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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希不吭聲了。
瞟了瞟對麵的倆dk,希望他們消停點,五條悟卻一反常態的「老實」:「他說你身體虛的厲害,沒等到合適的大腸,就去世了。」
伏黑甚爾冷笑:「我身體虛的厲害?」
看著他的身材也編不出這種話!
「餵,五條悟,我沒說過他虛吧,這句話是你自己加的!」
「那就是除了這句話,別的都是你說的?」伏黑甚爾抓住了盲點。
「那個,我,那個——」感受到後頸處的大手逐漸收緊,鈴希終於服輸了,「……給你買,現在賬上沒錢,明天就給你買。」
「謝謝老板。」伏黑甚爾變臉跟翻書似的,將鈴希放了下來,還不忘關切地問道,「老板,你晚上有什麼活動嗎?」
連「鈴希醬」都不叫了,直接叫老板了。
「回家睡覺。」鈴希理了理衣領,「你也早點回家吧,就算是為了你兒——」
不對,別人的家事還是不該過問。
他及時住了口。
但伏黑甚爾還是知道了他的意思,沒生氣,隻覺得好笑。
與鈴希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知道他對父與子這種關係相當在意。
以前出於好奇和無聊,他跟蹤過他一次。
鈴希是去給他的親生父親掃墓。
整個過程處處都是矛盾。
帶了一束玫瑰花祭拜——然後把花扔了。
獻上了祭品——然後自己把祭品吃掉了。
掃了墓——然後在墓碑下留下了一行字。
【你必須原諒我,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老板,是不是人越缺什麼,就越容易把什麼掛在嘴邊?比如,」
伏黑甚爾聯係鈴希的經歷,大概扌莫得到他的雷區,然後——
「父愛與親爹。」
故意踩上去。
「有這個說法嗎?」接他話的是五條悟,倒不是鈴希。
鈴希壓根不理伏黑甚爾,漠然地吸著杯子裡的冰水。
「有啊。」伏黑甚爾微笑,「而且還很準確。」
「哦?」
銀發青年放下了中吃了一半的豆乳麻薯。
換作在平時,遇到中意的點心,他一定要吃完再做別的事。
這次是破例。
「那你嘴邊掛著一道疤,是欠削嗎?」
他慢慢抬起臉,動作間,臉上的墨鏡向下滑落,露出了壓在下麵的眼睛,冰藍色的瞳孔裡沒什麼笑意。
伏黑甚爾也放下了手裡沒吃完的蛋撻。
兩人的眼神在陡然降溫的空氣中交鋒,碰撞出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這附近有個遊樂場。」伏黑甚爾朝窗外指了指,「現在快關門了,人應該很少,我們可以去那裡,不過門票錢得由你出。」
「可以。」五條悟同意了。
不明所以的女店員榎本梓過來送免費的餐後小水果,聽到兩人的對話,笑著說道:「這麼晚了還去遊樂園逛,你們感情真好。」
「是啊。」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好好照顧後輩可是前輩的責任呢。」
「那祝你們玩得開心,對了,那裡的雲霄飛車速度很快,俯沖下去時特別刺激,這個點去應該能趕上最後一班。」
榎本梓無疑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打架的好去處。
「謝了。」
望著兩人咻一下就消失的背影,鈴希趕緊去前台結了賬,他不希望伏黑甚爾和五條悟打起來。
如果五條悟把伏黑甚爾打死就算了,他就是少了一個未來的盟友。
萬一反過來,伏黑甚爾把五條悟打死了,那他明天和五條夫婦怎麼交代?
伏黑甚爾那個瘋子,觸及他的雷區,他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鈴希想叫五條悟不要跟他計較,但沒舍得開口。
五條悟會在吃點心時放下吃了一半的麻薯,選擇出去打架,是因為伏黑甚爾提到了鈴希的親生父親。
這麼多年了,這個沒有血緣的兄弟,還在一直維護他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