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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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傷,驚魂未定」的少年此刻正癱在長老懷裡,麵色蒼白,一下接一下猛烈地咳嗽著,嘴角溢出血痕。

卻又在薛朗望過去時,飛快地撩起眼皮,沖他壞笑一下。

薛朗確認了,這位是他明日的比鬥對象。

或許是見過他與白駿達的比鬥,自認不是他那赤火的對手,遂動起歪腦筋,想了這樣一個邪招。

薛朗氣得發笑,向來都是他耍手段陷害別人,什麼時候有別人陷害他的份兒?

怒氣上湧,神魂隱隱穿來被刺傷的疼痛,沖動之下薛朗一把推開旁邊猛扯他袖口的小廝,猙獰火龍再現,赤火繚繞,沖對方當頭咬下!

熱風滾滾,赤日炎炎。

薛朗感覺身體裡有一根弦轟然斷裂。

眼前仿佛再度陷入無垠深海,他體內的怒氣槽積累到了滿值,此刻盡數展露在凶猛火龍之上,焚盡千裡的氣勢一覽無餘,他看到對手因驚恐而縮成針芒的瞳孔,看到瞳孔中映出鋪天蓋地的赤紅——

忽而有浪濤來。

靈力匯聚而成的巨浪,帶著清涼的風,柔軟不徐不疾,卻輕而易舉地湮沒了他的火龍。

薛朗這才感到一股燒灼靈魂的痛楚。

他沖開的,是父親在他身上留下的封印。

隻因那火龍過於霸道,並非如今的他可以掌控,所以父親在他身上留下封印,封住赤龍的大部分威力,由此得以偽裝成他自行修煉的靈術,同時也是為了保護他自身。

越階使用力量,怎可不付出代價。

此刻封印被意外沖破,薛朗隻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被火焰焚盡了,靈魂被炙烤的痛楚令他麵目猙獰,他勉強撐著身子回過頭去,發現禦風而來的是他上一場的裁判。

那是個年輕女子,頭上插一根木簪,此刻正微抿著唇,目光泛涼。

「這不是你可以駕馭的靈術。」

裁判嗓音清冽,不容置喙道:「違反賽製規定,還試圖在台下殺人滅口。」

「你的比鬥資格被取消了。」

……

【嘀,臨時任務已完成,獎勵積分x500】

山下的鬱小潭聽到係統的提示音,心裡頓時暢快了許多。

之前阻攔其他人為自己報仇,主要是怕招惹禍端,讓身邊人受傷,但其實鬱小潭還是發自內心地厭惡薛朗的,對方就像一隻醃臢的蒼蠅,如今能把對方狠狠收拾一頓,不得不說這口氣出的暢快。

心情好的鬱小潭一路坐著馬車,嘴裡都哼著歌。

白駿達將剔骨刀還給鬱小潭,惴惴不安道:「鬱小潭,你這刀好像有些邪門。」

刺傷薛朗之後,那股奇異的生命感更明顯了,白駿達望著淺薄的刀鋒,都有些控製不住想劃自己一下的沖動。

「不用怕,自古以來邪門的都不是器物,而是用器物的人。」

鬱小潭接過刀柄,在空中揮舞幾下。

剔骨刀落入他手中,恍然發出一聲暢快的輕吟。

似乎這刀也不喜歡被他人執掌,被用來比鬥。鬱小潭隱約感受到一股撒嬌的情緒,仿佛在說它厭惡薛朗的血,比起削那種敗類,它更想剔排骨。

鬱小潭莞爾,心想日後還是不要輕易用剔骨刀對決了。

他是個廚子,剔骨刀是把菜刀,在各自的位置做好各自的事情,為身邊人呈上美食,才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

鬱小潭又扒拉出係統界麵,看向右下角的聲望數值。

【聲望:2863】

不錯不錯,照這個進度,很快就能完成係統任務了。

這可是1000積分的任務,加上他手頭現有的600,到時候可以一口氣抽個爽。

……

馬車轔轔,載著一行人向南進發。

路上白駿達問道:「咱們這就回洛鎮嗎?」

顯然,這人早把比鬥的艱險拋到了腦後,滿心滿眼都被三個大字占據著:沒玩夠。

鬱小潭也認為大比徹底結束之前,那些人沒那麼快找到餐館,在歸家之前,他也有些事情想做。

「去清河鎮吧,」鬱小潭笑道,「要繞一點路,但也不算太遠。」

他將父親的畫像留在那裡,如今也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客棧老板有沒有得到相關消息。

如果沒有,這段時間鬱小潭又畫了幾張畫像,而且這次手上的靈石充足,他可以沿途多掛幾個地方。

還有那推開窗戶,能看到小河的房間……

鬱小潭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想起這事,明明隻是個房間而已。

可掌櫃的話在他耳邊縈繞不散,「視野開闊,整個清河鎮盡收眼底,入夜時河邊亮起花燈,與天上的銀河交相輝映,月上柳梢,滿城燈火,不想帶你的道侶一起看看嗎?」

鬱小潭糾結,他根本沒道侶。

……可是他有好朋友(好基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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