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禮。
唐封笑笑,看向寧若淺,「適才你們聊得挺歡,跟我有關嗎?」
這話令人想入非非,兩個姑娘沒事聊他作甚?
總覺得唐封話裡有話,寧若淺抵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旁的大喬大喇喇道:「我二人在聊公主和大都督。」
唐封自然知道沈絡歡在生顧鈺的氣,心下嘆息,「明兒得空,我會勸勸歡兒。」
「那敢情好。」大喬笑哈哈地拍了寧若淺一下,「這些日子,公主悶悶不樂,我二人也跟著發愁,您要能解開公主的心結,我們真得好好感謝您。」
看得出,她二人與沈絡歡已經成了手帕之交。
唐封彎月要看向寧若淺,「大喬說的是真的?」
寧若淺被問的一懵,卻不敢與他對視,隨口「嗯」了一聲。
唐封笑,輕飄飄地問道:「那你怎麼謝我?」
沒等寧若淺反應過來,唐封嘴角銜笑地離開,飄逸的衣衫映入兩人的眼眸。
大喬勾住寧若淺的脖子,「不是,我怎麼感覺,唐帥喜歡你呀。」
「」
「你們之前認識?」
「」
一個月後,唐封的登基大典如期舉行,大典當日,各路諸侯紛紛來京,見證了這一盛景。
沈絡歡身著繁縟宮裝,亭亭玉立地出現在諸侯的麵前,不苟言笑,看起來端莊高冷,可身邊人都知道公主不笑的原因是顧大都督沒有如期來京。
兩人已將近兩個月未見,連封書信也無,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已經斷了來往。
登基大典結束後,沈絡歡回到公主寢宮,揮退了所有人,把自己悶在屋裡,輕薄的褻衣包裹嬌軀,看上去又清瘦了一圈。
她絞乾長發,栽倒在屏寶座上,很是沒精打采,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寢宮內燈火通明,她的心境卻黯淡異常,索性吹滅大燈,隻留一盞燭台。
驀地,燭台驟滅,寢宮內陷入黑寂。
沈絡歡驚坐起來,剛要叫宮女進來,忽然察覺到一股風擦過耳畔,嚇得她驚叫一聲,被不速之客捂住了嘴。
「唔唔」
小公主劇烈掙紮起來,被那人按在了屏寶座上。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沈絡歡僵住身子,不可置信地在黑暗中辨認著對方的輪廓。
顧鈺一手鉗著她的兩隻手腕,一手捂著她的嘴,漸漸亂了呼吸。
一個多月的離別,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再也顧及不了她的情緒,馬不停蹄地趕來宮裡,隻為將她揉進懷裡。
男人的呼吸噴薄在臉上,沈絡歡扭動身子,「唔顧鈺你放肆」
顧鈺口勿住她的唇,以絕對桎梏的姿態,狠狠地汲取她的滋味。
沈絡歡嗚嗚地哭泣,想要推開他,身體卻異常的想要拉近彼此的距離。
萬般的糾結化為烈火,炙烤彼此的理智。
熟悉的味道縈繞鼻端,沈絡歡一邊哭一邊回應,抱著他不放手。
他思之如狂,她念之成疾,一發不可收拾。衣衫被褰開,顧鈺近乎瘋狂地擁口勿,述盡相思,傾盡熱情。
天明時分,沈絡歡躺在男人臂彎,沉沉地睡去,手還抓著顧鈺的手指。
顧鈺捋著她黏在臉上的長發,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等不及你的原諒,沒法隱忍,沒法放手,隻想明目張膽地愛你。
第38章 與他廝守,此生不悔……
翌日天明, 沈絡歡揉著眼睛緩緩醒來,有些怔忪,當觸及到男人深邃的眸子時, 騰地坐起來, 「你放肆!」
馬後炮打得挺響。
顧鈺靠在屏寶座上,敞著衣衫, 一雙長腿無處安放,「昨晚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沈絡歡嘟起嘴,心情像打翻了染料, 五彩斑斕。
寢宮外人影攢動, 你推我, 我推你,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大喬的聲音。
「公主, 大都督是不是在屋裡?」
兩人衣衫不整,屋裡充斥著怪異的味道,沈絡歡怎麼可能承認私藏了一個大男人。
「沒有, 胡說八道什麼?!」
小公主炸毛了,聲音有點嚴厲。
門外, 大喬和寧若淺對視一眼,笑道:「大都督就在裡麵, 咱們不方便進去。」
寧若淺點點頭,「那咱們去禦花園轉轉。」
大喬詫異,「咱們哪有資格去那兒啊,你要想賞花,我帶你去宮外欣賞,快快歇了這個心思。」
寧若淺納悶, 昨兒深夜,禦前大太監過來告訴她,禦花園的花全都開了,陛下邀她去欣賞,那不就是等同於,她有資格去麼
寢殿內,沈絡歡眯眼盯著門外的兩道人影,嫌她們還不走開,披上衣衫走過去,可沒走幾步路,雙腿打顫的厲害,啪嘰坐在地上。
小公主皺皺小臉,心想顧鈺會過來扶她起來吧,應該會吧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腳步聲,她氣呼呼扭頭,鼓起香腮,「我摔了。」
顧鈺還維持著斜躺的姿勢,懶懶回應:「摔了就爬起來。」
沈絡歡氣死了,果然,這個混蛋隻有溫存時才會花言巧語地騙她,昨夜也不知是誰,對她述盡相思,一個勁兒說喜歡她。
「混蛋。」
被罵的混蛋勾起唇,挑起屏寶座上的兜,「我喜歡紅色,顯得你皮膚白。」
沈絡歡被他厚顏無恥的言語驚到,爬起來沖他撲了過去,「我跟你拚了。」
顧鈺擒住她伸過來的兩隻手,反剪到身後,低頭笑道:「你適合紅色,尤其是衣衫半解時。」
「住口。」沈絡歡氣得舌頭打卷,「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
一大清早戾氣這麼重,顧鈺失笑,啄了一下她的唇,「那你動手吧。」
他忽然鬆開她,遞出一把匕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動手吧,往這裡捅。」
這是在逼她嗎?
沈絡歡握住匕首指向他,「別以為我不敢。」
顧鈺攤開雙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樣毫無戒心的顧鈺,是旁人瞧不到的,沈絡歡顫著手,用匕首的尖頭抵住他心口。
甭管是不是虛張聲勢,那顫抖的雙手和淚眼令顧鈺心疼。
「好了,咱們不鬧了。」顧鈺夾住刀柄,一個用力,竟然以雙指奪了沈絡歡手裡的匕首,扔在地上。
沈絡歡抬手就捶他月匈口,「你總欺負我,你總欺負我!」
顧鈺緊緊抱住激動的姑娘,輕聲安撫:「那你多打幾下,別氣壞了身子。」
小公主對他拳打腳踢,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將近兩個月,你一封書信也沒有,害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現在又假惺惺的出現作甚?你走,你走!」
感受到衣襟傳來的濕意,顧鈺鬆開她,替她擤鼻涕,「臨出發前,不是你不理我,不許我靠近,不許我寫信,不許我這、不許我那,怎麼全成我的不是了?講講理行嗎?」
沈絡歡不聽那個,張開咬住他肩頭,直到嘗到腥甜才鬆開,可男人始終沒有吭一聲。
終究是心疼他,沈絡歡鬆開嘴,額頭抵著他肩頭陷入沉默。
顧鈺輕拍她的背,「咱們不置氣了。」
「哼。」
「好姑娘。」顧鈺揉揉她的頭,「陛下已經登基,你也該隨我回去了,將士們還等著喝咱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