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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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林非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過林洛清的眼神和之前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與包容,林非研究了一會兒,覺得他應該不知道。

不然,他肯定會驚訝的——他平日裡就很不淡定。

「我不會怎麼做。」林非平靜的回答他道。

林洛清:????

「你不覺得他做的不對嗎?」他疑惑道。

「可我說了他也不會聽我的啊。」林非淡定的說著自己的道理。

「話不是這麼說。」林洛清試圖教育他,「他聽不聽你的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另一回事,如果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提醒,就能避免一個災難的發生,那麼,你就無形中幫了別人,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林非還是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他說,「可是別人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林洛清:……崽,你這也太高冷了吧。

他看著林非平靜的毫無波瀾起伏的小臉,好吧,他的非非確實就是這麼一個高冷的小朋友。

「那這樣。」林洛清教育他,「其他人你不用管,但是如果你覺得家裡人,也就是我、你舅父還有小魚,我們三個誰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你就多說幾句,提醒一下我們。」

主要是季樂魚!

他和季嶼霄這邊都不會出什麼報社的事情,但是季樂魚就不一定了!

「可以嗎?」林洛清問道,「同樣的,如果你做了什麼不對的,我也會提醒你,就像照鏡子一樣,你看不到後麵是什麼樣,但是我可以看到,所以我告訴你你背後有沒有髒,你告訴其他人他們背後有沒有髒。」

林非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點了點頭。

他其實並不想管別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插手別人的性格或者生活呢?

但是林洛清希望他能做到,如果他不答應,他估計會很難受吧,到時候又得他哄。

林非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很會哄人了,不過到底難受這種心情,誰也不會喜歡,所以還不如直接答應。

「好吧。」他無奈道。

「那就辛苦你啦~」林洛清笑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非習慣性的躲了躲,斜眼看他。

林洛清笑得十分溫柔,「加油!非非你就是最棒的!」

林非:……他舅舅真的,好單純啊!

林非嘆了口氣,覺得他不知道季樂魚的真麵目也好。

不然,他肯定會被嚇到的。

最後還得他去哄。

唉。

林非看向林洛清的眼光都多了兩分包容與無奈。

林洛清幫林非洗完澡,把他抱上床,親了親他,這才叮囑他道,「早點睡啊,晚安。」

「晚安。」林非道。

林洛清關了燈,走出林非的臥室。

他並沒有著急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廚房拿了一盒冰激淩,慢慢地吃著。

事情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明朗了。

季鑫罵了季樂魚,季樂魚不堪受辱,報復季鑫把他推到了水裡,並且說是季鑫自己失足跌落,林非在當時的情境下選擇了幫季樂魚,回來後又答應了季樂魚幫他保守秘密。

所以林非什麼都沒有說,季樂魚也不承認,隻有季鑫一個人說出了真相。

林洛清咬了一口冰激淩,冰冰涼涼,巧克力味濃鬱。

他想,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他不能去直接告訴季樂魚你這是不對的,你這樣子很有可能會出人命,因為他沒有證據,一旦季樂魚覺得他知道了這件事,他隻會覺得是林非出賣了他。

這對兩個孩子的相處不利,所以他不能挑明真相。

可是他也不能背著季樂魚和林非去找季鑫,那樣,如果季鑫一旦說漏嘴,不僅季樂魚會覺得他不相信他,林非也會。

這不利於他們三個的相處,所以這也不可以。

不能挑明,也不能去找季鑫,那就隻能暗地裡想辦法讓季樂魚改正了。

可是,怎麼能讓季樂魚心甘情願的改正而不是隻是嘴上答應,心裡卻不當回事呢。

林洛清隻覺得這可真是太難了!

太難了!

他第一次養崽,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難養的崽呢?

又不能真的傷了他的心,又不能對他放任不管,既得照顧他的心情,還得把他引到正途。

這可真是,螺螄殼裡做道場——難!

林洛清吃了一整盒冰激淩,這才把季樂魚的事情暫時放下。

他雖然對季樂魚不太信任,但是對林非卻是很信任的,既然林非今天答應了他,那應該會多少提醒季樂魚一點。

季樂魚也或許能多少聽一點吧……吧?

林洛清也不太肯定,不過養孩子嘛,本身就是個慢過程,所以他得給林非和季樂魚點時間,得耐心,得看看季樂魚後麵的舉動。

所以,林洛清打算先按兵不動,觀察觀察形勢,再做決定。

和林洛清為季樂魚這個黑芝麻小湯圓操碎了心不同,季嶼霄此刻,絲毫沒有考慮季樂魚的事情。

他在想另一件事——他的父親季振鴻。

季嶼霄坐在浴缸裡,神情嚴峻,他仔細的梳理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最後想起了季振鴻之前在電話裡特意提起的「把小魚也帶上,我想他了」。

他是真的想季樂魚了嗎?

還是隻是想著季樂魚身後的那些財富。

季嶼霄著實想不明白,他怎麼會也想要他哥的遺產呢?

他明明早在他哥進入公司的時候就開始放權,想要進行權利的更替,又為什麼會在他哥死了以後問他要他哥的股份呢?

他不想自己做大?

這是為什麼?

明明他哥活著的時候,提過好幾次公司應該由他負責,那時候他的父親也並沒有其它什麼意見,怎麼這會兒,卻生怕自己占股太多了呢?

季嶼霄怎麼都想不明白。

他又想起了那天,律師宣讀他哥遺囑的那天。

那天早上他的父親還和他說,「你哥走了,他的遺產就都留給小魚吧,小魚現在還小,我們兩個你幫他保管一部分,我幫他保管一部分,等他成年了,把這些都給他。」

季嶼霄沒有反駁,這個建議很合理,季樂魚是他哥唯一的孩子,他理應獲得他哥的所有遺產。而他現在還沒有成年,由他和他的父親來監管順理成章。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葬禮結束後,有人來到了他的麵前,問他,「您就是季嶼霄先生嗎?」

季嶼霄頷首,「你是?」

「我是季嶼淩先生的律師,他在五年前曾經寫過一份遺囑,所以,能否請你幫我召集他的親人,好讓我幫助季先生完成他最後的心願。」

季嶼霄驚呆了,同樣驚訝的還有季家的其他親戚。

這會兒葬禮剛剛結束,親戚們又幻想著季嶼淩寫的遺囑裡說不定會有和自己相關的內容,所以都沒有走,坐在季家的客廳,等著律師宣讀這份他們誰都不知道的遺囑。

季父和季嶼霄坐的很近,中間夾著一個季樂魚。

季樂魚看著或是拉長了脖子,或是交頭接耳的親戚,有些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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