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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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璀璨日光映在紙糊的步步錦軒窗上。

容綿卷起簾櫳,趴在窗框上欣賞春景。每到寧靜的下午,她就喜歡離開濩落街坊,來到竹苑靜聽鳥聲。

竹屋的對麵有一條浟湙溪水,溪水旁種著一顆粗壯的柿子樹。每當柿子成熟時,父親都會把最大個兒的留給她。

想起父親手捧柿子的模樣,容綿從心底裡感到溫暖,若自己真是容家骨肉,可能連最樸拙的親情都失去了。

驀地,屋裡傳來咳嗽聲,拉回了容綿的思緒。

那人醒了。

容綿從櫃子裡拿出一雙靸鞋,走到矮腳榻前,沒好臉兒道:「你的靴子太破了,我給扔了,先穿這個,回頭我給你納一雙。」

適才夢靨,這會兒臉色煞白,宋筠捂著月匈口坐起身,「你束縛我自由,要靸鞋何用?」

容綿將靸鞋擺在腳踏上,晃著月要間的絡子,頗為嬌蠻道:「你最好對我恭敬一點兒,我現在是你的主人。」

這話不知觸動了宋筠哪根心弦,隻見他眸光愈冷,緊緊攥著氣人的小娘子。

被他眼中的凜冽攝了一下,容綿揚起下巴,「看什麼看,你不是徐府的仆人麼,沒被使喚過?」

對方明顯帶著試探,宋筠沒有搭茬,盤坐在榻上閉眼調息。

想起裙裾上洗不掉的血跡,容綿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以後都不能再穿了,「記住,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指哪兒,你打哪兒。」

宋筠開口道:「做我的主人,總要先報上姓名。」

容綿並不為自己姓「容」感到驕傲,但還是如實道:「好說,本小姐姓容名綿,平日裡住在南城容府。」

南城容府容綿

宋筠恍然,這就很好解釋她手中為何有《玄帖》了。

徐茗衍曾是宋筠的伴讀之一,兩人和驍衛軍軍師柳時易同拜一位翰林學士門下,全是師出同門。

徐茗衍曾主動提過自己定了一門親事。

想到此,再看容綿時,宋筠眼底多了一抹深意,「你是徐大公子的未婚妻。」

容綿也不賣關子,半眯漂亮的眸子,「別想以此證明自己是徐府的人,我才不信。」

宋筠不怒反笑,「你可知,徐大公子為何娶你?」

因為卦象。

說出來多少有些汗顏。容綿假怒道:「主子的事,不是你這個小奴隸該管的。」

宋筠點頭,「如你所願。」

既然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他也沒必要講出心中所疑。

熟悉徐茗衍的人都知道,徐茗衍心有所屬,苦戀多年,豈會因為卦象就另娶她人。

但反過來說,他不是徐茗衍,並不知道其心中所想,或許對那段感情早已放下,想要開始新的人生。

看宋筠老實了,容綿沒再多言,與父親道別後獨自回到容府。不比容府的嫡出小姐,容綿更像府中放養的野貓,不會受到太多限製。

沐浴後,容綿挽袖研磨,準備給徐茗衍回信。

既然兩人已經定親,來往書信並不為過。再者,她想通過徐茗衍打聽一下宋筠的情況。

小楷雋秀工整,下筆謹慎考量,生怕言辭不慎,被滿腹經綸的大表哥笑話。

這時,丫鬟小盈走進來,福福身子,「小姐,大小姐要參加十日後的牡丹燈會,想借用一下你的兔子。」

她口中的大小姐,就是容府的嫡出小姐容斕。

容綿抬眸,「借兔子作甚?」

小盈笑道:「大小姐想做一盞兔兒燈,估計是拿小姐的兔子做原型。」

容綿沒有生疑,指向不遠處的箱籠,「在那裡麵,自己去拿。」

小盈拎起白兔後頸,快步離開。

等寫好信,容綿翹腿趴在雙翼雕花榻上翻看《玄帖》,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盹兒。

喬氏進來時,發現榻邊攤放著一本書籍,走過去撿起來,看了一眼書麵,漠著臉搖搖頭,「綿綿。」

容綿睜開杏眸,見養母過來,立馬清醒,「娘親有事找我?」

喬氏將書籍放在一旁,疑惑道:「這是什麼書?老爺不是讓你學習女誡嗎?」

容綿一點兒也不想學女誡,卻又無法當麵拂了養母的意思,柔聲解釋道:「這是大表哥叫我回來好好研讀的占卜書籍。」

一聽這話,喬氏立馬眉開眼笑,「既是這樣,那你可要多上心。明兒一早,我們給你請的夫子就會過來,書上不懂的地方,你勤著問問。」

「女兒記下了。」

送走喬氏,容綿去往容斕的院子,想把兔子要回來。

當她走過荷花池的漂台,打老遠就聽見了繽蘭園的熱鬧。容斕和丫鬟們聚在庭院內嬉戲,好不熱鬧。

哪像自己的蕙蘭園,快要對影成三人了。

「阿姐。」

站在石拱門前,容綿輕輕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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