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奈良篇—無法被偷走的寶藏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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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鹿的話,你需要去奈良公園那邊。」

走到車站專門提供給遊客的地圖前看了看,榊誠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

聞言,弘樹不免有些失望,他知道自己此行是要去唐招提寺的,也就是奈良市的西側,而奈良公園則在市區東側,二者壓根不在一個地方。

「你跟工藤老弟他們去奈良公園玩吧。」

榊誠突然說道:

「唐招提寺那邊,我一個人去就好。」

「那多不合適呀」

嘴上說著不合適,但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說話間,弘樹已經悄悄站到了毛利蘭的身旁,還露出了靦腆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跟你一起去。」

宮野大小姐沒有去奈良公園看風景的意思,坦然的說:

「我也很叔叔究竟留下了什麼線索。」

自從烏丸蓮耶死後,榊龍之介留下的線索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至少對工藤新一等人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對於榊誠,他認為自己很有必要親自去一趟,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現呢?

就這樣,榊誠一行人兵分兩路,榊誠與宮野大小姐前往唐招提寺,剩下的弘樹、基德二人則跟著工藤、服部兩對青梅竹馬去奈良公園餵鹿,看風景,約定好下午3點集合之後,雙方各自啟程。

下午1點,由奈良站東口6號公交車站台出發的一輛公共巴士,準時抵達了唐招提寺南大門。

唐招提寺的名聲雖然很大,但對於來到奈良的遊客吸引力似乎並不強,相比前往奈良公園方向的巴士,榊誠這邊就顯得清冷了許多,不過由於是新年期間,來到唐招提寺朝拜的人還是有一些的。

望著麵前這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古樸建築,榊誠駐足觀望了一會兒,隨後才與宮野大小姐購票進入寺內。

庭院兩側懸掛著用以慶賀的旗幡,在寒風中簌簌飛舞,身穿黑色僧衣的和尚端坐在寶殿之內,圍成一團,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見他們正在進行某種朝會,榊誠沒有上前打攪,而是找到殿外負責清理垃圾的僧侶,問道: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貴寺的藤原主持在嗎?」

黑衣僧侶停下掃帚,雙手合十,誦念了一聲佛號,然後才說道:

「藤原主持在準備法會,請問施主有什麼事情嗎?」

作為以注重戒律著名的律宗僧人,唐招提寺顯然對這些法會格外看重,就連最普通的僧侶也是如此,寺院中彌漫的凝重氣息令遊客們摒心靜氣,不敢大聲喧嘩,更遑論打擾法會了。

如果可以的話,榊誠倒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麻煩人家,但他們預計當天往返,而法會這種東西,通常需要很長時間,就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我找藤原主持有很重要的事情,煩請您通秉一聲,就說榊誠來訪。」

聞言,黑衣僧侶再次合十誦念佛號,微微鞠躬:

「原來是榊施主,請隨我來。」

「你認識我?」

「主持早有吩咐,如果有姓榊的施主登門拜訪,可無需稟報,直接帶到他的麵前。」

榊誠立刻肯定,這唐招提寺的現任主持,一定與他父親頗有淵源,而且人家早已等候多時了。

在黑衣僧侶的帶領下,榊誠與宮野大小姐穿過金閣法堂,在寺院中七拐八拐,穿過一道道拱門,最後甚至離開遊客區,來到了謝絕參觀的後院。

後院當中,再也看不見一位遊客,反倒是原本稀少的僧侶多了起來,都在為接下來的法會進行著準備。

黑衣僧侶在一間禪房門口站定,抬手輕叩屋門,低聲說道:

「主持,有一位姓榊的施主找您。」

屋內一片死寂,半晌後才響起了徐緩的腳步聲,在榊誠的注視中,屋門打開,一名中年僧侶出現在門口,目光掃過榊誠與宮野大小姐,點了點頭:

「主持請二位進去。」

說完,中年僧侶自覺退出屋外,帶走了年輕僧侶,榊誠和宮野大小姐麵麵相覷,最後抬腳走進屋內。

冬日微薄的陽光透過木窗潑灑在地麵上,空氣中飄揚著淡淡的塵絮,入眼便是一麵畫著大大禪字的牆壁,榊誠轉過身,望向跪坐在左側床榻之上的紅衣僧侶。

紅衣僧侶已然步入了耄耋之年,胡須都全白了,老態龍鍾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唯獨一雙眼睛還奕奕有神。

「南無」

紅衣僧侶揮袖一掃,指向對側的空蒲團:

「二位施主,請坐。」

榊誠與宮野大小姐坐上蒲團,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聽見紅衣僧侶說:

「18年前,一位名叫榊龍之介的施主突然登門,他詢問了老僧許多問題,可惜老僧當時佛法不精,無法一一為他解答,後來老僧日夜修行,終於徹悟一二,始終在等待機會,如今他的後人登門拜訪,老僧便知道,當初無法回答的問題,恐怕再也沒機會親口為他解惑了。」

「藤原主持,請問我父親當初問了您什麼問題?」

榊誠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麵前這位紅衣僧侶,光是那份氣勢就頗有點得道高僧的感覺,雖然他一向覺得這種人屬於老神棍,但人家畢竟活了這麼大年紀,見多識廣是一定的,僅從哲學的角度看,絕對算一位大師。

他也很好奇,榊龍之介究竟用什麼問題難倒了對方?

「榊龍之介施主當初問老僧,生往極樂?死往極樂?」

紅衣僧侶搖頭嘆息:

「如果二位施主知曉我教禪義的話,應該明白極樂二字的意義,真正的極樂,並非有苦有樂,而是沒有苦受沒有樂受,苦也樂,樂也樂,無苦無樂也是樂,這才是極樂。」

「從本質上講,極樂其實就是一種平和的心態,無論任何事都不為所動。」

宮野大小姐輕聲說:

「苦非苦,樂非樂,苦是樂,樂亦是苦,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境界。」

「施主說的沒錯」

紅衣僧侶頷首點頭:

「當時我能感受到,榊龍之介施主,還沒有達到極樂的境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為他帶來了痛苦,所以他想找老僧解答。」

「那藤原主持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老僧沒有任何答案。」

紅衣僧侶說道:

「修佛即是修心,心亂則亂,心正則正,佛法非善非惡,非不善,非不惡,即善即惡。」

「榊龍之介施主的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或者說他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決定,老僧愚鈍,花費18年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不悔」

宮野大小姐瞳孔驟然收縮:

「你是說,叔叔不後悔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南無施主天資聰慧,一語道破天機。」

紅衣僧侶麵無表情,無喜無悲,對於這個問題,他自身似乎也有了答案,當初無法解答榊龍之介的問題,他現在已經可以回答了,但卻無法親口告訴對方,這莫不是一種遺憾,而一旦有了遺憾,也就無法到達真正的極樂。

「事到如今,老僧也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二位施主。」

「主持請講。」

「榊龍之介施主他實現自己的願望了嗎?」

「雖然結果延後了許多」

榊誠聲音平靜:

「不過我想他做到了。」

「善。」

紅衣僧侶露出微笑,從袖子裡扌莫出一張發黃的紙條放到桌上:

「榊龍之介施主離開前,將這張紙條留了下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話。」

「我父親說了什麼?」

「他說,這是一份無法被偷走的寶藏。」

榊誠打開紙條,發現上麵隻寫了四個字:

須川水庫。

「多謝。」

榊誠收起紙條,起身說道:

「藤原主持,我們先告辭了。」

紅衣僧侶雙掌合十,頭顱低垂,沉默行禮。

拿到線索,榊誠與宮野大小姐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後院,打算先去找基德等人匯合,然後前往須川水庫。

那裡

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可就當他們走到前院大殿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了沉悶的鍾聲,一連七下,連綿不絕。

一旁掃地的僧侶聽到鍾聲,立刻站定,合十誦念:

「南無」

「這是怎麼了?」

宮野大小姐不解的問道:

「七下鍾聲,代表什麼意思?」

「晨鍾暮鼓,是許多教派都有敲鍾的習俗。」

榊誠回頭看向後院的天空,嘆了口氣:

「一般來講,四下鍾鳴代表喪禮,鍾聲越多,說明死者身份越高,七下鍾鳴指的是寺院主持坐化了。」

「藤原主持怎麼突然坐化了?他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用佛教的話來說,他這是放下所有遺憾,前往了極樂世界走吧。」

拉起女友略顯冰涼的小手,榊誠說道:

「他的問題有人解答,咱們的問題,隻有靠咱們自己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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