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日月神教(1 / 2)
平定縣離保定城隻有數十裡,不出三日,他們便到達了平定縣。
入平定縣後他們一行人在客棧歇下,李尋樂等人明日便要立即出發,而趙桓則則要在平定縣待上一段時間,因而傍晚時分在客棧安置好後,李尋樂便約趙桓一同在平定縣中走一走。
「明日一別,你一人留在平定縣可要小心些。」
李尋樂叮囑趙桓,他指的是平定縣內黑木崖的日月神教。
趙桓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王憐花正在一旁的麵具攤上拿著一張狐狸麵具在臉上比劃,聽見兩人的對話後摘下麵具,對兩人道:「誰說趙決明是一人留在此處了?」
趙桓一愣,和李尋樂一同困惑地看向王憐花。
李尋樂隱隱有所感,問道:「前輩也要留在平定縣?」
王憐花沒有立刻回答,問了攤主狐狸麵具的價錢,從錢袋中掏出銅板遞給攤主,手持麵具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笑盈盈地回答道:「是。」
趙桓雙眼微睜:他還當王前輩同行是為護送李尋樂上京……
李尋樂看了看趙桓,意識到前輩極有可能是因決明而留下,王憐花又道:「隻是留上幾日罷了,日後還要去一趟京城。」
京城。
趙桓聽到這兩個字時眨了眨眼。
待確定王前輩也要留在平定縣後,三人又繼續順著街道逛。王憐花在兩人身邊手持狐狸麵具翻來覆去地看,瞥見趙桓一臉認真地拜托李尋樂回京後代他向顧惜朝打聲招呼。
「待我至京城,也會去見他。」趙桓似乎很高興,「我之前隻告訴他我叫趙四,屆時見了他還得道個歉。」
李尋樂微笑道:「顧兄定然會高興的。」
有時因顧慮而報假名乃情有可原,趙決明能想到為未報上全名而道歉已經很好了。
王憐花等兩人說完,反手將狐狸麵具掛上了趙桓的臉,後者眼前黑了一瞬,茫然地轉頭,透過麵具的兩個黑洞看向一旁的王憐花。
「王前輩……?」
狐狸麵具笑得狡詐,王憐花也回以一笑,懶洋洋道:「你總是愣著張臉,這麵具送你,多笑笑。」
趙桓眨眨眼,笑著道謝:「多謝王前輩。」
李尋樂一開始也有些發愣,聽到最後則是失笑,心中想王前輩童心未泯,和決明合得來。
王憐花瞥見他麵上神情,將他的心思扌莫得一清二楚,在又一次經過一個麵具攤時又買了張猴子麵具掛到李尋樂臉上。
李尋樂微懵:「王前輩……?」
「你雖然老大不小了,可也是我後輩。」王憐花微笑道,「不必謝我,你我叔侄之間不必客氣。」
李尋樂默默扶了扶麵具,覺得王前輩是有意為之。
民間許多官府與江湖門派互不乾擾,相敬如賓,黑木崖的日月神教更是如此,日月神教向來行事收斂,平定縣內隱隱有幾分縣衙和日月神教和平共處的傾向。
起碼就他們轉了這幾圈來看,淳樸百姓居多,平靜和諧,偶有行事匆匆的帶刀人大步而過,步伐生風。
酒樓中向來是消息聚集地,三人坐在一樓點了菜,便聽見有人談日月神教。
「東方教主閉關已有半年之久,若是再不出關,這教中簡直要翻天了……」
說話那人嘆著氣道。
「不止是因教主閉關不出,教主閉關前授意楊蓮亭辦事,讓他當了個勞什子總管,那廝亂發指令,好端端的神教被他攪成了一潭渾水!」
另一人憤憤不平,兩人壓低了聲音在角落談,但這頭趙桓和王憐花俱是聽得一清二楚。李尋樂聽不見,舀上一勺新上的清燉鵪子湯嘗了嘗,驚喜地向兩人推薦。
趙桓收回一半注意力,發現王憐花在看他,便看了回去。
王憐花和他對視了片刻,收回視線,從李尋樂手中接過了湯勺。
那角落的兩人顯然是日月神教中人,從兩人口中趙桓知道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正在閉關,教中東方不敗閉關前任命的總管楊蓮亭行事囂張跋扈,已有部分教眾對他感到不滿。
趙桓吃著菜,悄悄四顧,這座酒樓裝飾簡樸,但乾淨整潔,那掌櫃亦是名習武之人,對角落中的兩人絲毫不理會。
要麼是十分熟悉,要麼是陌生人。
不過照這兩人毫無顧忌地討論教中事務來看,三人應當是一夥的。
他們吃完晚飯,啟程回客棧,從酒樓走至客棧剛好消食,趙桓和李尋樂俱是心滿意足,李尋樂道:「決明若是來京城,我帶你到京城中轉轉。」
若說對京城的熟悉程度,在場的兩人無人比得過趙桓,盡管如此,趙桓仍是應了下來:「好。」
三人回到客棧,李尋樂同護衛小哥商量明日起身的準備事宜,趙桓則在院中練劍,王憐花觀他劍法飄逸,身輕如燕,劍光如電,倚在柱子上看了片刻,在趙桓收劍後問道:「江湖上隻傳你的名字,你這把劍又叫什麼?」
「它名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