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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歲昭翹起的唇角僵住,臉部肌肉不聽使喚地開始抽搐。
他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一個笑,「啊。」
蘇而韻捶月匈頓足:「後來接二連三有小姑娘的誌願卡被偷走,我懷疑我的也被誰偷走了!班主任暗示我是禍水的開端,我好冤枉呢qaq!」
林歲昭僵硬地站直身,臉偏向一側,下頜線在燈光的映襯下淩厲深刻。
蘇而韻盯著他無死角的側臉,心底嘀咕了一句:這一句怎麼就不附和了,難道是覺得高中都是過家家,小孩子間的把戲不足掛齒?
蘇而韻深以為然,正想點到為止,推開包廂門進去。
林歲昭忽然咳了聲,一本正經地說:「還挺純情。」
蘇而韻以為自己幻聽了,她茫然地眨巴眨巴眼,不確定地反問:「你是說偷誌願卡這件事純情嗎?」
林歲昭用手指骨節蹭了蹭鼻梁骨,意味不明「嗯」了一聲。
蘇而韻這輩子也忘不掉高中老班調笑的眼神,他們班風開放,班會上經常開玩笑,老班把偷誌願卡的事擺到明麵上說,「哎,咱班有些女同學的魅力真大,其他班都開始東施效顰了。」
班級裡的同學都知道那位魅力大的女同學是誰,蘇而韻第一次坐立不安,全拜那位偷卡賊所賜。她從那之後就暗自發誓,「我一定要親手擰斷他的脖子!」
時隔多年,蘇而韻再次念出這句誓言,不過沒那麼血腥:「那我會讓他為純情買單的。」
蘇而韻陰森森笑著,小手在空中抓了抓,話不過腦子:「玷汙他!」
林歲昭舔舔唇,放在鼻梁骨上的手指移到眼角,心虛地扌莫了一下。
蘇而韻說完才反應過來,這麼講似乎很色情,她有點尷尬,指了指門裡麵:「我進去拿東西就回學校了,你還要再玩一會嘛?」
林歲昭輕笑著,「不了。」
他頓了半秒,拖音帶調地補充道:「想和你兩個人,單獨,呆一會兒,可以嗎?」
蘇而韻心跳加速,明明是她說過的話,再度從林歲昭嘴裡說出來,竟添上了幾分誘惑。
拒絕比答應還困難。
好想和小林學長單獨呆著啊——蘇而韻在心中超級大聲地喊。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她推開門,快速溜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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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溫度寒涼,蘇而韻穿了件衛衣外套,剛好抵擋住涼風。
她懷裡抱著包,和林歲昭並肩走著,互相分享了新生軍訓時的趣事,但大多時候是蘇而韻在講,林歲昭彎唇耐心地聽。
蘇而韻笑得前仰後合,林歲昭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氣息微沉:「慢慢笑。」
蘇而韻捂著嘴巴,揚起頭,落入男人漆黑的眼瞳中。她嘴邊的笑漸漸收回去,想起下午計劃好要問的事情,「學長,你下午讓我想的回答,我想好了。」
林歲昭「嗯」了一聲,停了幾秒,才把手收回來。
蘇而韻有些緊張,手指抓住衣擺。
這個路段沒有路燈,隻有草叢中的景觀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照不亮他們的臉。
這種昏暗靜謐的環境,也成了最好掩蓋曖昧的網罩。
蘇而韻腦袋裡飛快過了遍組織好的詞,言簡意賅道:「我隻想當第一誌願。」
偶然談起高考誌願卡丟失的事情給她的靈感。
這個形容很抽象,蘇而韻「唔」了一聲,抓了抓頭發,「你可以理解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是一種堅定,而不是挑三揀四後的選擇。
蘇而韻覺得,小林學長這麼聰明,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吧?
林歲昭似乎感應到什麼,往前靠了一步,靠近人工湖濕漉漉的水汽味道並不好聞,但他靠過來的那一瞬間,感官被清冽溫柔的木質香占據。
蘇而韻感覺鼻尖都貼到了他的襯衫上。
很好奇他的回答,第一次有這種小心髒被人仍在過山車上七上八下的忐忑。
她深吸一口氣,想將話說得更直白一些。
林歲昭先她一秒開口,「蘇而韻,我隻有一個誌願。」
他俯下身,溫熱的指腹蹭過她的手指,你是第一,也是有且僅有。
作者有話要說: 一段時間後,爾爾得知偷卡賊就在身邊,雙眼放光,雙手握拳:「我決定討回公道。」
林歲昭優雅坐在椅子上,敞開手臂,笑容邪魅(?),引誘道:「來吧,玷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