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chapter 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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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待機畫麵上的人活了。

「嗨。」

門外披著黑色外套的少年歪了歪頭,微卷的頭發在陰暗的光線下顯得毛茸茸的。

右眼睛綁著繃帶,隻露出一隻左眼,是十分罕見的鳶色。

伏黑甚爾想起了對方的名字。

太宰。

太宰治。

之前不知道是出於無聊,還是出於好奇,他讓孔時雨調查過太宰治的資料。

結果令人震驚。

他是港口fia歷史上最年輕的乾部,十五歲時參與並平息過龍頭戰爭,手段狠辣,嗜好是……自殺。

與他一比,伏黑甚爾覺得自己賭博的嗜好已經不算什麼了。

「小子,你來做什麼?」

雖然fia會找到他家的住址,伏黑甚爾不覺得意外,但來的這麼巧,讓他不由得看向了芙溪。

該不會是這小鬼通知的吧?

「我是來找芙溪醬的,一點私事。」

太宰治已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芙溪,也看到了她身上的男士襯衣,以及脖頸處並沒有刻意掩飾的痕跡。

於是繃帶下唯一露出的鳶色左眼,輕緩地眨了一下。

哎,真叫人不爽。

「太宰。」

芙溪對太宰治的出現並不驚訝,她心裡有數。

她在沙發上懶了一上午都沒動,但現在太宰治過來了,她還是要招待,便起來去翻冰箱。

「你喝紅茶還是果汁?或者啤酒?」

紅茶是她喝的,果汁是伏黑姐弟的,啤酒則是伏黑甚爾看賭馬時喝的。

太宰治坐到了芙溪剛才坐過的地方,支著下巴拿起她看的書:「一杯洗滌靈!」

伏黑甚爾:「……」

合理懷疑這小子是來找茬的。

「好吧,不問你了,我自己決定吧。」芙溪對這種奇怪的答案習以為常,給太宰治倒了一杯果汁,加了兩塊冰。

「這位是——?」

太宰治晃了晃手裡的杯子,目光投向伏黑甚爾。

自從身上被芙溪塗抹了顏料,即使在家中,伏黑甚爾基本也會穿著長褲長衫,否則肯定會被伏黑惠看笑話。

昨天他好不容易在床上讓芙溪同意幫他洗掉,結果今天又不承認了。

真是穿上褲子就翻臉無情==

「我雇傭的幫手,伏黑甚爾先生。」芙溪說完又向伏黑甚爾介紹太宰治,「我以前的同伴,太宰治。」

「幫手?」太宰治挑眉,「是我給你的那三百日元雇傭的嗎?」

伏黑甚爾臉色一沉,三目相對,彼此都不避讓,無聲的互相頂撞。

三百日元是他和芙溪之間的開端,是一個笑話,意味著他小白臉事業的滑鐵盧。

他不止一次猜測過芙溪的意圖,至今不明,沒想到竟然是團隊作案,始作俑者也是男人。

芙溪扁了扁嘴:「你隻給我那麼多活動經費,除了委屈伏黑先生,我能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她可以想的辦法太多了。她能拿三百日元來誆他,自然也能從別處拿來錢,賭場、莊園、德川家,哪個不算她的天下。

隻是她沒有那麼做。

至於理由,顯然是她認為他不配。

伏黑甚爾想到這裡,覺得很有意思,他總算知道芙溪的弱點了——自從太宰治進來這裡以後,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

哪怕是在倒果汁的時候,也時不時回過頭看他一眼。

……嗬。

再敢算計他,他就捏死她的情夫。

「你們有什麼話趕緊說,我家可不是公共場所。我去睡午覺了。」

懶得看到他們。

「伏黑先生你不能走。」芙溪淡聲道,「你得留下。」

芙溪和森鷗外之間締結過束縛,她不能直接和太宰治單獨見麵,現場必須要有第三個人。

無論何時何地。

但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伏黑甚爾,她怕他知道了會想知道更多,從而發現她和森鷗外都是變態。

「哦?好吧。」

伏黑甚爾抱著手臂坐下,似笑非笑地等著對麵兩人要在他麵前怎麼秀。

「太宰,你的頭發變長了,我幫你修剪一下吧。」

芙溪猜到太宰治是替森鷗外來監工的——關於她為什麼沒有殺掉目標,還一直在遊山玩水這件事。

她已經決定離開fia,不再為森鷗外效力,但這件事隻有她自己知道。噢,伏黑甚爾也知道,但他好像不關注。

總不能在伏黑甚爾麵前談論不殺他的理由,當事人肯定會火冒三丈,所以她得等伏黑姐弟放學,在他們麵前比在伏黑甚爾麵前交流要容易許多。

剪頭發隻是打發時間的一種借口,實際上她不會,也看不出太宰治的頭發需不需要修剪。

「好呀。」太宰治欣然同意,「剛好省下理發的錢。」

芙溪打趣道:「作為一個fia乾部,你怎麼那麼窮?下次投河自殺的時候,錢包記得不要放在身上。」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說道:「你不也一樣,身為東京首富的繼承人,身上的三百日元還是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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