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我做了跟哥哥有關的夢(1 / 2)
楚躍光臉紅心跳, 腳就跟生了根似的,動也動不了。
顧秋儀在做什麼夢?什麼叫「不要進去,會裂的」???
還叫了哥哥……
楚躍光喉結滑動了幾下,答案呼之欲出, 顧秋儀在做春夢, 還是跟他有關係的春夢。
他知道他應該離開這個房間, 但他做不到,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秋儀,企圖扒開他的腦子看他到底做了什麼夢, 才能說出這種夢話。
顧秋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他鼻腔裡發出了綿軟且甜的呢喃聲, 因為睡著了,也全然沒有羞恥之心,悄無聲息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當然,這些都是他睡夢中毫無知覺的行為,換作清醒的時候大概是不會做的, 現在全都落到了楚躍光的眼裡。
應該走了, 他應該走了!
楚躍光這麼跟自己說,一邊艱難地後退了一步,但眼神始終難以離開顧秋儀。
直到顧秋儀雙腿亂踢了幾下,將寬鬆的短褲踢到了膝蓋上, 露出更多的風景時,楚躍光才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轉過了身,也不再去管顧秋儀掀開被子會不會著涼, 倉皇地逃離了這個房間。
楚躍光煎熬地等到了晚飯時間,才去敲顧秋儀的門,顧秋儀沒應, 他就多敲了幾回。
顧秋儀被孜孜不倦的敲門聲吵醒,他睜開眼睛,感覺底下涼颼颼的,坐起來一看,頓時臉紅了,慌張地下床,打開門,隻露出半張臉,說:「哥哥你等下,不要進來,我換一身衣服。」
楚躍光冷白色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他自然知道顧秋儀為什麼要去換衣服,他故作鎮定地「嗯」了一聲。
顧秋儀「砰」的一聲關上門,匆匆去洗了洗手,又脫下褲子,草草地洗了一下,擦乾,換了一身乾淨的褲子,又把罪證塞到了髒衣簍裡,才走出開門。
楚躍光問:「你為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顧秋儀咳嗽了一聲,說:「我在睡覺呢,睡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說:「我就睡了四十分鍾。」
楚躍光:「哦。」
楚躍光若無其事地問:「做夢了嗎?」
顧秋儀「啊」了一聲,「好像做了。」
楚躍光低頭去看他的臉,眼神有幾分遊離,「做了什麼夢?」
顧秋儀停下腳步,想了想,臉又紅了起來,「我好像做了一個春夢。」
楚躍光喉結滑動了幾下,聲音都沙啞了起來,「什麼春夢?」
顧秋儀倒是羞澀了起來,「不能說。」
楚躍光靠近了他,「為什麼不能說?」
顧秋儀莫名地感覺楚躍光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好像要吃掉他一樣,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脊背正好貼到了牆上,而這個時候,楚躍光竟然也往前走了一步,一隻手撐在了牆上,「怎麼不說話?」
顧秋儀眨了眨眼睛,沒忍住笑了起來。
楚躍光看他的眼神浮現出一絲莫名,「笑什麼?」
顧秋儀說:「哥哥,你這個是不是壁咚啊。」
楚躍光:「……」
顧秋儀捧臉道:「霸總壁咚,我好喜歡哦。」
楚躍光羞恥得臉頰泛紅,聲音努力嚴肅起來:「你胡說什麼。」
說著,收回了那隻壁咚的手。
顧秋儀說:「你別收回手啊,我覺得好好玩,剛才應該拍下來的。」
楚躍光:「……」
顧秋儀說:「哥哥不是想知道我做什麼春夢嗎?」
他紅著臉,看起來很羞怯,卻又格外膽大,「我夢見哥哥了。」
顧秋儀:「哥哥是我的春夢對象,不過也正常吧,畢竟我身邊最優秀的男生就是哥哥你了,所以夢到你也不奇怪的。」
楚躍光:「……」
聽到顧秋儀親口承認,楚躍光又是興奮,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沖動。
他喉嚨發緊,不動聲色地說:「是嗎?」
顧秋儀說:「是啊,不過可能是因為沒有體驗過,所以我們在夢裡什麼都沒有做,真的,我可以跟你發誓。」
他紅著臉,咳嗽了一聲,說:「不過哥哥你幫我擼了,好舒服的。」
顧秋儀這個人其實是很不好說的,他有著清純漂亮的臉蛋,他那雙琥珀色的澄澈眼眸也為他的純粹天真加分,但他偏偏就是能用這張純粹無辜的臉說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他或許是無意識的,但如果是無意識的,那才是最恐怖的。
這種天真純粹和放盪的色、情糅合後形成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楚躍光齒間湧起了一股癢意,讓他暗暗地磨了一會兒牙,手再次撐到了牆麵上,整個人籠罩住了顧秋儀,「啾啾,我不想跟你做兄弟。」
顧秋儀看著他,「我知道啊,我也不想。」
楚躍光問:「你為什麼不想?」
顧秋儀想了想,說:「因為哥哥不想,所以我也不想。」
楚躍光喉結滑動了幾下,說:「其實我……」
他話還沒說完,樂卿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還不下來吃飯?」
楚躍光:「……」
他循聲看去,樂卿站在樓梯口看他們。
楚躍光收回了撐著牆壁的手,麵無表情地說:「馬上下來。」
樂卿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麼,「啊,我打擾你們了?」
楚躍光:「沒有!」
他低頭對顧秋儀說:「下去吧。」
顧秋儀:「哦。」
他跟在楚躍光身後走了幾步,扯了扯楚躍光的衣服,問:「哥哥剛才想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