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胡氏的幻想(1 / 2)
糖,在她的記憶裡,是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等婧兒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嘴饞到咽了口水,她確實是想吃糖了。
她已經嘗過苦的滋味,也想嘗嘗甜的味道。
「娘,我想……?」婧兒話還未說出口, 就被胡氏尖聲打斷道:「我知道你想吃糖,讓雷兒給你買回來,多買點!」
婧兒喃聲道:「那他帶的銀兩夠麼?我聽說糖這種稀罕物,貴著呢!」
「貴……能有多貴?」胡氏秒變陰沉臉,又要掏銀子,這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塗雷才不管母親又在想什麼,隻見他伸手從母親那兒翻找到一包銀子,心滿意足的將銀子塞入自己的月要包裡。
塗雷身形靈活的避開母親的連環抓,說:「娘,我還想帶婧兒一起到城裡逛逛。」
「啥?」胡氏驚呼道:「你帶她一起去,那誰來煮家裡的飯菜?地裡的活兒,誰去乾?誰又去洗衣服?家裡大把的活兒等著她去做,你……?」
胡氏指著塗雷的鼻子,連聲質問的語氣很讓人反感。
就在塗雷和婧兒都心生不悅的時候,胡氏又變了張臉,她笑著拉住婧兒的手,說:「有婧兒在家陪我,我才能笑口常開呀!我都給你那麼多的銀子去買東西,你還舍不得放你媳婦兒陪我?也就一天的時間,小氣成啥樣?」
聽胡氏扯到了銀子,婧兒搖頭示意塗雷不要頂嘴,守住到手的銀子才是重點。
塗雷心不甘情不願的點著頭,任由母親過分熱情的拉拽著自己,又是一通廢話連篇的叮囑。
他一個大男人去買東西,有什麼意思?
胡氏暗喜自己奸計得逞,她完全不顧及垂頭喪氣的大兒子,自顧自的露出猙獰的表情。
「哎, 等雷兒一出門,你可得配合我演戲,哄騙婧兒到石府去。」胡氏一貫的陰險狡猾,自己執意要做這種齷齪且傷天害理之事便罷。但她偏要拉上自己的丈夫,把他也拖下水。
塗草伸著懶月要,他疲倦到雙眼都沒睜開,無心理會女人的瘋言瘋語。
他還想再睡兒,睡個有好夢的美覺。
「塗草,老娘不跟你發威,你當老娘是紙糊的哈?」胡氏凶悍的模樣,要多不講理就有多不講理。
於是,塗草就因為自己貪睡一小會兒,慘遭胡氏一頓無情的修理,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東屋。
婧兒心裡記掛著已經上路到城裡去的塗雷,全然沒注意到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這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婧兒的身後,挨著婧兒坐到床上。
「婧兒?」這人拿手指在婧兒的眼前晃了晃,也都沒能引起婧兒的注意。
大白天的,這女人又在為了什麼事情出神?
難不成, 她想吃糖了?
「婧兒!」這人剛剛雙手擒住婧兒的細柳月要, 立馬又熟練的抬起右手捂住婧兒半張開的嘴巴。
婧兒無比驚恐的「唔」了一聲,後背發涼,自己這是落入虎口了?
不,她寧死不屈!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胡氏趴在窗邊,一麵抹著自己嘴角的濁白液體,一麵張望著東屋的方向問道。
塗草渾身大汗,累癱在地上。
求別再跟他說話,他已經打不起精神來了。
說是要跟他算計大兒媳婦,可他此刻怎麼覺著自己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你歇著,我去叫她做飯!」胡氏拍了拍自己沾滿灰土的衣裙,還多手的捏了捏塗草的厚嘴唇。
塗草鬱悶的說:「咋滴,你這是想模仿外頭老爺處死死刑犯的時候,大發慈悲的給死刑犯吃最後一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