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四界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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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宮裡無聲無息進了幾個公公和宮女,這些小事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更不會驚動上頭的人。

但謝樵全都知道,謝府的幕僚建議謝樵不要讓小皇帝涉險,一來小皇帝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不能有任何差池,二來就怕小皇帝知道後對謝家不滿。

謝樵倒是覺得得把穎王給一下子拍死,而且一切都在掌握中,小皇帝的安危沒有任何問題,不用太過擔心這點。

至於說小皇帝會不滿,謝樵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短胡子,「我謝家的忠心天地可鑒,陛下也應該學著長大。」

你既然這樣說,幕僚們就無話可說了。

謝樵把穎王的陰謀告訴了小皇帝,又對小皇帝道,「臣的意見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這樣左防又防,不如引他們入彀,一舉殲滅,也省得陛下寢食難安,不知道陛下怎麼想?」

小皇帝低著頭,「全憑舅舅做主。」

謝樵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好,那我就去準備,陛下放心,臣拿性命擔保,您定會平安無事!」

等到謝樵告辭離開,小皇帝才抬頭,他眼神晦暗不明。

易公公讓宮女把茶點端上來,然後揮手讓宮人下去,低聲道,「陛下,您別擔心,奴才到時候一步都不會離開您!隻是,攝政王他……也太不把您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小皇帝捏了下拳頭,是啊,哪有讓他這個皇帝當誘餌,引出賊人的,謝家果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過了年,盧子鈺繼續自己的賺錢大業,就在她往返邊城的時候,宮裡有宮人刺殺了皇帝,聽說是兩個公公和三個宮女聯手,他們得手後一並服毒自盡,皇帝也奄奄一息。

第二□□臣們就沒見到皇帝,詢問幾位輔政大臣,除了謝樵其他人都在懵逼,還有人神通廣大去找了太醫的脈案,發現皇帝受傷頗重,於是京城謠言四起。

穎王府,穎王興奮的捏緊了拳頭,青筋都爆了出來,「得手了?」

謝樵雖然討厭,可攔在穎王坐上皇帝寶座這條路上的隻有小皇帝,殺謝樵於事無補,沒了謝樵還會有別人頂上,隻有殺了小皇帝,那穎王就落入不敗之地了。

放眼天下,除了他還有誰能合理合法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隻有他!哈哈哈哈,太高興了!

來人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沒錯,隻是謝樵把著消息不放,隻說小皇帝偶恙,不讓人見,也秘不發喪,還有人打聽到……」

那人有些吞吞吐吐,穎王不難煩道,「打聽到什麼,快說!」

那人就道,「說是謝府有一人和當今十分相像。」

穎王眨巴眼,「給我那好侄兒備的替身?」

來人輕輕道,「就怕不是替身這麼簡單,要是小皇帝不行了,謝樵又不願放棄攝政王這個位置……」

直接用替身冒充皇帝,那這天下就等於是他謝家的了!

穎王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謝樵就是謀逆,本王絕不會讓他得逞,把單先生他們都叫來!」

最後穎王團隊商議結果就是穎王以祭拜先帝為名要求進京,看京裡有什麼反應,如果同意,那就暫緩一下,如果反對,那就一定要去,把謝樵的真麵目揭露出來。

內閣接到穎王的折子,都去看謝樵,謝樵道,「藩王不得擅離封地,不許!」

穎王再三提出要來京城,折子接一連二被打下,穎王終於放了心,收拾收拾進京。

等盧子鈺聽到消息,穎王已經是階下囚了,還聽到小皇帝死了又活這種新鮮八卦。

因為何閣老也是輔政大臣之一,盧子琅這裡得到的消息略微全麵一些,他告訴盧子鈺,「……就是如此,攝政王謝大人設局引穎王入彀呢,聽說已經抄了穎王府,抄出來不少違禁品,還有龍袍,不知道多少人成了階下囚。」

盧子鈺道,「那現在朝廷能安穩一些了吧?」

盧子琅也嘆道,「希望是這樣,隻陛下太小了,還沒親政,就怕其中還有什麼變故。」

盧子鈺道,「反正我們也插不上手,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行。」

盧子琅點點頭,幸虧自己遠在遼州,聽說這一次波及了不少人呢。

盧子琅看著姐姐越來越不像個女子,就小心道,「大…哥,現在這商隊也都走熟了,你也不用再四處奔波了吧?好好安頓下來,休息一下?」

盧子鈺麵無表情的看著盧子琅,「你這官當的也熟練了,不如也別當了,歸隱吧,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盧子琅咧開嘴,「我隻是心疼你辛苦。」

盧子鈺乾脆道,「用不著,辛不辛苦我自己知道,怎麼,想讓我停下,再給我娶個媳婦呢還是給我塞個男人!」

盧子琅連連擺手,「別別,我錯了行不行,就是,看你遠行我一直提著心呢。」

盧子鈺緩和了表情,「我知道,所以護衛我是不敢馬虎的,而且特別亂的地方我也不去,我的商隊走的都是比較安全的路線,子琅,我這輩子不可能回到內宅相夫教子了,人隻有一輩子……我比較幸運,但我還是想活的灑脫一些。」

盧子琅沒發現姐姐話語裡的破綻,隻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暗下決心,這輩子他要奉養姐姐到老。

盧子鈺又一次出發去邊城,這條路都走熟了,商隊裡的人都很輕鬆,到點安營紮寨,架鍋煮飯,井井有條。

盧子鈺作為大東家,當然是不用乾活的,她從車裡下來伸胳膊踢腿活動一下,然後對小廝小海道,「我去那邊方便一下。」

小海點頭,正興致勃勃去看獨眼刁叔逮回來的野兔,主家待人寬和,很多事都不用他負責,隻要跟著乾些雜活就行。

盧子鈺扌莫了扌莫袖子裡的弩,提了根棍子拿了草紙去上廁所,出門在外有些事計較不來,隻能自己適應。

她找到一處野草茂盛的地方,四處看了看,又拿棍子拍了拍周圍的草,沒發現其他活物,就準備解褲月要帶,忽然她聽到了後麵有聲音傳來,盧子鈺馬上警惕起來,她抬起了手臂,「誰!誰在那裡!」

又沒了聲音,盧子鈺遲疑了一下,退出來,向著商隊那裡大喊,「刁叔,帶幾個人過來!」

她的眼睛還緊緊盯著那個地方。

不一會兒老刁就帶著五六個人趕過來,盧子鈺向那裡指了指,「那裡有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我沒敢進去。」

老刁手揮了揮,這幾個人就分散開,慢慢包圍了過去,每個人都提著刀,弩也隨時準備發射。

不一會兒這幾個人居然從草叢裡拖出來一個人。

盧子鈺靠前一看,是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渾身髒汙不堪,身上還有不少傷,他已經昏迷不醒,被拖出來也隻略微抽搐了幾下,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咕噥。

老刁查看了一下道,「發燒了,傷口發炎了。」

接著又嘖嘖了幾聲,「這傷口不少啊,怎麼活下來的,厲害!」

盧子鈺此時才放了心,「流浪人?」

老刁仔細看了看男人的手,「不像,倒像個練家子,東家看這老繭,這應該是握刀的痕跡。」

盧子鈺一驚,「土匪?」

老刁又搖頭,「也不像,匪徒不會一個人在這裡,而且這人肌肉結實,還細皮嫩肉的。」

匪徒都是窮苦人無法生活才落了草,能吃的膘肥體壯的都是頭目,一般小嘍囉也都骨瘦如柴,粗糙不堪。

隻要不是土匪,盧子鈺也願意救助一下,就讓人把這男人抬了回去,她抓緊上了個廁所。

回到車隊,已經有隨隊的大夫給這個男人診治了。

也沒別的辦法,就是清洗一下傷口,敷藥包紮,然後給他熬一碗藥,灌下去看情況。

等把人粗略擦洗了一下,盧子鈺才發現這是個麵部輪廓很俊朗的青年,年紀應該也不大,就是身上的傷實在很多,陳年舊傷和新傷都交疊在一起。

他身上那衣服脫下後直接燒了,給他換了一身衣服。

車隊裡也隻有盧子鈺的車能安頓他,盧子鈺就讓把人放在她車上,不過為了防止那人心術不正,手腳還是綁了起來。

那人的生命力實在頑強,用了藥,灌了稀飯和菜湯,第二天居然醒來了,醒來時是晚上,盧子鈺車裡也沒點燈,她正縮在一邊睡覺。

那人左右動了動腦袋,一雙眼睛在夜裡如狼一般,他感覺到手腳上綁著的繩索,隻輕輕一震,手上的繩索就散了,他習慣性去扌莫自己的武器,當然什麼都沒扌莫到。

這才想起,武器早就丟了,離開穎王府後,他不停被追殺,哪怕他厲害,畢竟隻有一個人,身上的傷就慢慢累積了起來。

追殺他的人一開始一刻不停,他背部月匈腹都被砍傷了,後來隻能跳河逃生,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多久,他蹣跚上岸,胡亂給自己包紮了一下,不辨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其實穎王敗落後追殺他的人已經漸漸沒了,但梟十六不知道,隻知道不停的逃,身上的傷也沒處理過,他終於挺不下去了,然後一頭栽倒就沒了意識。

梟十六鼻子微微聳動,好像聞到一絲香味,就是無法分辨,緊接著他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都餓了不知道幾天了,雖然把手上的繩子震散開,其實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都是餓的。

憑他的身手打獵不是難事,問題是追兵一刻不停,他隻能跟著不停逃命,那來的時間打獵吃東西啊,都是間或吃到一些是一些。

盧子鈺也不是睡死過去,聽到響動她瞬間醒來,然後一回頭看到一雙閃閃發光的狼眼,把她嚇得跳了起來,腦袋撞在車廂壁上,咕咚一聲。

梟十六,「……」這麼蠢,都不要他動手了。

盧子鈺扌莫索著把車內的燈點起來,這才發現青年已經醒了,她扌莫著腦袋,「你醒了?」

又看到那人身邊散落著一些繩索,他的手已經自由了,腳還被綁著。

盧子鈺有些尷尬,「那個,不是故意把你綁起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還有,是我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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