方有些陰鬱的聲音時，立刻坐正了身姿，臉上的橫肉開始堆積跳動
「啊，哈哈，總統先生，蓬佩沃正等待著您的吩咐！」
他阿諛地說。
「……」
對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地敲擊在他的心坎上。
「這個……您的意思是要除掉……」
「……」
可以聽出，對方加重了語氣，似乎對蓬佩沃的反問有點不耐。
「當然，我肯定會不折不扣地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因為我的責任就是為您效勞，也就是為了這個國家效勞！嗬……」
他沒有笑完，對方的電話已經掛了，於是笑容就在他的臉上變得僵硬，漸漸收縮，最終抹去，被皺起的眉頭，與憤懣並閃爍著殺機的眼神所代替。
「總統的意思是要除掉這個人嗎？」
他的機要秘書接過傳真過來的一張照片問
「不是一個，是兩個！隻是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蓬佩沃說。
「他當然不會那樣說了，但是你能不明白讓他們永遠閉嘴的意思嗎？」
「嗯，當然」
秘書點點頭。
「這個對於我們很簡單，我會立刻去辦！」
「不！」
蓬佩沃搖動著一根手指。
「我猜對方一定發現了什麼，也許那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所以……」
「嗯，好的，我懂了！」
隨著機要秘書的離去，一個個自由自在的煙圈又緩緩地向上飄起來，漸漸形成迷霧。
很快，他就得到了消息，兩個人都被秘密逮捕，他們的身份是一個專門報道花邊新聞的小報的記者。
「也就是狗仔隊！」
機要秘書匯報並補充說。
「根據他們的職業，可以判斷，他們一定掌握了不少關於露卡娜與某個人之間的機密！」
「嗯，這很好！你一定要讓他們把所有材料都交出來！」
「可是……我們一再審問，他們都不肯透漏一絲內容！」
「威逼利誘，恐嚇敲詐，甚至於……」
說到這裡，蓬佩沃做了一個手掌下砍的動作
「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交出來！」
於是機要秘書又走了出去。
他知道一切都會達到目的，因為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於是他靠在寬大的座椅裡，又點燃了一隻雪茄。
事實如此，沒過多久，大約隻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就得到了一切。
而那兩名小報記者，則付出了其中一個人的生命，作為帶價。
他們起先還是不願意說，於是那名蓬佩沃的機要秘書很慈悲地把其中一個釋放了。
隻是好景不長，那名記者沒逍遙多久，就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撞翻了，而且那還是一輛安裝著假牌照的車。
沒有等到救護車趕到，那個人就徹底死掉了，案子到了警察那裡，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但有一個人卻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那個人被撞死的全部錄像內容，他拿著它，在審訊室裡，把它放了一遍。
錄像還沒有放完，那名觀看者就開始渾身抖動，像蒙了一層灰的瘦臉不斷地抽搐，然後跪下去，捂住了眼睛
「我……我願意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嗚嗚」
於是，那些材料完好地，一件不落地都放在了蓬佩沃的辦公桌上了。
他正在興致勃勃地查看著那些材料，就像看一部帶色的兩人錄像。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他掃了一眼號碼，順手把話筒抓起來
「……」
「沒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那個人還沒等到我調查，他就遭遇車禍了，這真是蠻遺憾的！」
他露出假惺惺地表情，皺著眉頭而又麵帶笑容。
「……」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並且最後，應該什麼東西都不會留下！」
「……」
那是一句贊許，隨後電話掛掉了。
蓬佩沃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繼續開始翻動那些材料。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起來。
「哈，今天還真是一個忙碌的日子！」
他嘟囔了一句，抓過電話的同時，再次掃了一眼那個號碼。
「嗯，怎麼會是……」
他猶豫了一下，才終於接通了。
「……」
「哈哈，眾議長先生，你怎麼有空邀請我喝一杯啊！」
「……」
「嗯」
蓬佩沃停頓了一下，
「那好吧，你說在哪裡，我這就過去！必定你難得請客嘛！哈哈」
他揶揄著對方，隨後起身。
他很快就到了那裡，那兒隻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秘密會所。
那個人正在一個獨立包廂裡等他。
他們就在一張條桌前，麵對麵坐定。
桌子上光禿禿的，沒有擺餐具，看起來沒有任何請客吃飯的跡象。
「你準備吃點什麼？」
對方問。
「哈哈，應該問你準備吃點什麼？我知道你可不是大方人，今天估計還是我買單的多數！」
他說。
「是的，因為你那裡有我需要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