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人與動物二三事（16）（2 / 2）
白憶頓時被嚇到，尷尬地扌莫了扌莫後腦勺。
霍琦指了指他：「你可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老白，你真是男人。」
白憶朝他們揮手，並未在意。
詹森住在白憶家裡，從未被白憶爸媽懷疑過，他們隻以為詹森是暫住，大概住上一段日子就會出去了。
而這期間，白憶也著手找工作，在外麵給詹森和豆芽找房子。
他們不能一直住在家裡，白憶也害怕這件事露餡。
一直沒敢跟爸媽說，他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
這天爸媽還沒下班，白憶準備好食材後，就和詹森以及豆芽鬧著玩，結果玩過頭了，把詹森撩壞了，他把白憶按在沙發上熱口勿。
豆芽甚至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就在地上爬來爬去。
詹森的感覺來了，那必然要和白憶造作一場才行，在家裡的客廳裡做，還是第一次。
白憶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才下午四點半，距離爸媽回來還得一個多小時，所以他默允了詹森的行為。
兩個人沒把豆芽當人，口勿地難舍難分，詹森還想要很長的前奏，白憶怕時間不夠，捧住他的臉，告訴他：「詹森，快一點，不然我爸媽回來了。」
詹森會意，再次狠狠地口勿住他，準備攻城略池。
可他剛解開他哥的皮帶，大門把手突然動了，很明顯有人回來了！
白憶迅速推開詹森把衣服整好，詹森也被嚇到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自己，門就開了，白媽媽挎著一環保袋的食材回來了。
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勁，白媽媽看了白憶一眼，又看了詹森一眼。
隻見他兒子的雙唇艷麗地不像話。
白憶一被詹森親狠了，唇色就變得很深，糜紅的感覺。
白媽媽隻是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道：「今天我早點回來準備給你們包餃子吃，小憶你這兩天工作就有著落了對吧？」
白憶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隻能點頭：「嗯。」
白媽媽說：「來幫我洗菜吧。」
白憶隻得起身去幫媽媽洗菜，媽媽什麼話都沒說。
但這讓白憶更惶恐，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他媽媽肯定發現他和詹森的反常了，他不斷地在心裡深呼吸，心想，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可白媽媽直到一頓飯吃完，還是什麼都沒說。
白爸爸更不知道。
白憶以為危機就這樣過了，可等他上樓剛把豆芽哄睡，他媽媽就上樓敲他的門了。
白憶嚇得心都要跳出來。
給媽媽開了門，白憶笑地很難看：「媽，還沒睡？」
白媽媽走進去，讓他把門關上，白憶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白媽媽坐在床沿，看了豆芽一眼，這才抬眼看向白憶：「準備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
白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白媽媽好像忍著怒氣，不斷地出長氣：「我就說那照片看著眼熟，合著就是他啊。」
白憶知道紙包不住火了，這個時候不承認，已經沒什麼辦法了。
白憶鼓起勇氣，醞釀半天，點頭：「是，是他。」
白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半天，恨鐵不成鋼：「我以為你隻是氣我，沒想到你還真找了個男人。」
白憶抿著唇：「對不起。」
白媽媽問：「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說了你就能放棄他？」
白憶搖頭：「不可能放棄。」
白媽媽問：「寧願要他，也不要家人？」
白憶打斷他：「媽，都是很重要的人，都割舍不下。」
白媽媽冷笑了一聲，問：「他給了你什麼？」
白憶肯定不能跟媽媽說，詹森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動和陪伴，畢竟那些離奇的事情，媽媽是不會信的。
白憶隻說：「他和豆芽離不開我，離開我會死。」
白媽媽愣了一下，覺得好笑：「你以為你很重要？」
白憶說：「對於他倆而言，我是他們唯一能活下去的動力。」
白媽媽搖頭：「我不信。」
白憶說：「你得信，媽，你得信我。」
白媽媽說：「除非證明給我看，如果他們能活下去，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白憶搖頭：「不能，我不想試探他們，因為我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詹森會瘋。」
白媽媽覺得自己兒子瘋了，她點頭：「不但他會瘋，我和你爸，你弟弟妹妹，都會瘋掉，我現在已經要瘋了，我養了這麼大的兒子，喜歡男人，你覺得我悲哀嗎？」
白憶的喉頭哽了哽，沒答話。
白媽媽的月匈膛不斷起伏著：「白憶，我和你爸從小對你的期望值就不太高，隻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做你自己的喜歡的事情，但這不是我們會放縱你離經叛道的理由，你是個男人，你這樣，會被別人唾棄，別人會戳著我和你爸的脊梁骨，說我們的兒子是個變態。」
白憶都知道，所以他也做好了準備。
「媽，我可以帶著他們離開這個家，但我更想得到家人的祝福，別人不看好我們都沒關係，但你們作為我的家人，我不希望連你們也不理解我。」
白媽媽反問：「怎麼理解你？我是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男人會喜歡男人，他的家長知道嗎？」
白憶搖頭：「他沒有家長，他是孤兒。」
白媽媽：「……」
白憶說：「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媽媽你不會知道的，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我很愛他。」
白媽媽啞口無言，她甚至一句反駁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狠狠地砸了一下白憶的床，白媽媽起身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出去時，見詹森站在門口。
白媽媽看了一眼詹森，什麼話都沒說，下樓去了。
白憶知道鬧崩了，他和家裡人鬧崩了，承認和詹森的關係，就意味著要和這個家說再見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為了其他人而委屈家人的人，可詹森和豆芽隻有他，離開他，他們兩個在人類地盤上活不了的。
白憶喉頭哽了哽，見詹森站在門口，白憶強顏歡笑地看了他一眼：「詹森。」
詹森走近白憶的房間，什麼話都沒說，給了他一個擁抱。
白憶緊緊地抱住他，想哭，始終沒哭出來。
半天，詹森才說：「我和弟弟可以離開，你不要難過。」
白憶搖頭：「你們不能離開。」
詹森口勿了口勿白憶的耳根：「哥，我知道你為難，我可以帶著弟弟獨自生活的，你不要因為我和弟弟，跟家裡人鬧僵。」
白憶拍拍他的背：「放心吧，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翌日，白憶起得很早，一大早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帶著詹森和豆芽離開家，出去找房子住了。
白媽媽聽到動靜上樓，見他在收拾東西，問白憶：「你還有脾氣了？」
白憶被嚇了一跳，搖頭：「沒有，媽，我待在家裡隻會讓你們生氣。」
白媽媽問：「知道我們會生氣，你還偏要這樣做？」
白憶深呼吸一下：「知道你們會生氣，也做好了你們生氣的準備，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承擔，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白媽媽上去就在白憶屁股上一腳：「你就是來氣我們的，非得把我和你爸氣死了你才甘心。」
白憶蹙眉：「哪有。」
白媽媽冷哼一聲道：「行了，別收拾了，你既然鐵了心了，隻要你不後悔就成，我和你爸又不能陪你們一輩子，以後沒兒沒女給你們養老送終的時候，你也別怪你爸媽當初沒阻止你。」
白憶聞言，愣住了，眨眨眼睛：「你接受詹森了？」
白媽媽說：「接受是一回事，養著他又是另一回事，要是個廢物，一直靠你養著，那你媽我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一個廢物。」
白憶頓時豁然開朗，舒了口氣：「媽你就放心吧，改造他的事，包在我身上就行！」
白憶激動地上去給他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白媽媽嫌棄地推他：「滾開，死基佬別碰我，晦氣。」
白憶：「……」
講真，他還是第一次聽一個母親罵自己兒子死基佬的。
白憶的嘴角兩抽，白媽媽要下樓去了，還不忘叮囑白憶：「以後你倆在家裡給我收斂點，別不看場合就膈應人，要乾什麼你們自己把門關起來，客廳廚房這種地方，別給我糟蹋。」
白憶：「……」
白媽媽下樓後，白爸爸也起床了，問白憶在乾嘛，白媽媽說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家，被她給罵了一頓。
白媽媽又試探性地問白爸爸：「如果白憶讓你失望了，你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白爸爸問：「他讓我期待過嗎？我們倆對他的期望值很高嗎？不對，是我們倆對三個孩子的期待值很高嗎？」
白媽媽說：「可能他這次做的太過分，觸到你的底線了。」
白爸爸挑眉：「比如？」
白媽媽說：「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兒育女，你沒辦法抱孫子。」
白爸爸冷哼：「他的日子要他過，他一輩子不結婚還能嚇到我啊？我們也是為了他好，生兒育女以後有人管他，等我們倆死了，沒人管他了，他就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再說，我就隻有他一個兒子嗎？我家的白耀是擺設嗎？」
白媽媽甚是欣慰：「你有這種覺悟就好。」
白爸爸繼續道：「雖然話這麼說，但還是希望有人陪他，不然一輩子多孤獨。」
白媽媽問：「那要是個男人呢？」
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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