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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這五口人就出院了,趙嬸請假半個月,家裡幾個人都不太會做飯。
蘇金枝現在不敢喊顧日月去廚房,她實在是怕了,躺在沙發上哼唧。
顧日月這具身體底子差得很,她有氣無力道:「快中午了,媽,您不吃外賣,那就去做個飯?」
「什麼?你讓我做飯?」蘇金枝一蹦三尺高,完全沒了剛才虛弱的樣:「我長這麼大就沒進過廚房。」
顧日月:「您看我們這一家子,除了您,還有誰看起來像會做飯的呢?」
蘇金枝扭頭看了一圈,沈司城和沈秋都蔫頭耷腦的,稍微好點的丈夫……算了,她直接扭回頭,還不如她呢。
蘇金枝一臉不耐:「去外麵吃吧。」
見沒人想動彈,她默了片刻,生無可戀道:「算了,司城,點外賣吧,少油不要蔥。」
顧日月差點笑出聲,小公主這是認命了嗎。
沈司城在沈秋的推薦下,點了他常去那家酒樓的外賣,手停頓在佛跳牆的界麵上,然後自動略過。
他覺得自己以後對海鮮會有陰影。
外賣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送到,沈秋去簽收,餐具保溫什麼的還是做得很精致,看起來不廉價,蘇金枝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她晚上有姐妹聚會,中午得多吃點。
剛入口,沈秋皺眉:「這味道怎麼好像不太對啊?」
沈斯年:「前兩天這個酒樓換主廚了,聽說是禦廚後人。」
「啊,」沈秋頓時沒了胃口:「大伯您從哪聽說的?」
「你爸那兒。」
沈秋:「……」看來以前沒和他爸碰上不是幸運,單純是因為窮,一個月也去不了兩次。
顧日月卻動了心思。她跟著沈秋在酒樓吃過一頓,菜色是真的很不錯,正好她打算開個餐廳……
現成的主廚不就有了嗎?!
正好晚上去打聽打聽這位主廚的住處,係統投資的金額應該過幾天能回籠,這次收入怎麼也說得有個四五十萬吧。
不過在市中心開餐廳還是不太夠。
她秀眉緊鎖,實在不行隻能靠老本行了。
吃完飯沈秋收拾,她去了房間。蘇金枝倒是沒多說什麼,也回房準備服裝首飾參加晚宴。
夜幕降臨,一輛加長林肯先駛入夜色,然後就是蘭博基尼。
蘇金枝和沈司城他們先後離開,顧日月也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看了眼時間,八點半。
正好,吉時。
她換了身黑色休閒套裝,手指勾過一個口罩,拿起手機往樓下走。
沈家有司機,見她要出去,立馬問:「太太您要去哪兒?」
顧日月沒怎麼去記那家酒樓的名字:「金融街有家開了幾十年的酒樓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您要去嗎?」
「嗯,先去那兒。」
車輛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顧日月手機屏幕一亮,收到一條來自沈秋的信息——
【大嫂,大哥下飛機了。】
顧日月按滅手機,心想她的離婚財產終於回來了。
城市夜景很美,燈火闌珊四處通明。
酒樓從早上六點開始喝早茶,晚上十二點結束營業。
她來時客人還很多,其中不少人認識她。
大堂經理還記得這位沈家太太,他笑容燦爛迎了上來:「您好,又見到您了,請問要用餐嗎?」
顧日月搖頭,「今天中午點了你家的外賣,不是上次的味道了,你們是換了廚師嗎?」
大堂經理今天收到類似的反饋很多,他以為是食客們吃慣了一時不習慣。
「是的,新換的主廚是清代宮廷禦廚後人,擅長做養生膳食,您是覺得午餐不合口味還是?」
顧日月輕笑:「不是,就是想吃以前那位主廚做的佛跳牆了,你能把他聯係方式給我嗎?」
因為她的身份,大堂經理猶豫片刻,還是給了聯係方式。
道了聲謝,在大堂經理的目送下離開酒樓,顧日月上了車,撥出剛記下的號碼。
「餵?」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顧日月又看了眼屏幕,確定沒有按錯號後,嗓音清朗:「你好,請問是簡洪師傅嗎?」
「啊?」年輕男人扭頭看了眼在廚房顛鍋的老父親,從茶幾旁邊起身:「簡洪是我爸,請問找他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想開個餐廳,想請簡洪師傅當主廚。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方便當麵談嗎?」
簡善想到他爸這段時間的沉默寡言,心一橫,「行,我把地址發你。」
這通突然而來的電話雖然聽起來像騙子,但是見一麵也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