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冬日祭祀開始了（2 / 2）
「非常銀杏。」啞妹把獸皮褲撐開放在眼前，看著自已的傑作，來這裡好幾個月，終於穿褲子有襠了。
啞妹穿上褲子去找星引，前些天沒這麼冷的時候，戎安、慕風和蒼雲在院子最東側蓋了一間新的草屋，來年用來給蒼雲迎娶妍姑娘。
現在星引自已住一間草屋，自在得不得了。
「星引，你自已在這裡還燒炭盆呢？」啞妹咋舌，「也不怕中毒。」
星引躺在草堆上，隨手指指房子周圍，「這間屋子年紀大了，四處漏風，我自已住，過於空盪，哪像娘的屋子裡，有三個人一起取暖。」
「別在這凡爾賽了，趕快起來。」啞妹上前去拉他。
星引蔫不唧地被拉坐起來，「你要乾嘛呀？外麵都下雪了，今天也沒有活兒要乾。」
「是啊，你也知道下雪呢，泡泡還在外麵拴著呢。」
啞妹指指屋外，隨後俯身小聲說：「我把它放在你房間裡過冬行嗎？」
「想都不要想，」星引一頭栽回到草堆上，「你怕它冷，過幾天宰了吃肉吧。」
「冷漠無情！」啞妹指著星引，想想自已正在求人，又把手放下，語氣哀求道：「你幫我這個忙吧，我一定把它拴好，每天過來給它清潔，算我欠你個人情，行嗎？」
星引看看自已的屋子裡也沒什麼值錢東西，斜著眼告訴啞妹：「人情可是要還的哦。」
「不叫事兒。」說完啞妹把泡泡拉進星引的屋子裡拴好，泡泡的腿肚子也不再冷得發抖，趴在炭盆邊沉沉睡著了。
……
幾聲角號聲響起，冬日祭祀開始了。
神農氏族所有人圍聚在部落南部空曠的土丘之上，雪和土混在了一起，地上有些泥濘。
啞妹一家穿著新的獸皮衣，新的草鞋站在眾人最外緣。
冷風吹在身上，空中還飄著幾片清雪，啞妹穿著草鞋，戴著毛氈手套，冷得把脖子縮進肩膀。
站著的眾人呈扇形圍繞著一個空地，空地中心壘砌了一個圓形約有四五米的祭台，周圍圍著很多大小相仿的小石塊，通過石頭台階，可達台頂。
台上有一個木頭搭的方形架子，木頭很粗，整個架子看起來很結實穩固。
高台前不遠有一個方形的土堆，土堆上鋪了一張同等大小的草席，草席邊緣處裝飾著不同顏色的紋路。啞妹在眾人最外圈，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紋。
席上擺放著整個的牛、羊和豬身，土堆周圍燃著火堆，火堆由幾個木棍支撐，上麵撒上百草。
火苗躥得很高，視線穿過冉冉升起的煙霧，周圍的事物都有些變形。
啞妹左顧右盼地在人堆裡四下張望，看見土台前有一個挖好的深坑，坑的四周還擺著四個圓圓的石鼓，直徑有半米寬，想上前看看坑裡有什麼東西。
忽然脖頸子被人抓住拉了回去，啞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你扽我乾嘛？」啞妹小聲地說，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惱意，甩開抓在脖子上的手。
星引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在這裡站好，首領和長老們就要來了，儀式很快就開始。」
「好好，」看看身後的家人，昆靈對她翻著白眼，露申在捂嘴偷笑。
啞妹不悅地收回邁出的腿，轉而踮起腳尖使勁兒向前方張望。
倏然，星引在她身後拽拽她的衣角，「快看，首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