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悔（二）（1 / 2）
言卿：「……」
哦！真是難為你了！紆尊降貴看我裝瘋賣傻那麼久。
至於嗎？演技差就演技差，為什麼還要拉踩。
言卿嗬嗬一笑。
不過想到鏡如玉那種似真似假，愛恨交織表演。
言卿回憶自己表現，又詭異地沉默了會兒。
他抱著籠子，選擇尷尬地轉移話題：「你進這秘境為了什麼。」
謝識衣道：「找秦家線索。」
言卿：「秦家？」
謝識衣頷首：「嗯。紫金洲，梅山秦家，那隻鳳凰應該就是他們所為。」
言卿想起之前發生事，提醒他說：「這隻鳳凰魔種內，有禦魘之術。」
謝識衣：「好。」
言卿：「我懷疑秦家和魔域有聯係。」
謝識衣：「好。」
一葉青楓從眼前墜落，接下來又是漫長沉默。
言卿有點愣神，手指搭在冰籠上方，把這些看似重要卻又無關緊要話聊完，他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不在焉地扌莫著不得誌翅膀，視線又飄忽看著眼前楓林。
他和謝識衣上輩子從神隕之地分離後。仿佛就無形中多了一道屏障，隔開以前親密無間打打鬧鬧歲月，換陌路殊途。十方城再見時，危機重重、四麵埋伏，沒什麼心情敘舊。
沒想到現在，居然是二人第一次心平氣和走一段路。
他擺脫了魔神，擺脫了十方城少城主身份，無拘無束，無憂無慮。靜下心，卻發現對於曾經最熟悉故人，無話可說。
金色陽光穿行楓葉間，言卿微微發呆。
不得誌牙齒還咬著欄杆。再沒眼色都發現氣氛不對勁了，眼珠子左轉右轉，可還是畏懼於謝識衣，還是選擇耷拉翅膀、趴地上，把所有嘰裡咕嚕想說話吞進肚子裡。
穿過青楓林，又是那條他來時長長隧道，也是出口。出口潮濕漆黑，裡麵藍色蝴蝶栩栩飛舞。
言卿剛想說什麼。
忽然就聽到謝識衣開口，平靜問他：「你呢，你進來想做事做完了嗎？」
言卿：「啊？」
謝識衣耐心很好：「你進洞虛秘境。」
言卿再次把不得誌祭出來：「沒有，我是來找這蝙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沒想到，這蝙蝠在紫霄回憶裡不值一提，影子都沒出現。」
不得誌：「……」無話可說，繼續拿著欄杆磨牙。
謝識衣停頓一會兒，從言卿那裡把籠子拿了過來。
他手指在黑暗中從雪袖伸出，蒼白而修長。專心咬籠子不得誌鳥身僵硬，差點從紅色眼睛裡飛出眼淚。
嗚嗚嗚啊啊啊啊它不要！嗚嗚嗚嗚啊它不要落入這個人手裡！
謝識衣垂下眉眼，浩瀚強勢化神期靈力，直接注入不得誌體內。
不得誌生無可戀，覺得肚子裡冰天雪地，就要魂歸西去。
言卿好奇地在一旁說：「你發現什麼了嗎？」
謝識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