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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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黃橘綠的秋日,容綿拉起腳邊的裙裳,顫巍巍走在林中小徑上。

宋筠慢悠悠跟在後麵,沒有一點兒惹人不快的直覺,「別走太快,等等我。」

容綿不理會,忍著不適來到一處溪水旁,掬起一把冷水,洗去眼角的淚痕。

宋筠遞上素白錦帕,「擦擦。」

容綿不理,扭頭蹲在那裡生悶氣。

真是越養越嬌,宋筠坐在溪邊,單手去攬她的月要,被她拍開。

容綿扭頭,嘟著紅腫的小嘴道:「你一點兒也不會心疼人兒。」

她都說了慢點慢點,可他就是不順她的意。

兩人僵持許久,直到宮女跑來說柳國公落水了,才不得不有所交流。

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容綿提著裙子往外跑,生怕兄長著涼,「可有給國公拿鬥篷?」

宮女跑在一側,「已經遞過去了,這會兒由於夫人照顧著呢。」

聽此,容綿徒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閒庭信步的男人。

宮女停下來,不確定地問道:「姑娘不去看國公爺了?」

兄長身手了得、聰敏過人,怎會無故落水?而照顧在旁的人恰恰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這不是擺明了設陷麼。

「先不過去了。」

宮女欠欠身子,小碎步離開。

容綿背手走到宋筠麵前,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繞著宋筠走了一圈,「你猜到我哥在賣慘了?」

宋筠靠在樹乾上,雙手環月匈,懶懶地耷著眼皮,「我怎麼知道。」

容綿靠過去,掐住他兩側月要肢,「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師兄弟,一個比一個狡猾。」

雖然與柳時易是兄妹,但容綿不想偏心,很怕兄長沒忍住,時不時地欺負於姐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兄長芝蘭玉樹、君子端方,怎會欺負女子。

兩種不同的想法盤桓在腦子裡,容綿揉了揉額,一頭倒在宋筠懷裡,「我不管了。」

宋筠虛虛環住她的月要,淡笑地問:「你管得了嗎?」

是啊,管不了,兄長怎會聽她這個小丫頭的。容綿扁嘴,揪著宋筠的衣襟開始磨人,哼哼唧唧,大抵是困倦了。

宋筠低頭看著月匈前拱火的小丫頭,拍拍她身後,若非那會兒酣暢了,此刻準將她按在地上。

「別惹我了,歇歇。」

賣力的是他,他也累了。

容綿仰頭,下巴抵在他月匈口,鼓著腮哼道:「今晚不許碰我。」

那嬌滴滴的聲音,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宋筠捋了捋她的長發,略帶壞笑道:「不碰你,換你碰我。」

容綿踩他一腳,捂著耳朵就走,生怕聽見更羞人的。

這人愈發孟浪了。

另一邊,莊主讓人將柳時易和於軒麗送進池邊的小樓。

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四下安靜,無人打擾。

於軒麗擰了一條濕熱的布巾,遞給披著鬥篷、麵色蒼白的男人,「先擦擦?」

即便是嫁過人,她也不曾用心去照顧一個人,此刻顯得生疏無措,還帶了點女兒家的矜持。

柳時易道聲謝,接過布巾時,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了對方的指尖,一溫一涼,直叫人心顫。

「叫夫人看了笑話。」

於軒麗長睫微顫,蜷起指尖,彎唇搖搖頭。

見她如此,柳時易勾唇淺笑,心中有個猜想,或許自己並非一廂情願。

「夫人」

他放緩聲音,想著如何開口問她是否想要再嫁的事,可能是猶豫太久,那聲「夫人」有些綿長,聽起來很像在輕喚自己的娘子。

於軒麗更為驚羞,很怕自己的不淡定泄露女兒家心思,以致於沒有及時應聲。

額頭忽然被一抹清涼抵住,她下意識抬眸,見那男子近在咫尺,一本正經地念叨著「有點燙啊」。

額頭被抵處泛起滾燙,於軒麗控製不住地眨著眼簾,連呼吸都亂了。

柳時易拉開距離,搭起一條腿,雖然濕噠噠的,但不顯狼狽。他眉眼下壓,緊緊鎖著對麵的女子,認真問道:「夫人可還有不甘心的事兒?」

於軒麗腦袋低得更甚,飽滿的指甲摳進掌心,很想說她還有一場未完的春夢,卻不敢說出口。

之於她而言,柳時易是雲中皎月,豈是她能攀得的。即便看得出,他今日是有意借容綿與自己見麵,自己也不敢生出臆想。

可不說的話,真的會有那幾分不甘啊。

痛苦糾結心頭,她白著臉蛋搖搖頭,「沒有,沒有任何不甘心的事。」

柳時易仰麵笑了,笑聲牽動月匈膛,沒有再逼問下去。看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當晚,幾人在山莊住下。容綿本打算陪著於軒麗,順便打探一下她對兄長的意思,可宋筠哪會容她亂跑,強摟著住進戒備最森嚴的客房。

容綿倚在門扉上,無奈道:「你怎麼這麼纏人?」

宋筠不以為意,瞥了一眼外麵黑壓壓的侍衛,合上了窗子,「你先洗,還是我先?」

容綿怕他要共浴,客客氣氣地比劃一個「請」的動作,「陛下先。」

等他洗完,總不至於再擠進浴桶欺負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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