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個小哭包(1 / 2)
鬱清沒能品出他們之間的交鋒是什麼意思,但他也不需要過多理解。
因為裴予和老道隻說了這幾句,就沒有再繼續了。
裴予偏頭問他:「晚飯想吃什麼?」
鬱清想了想:「不知道啊,這天氣好熱,都沒什麼胃口。」
裴予:「這裡的素齋還行。」
「可以啊。」鬱清眨眨眼:「那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他頓了頓,又問:「你說有事,就是來這下棋嗎?」
裴予搖頭,卻仍舊未多說。
這會兒鬱清知道裴予是在道觀,並且不是來看什麼小明星的,就很高興了,也不計較他的隱瞞,隻征求裴予的意見:「我想去玩一下。」
老道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
裴予頷首,鬱清便高高興興的起身,老道又喊小道童陪他:「那一片梧桐開得很好了,小福主若是有意,可以去看一看。」
老道麵對他,笑容倒是有幾分和藹,不像對著裴予那樣綿裡帶針,鬱清覺得他有點像電視劇裡那些慈祥卻又是個老頑童的爺爺,便回了個笑,開心的應了。
裴予目送著鬱清頭也不回的就被小道童領走,等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他才垂眸慢慢的將石桌上的棋子一顆顆收回。
老道望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他今年二十,不是十歲。」
「一個成年人,想去玩去就是了…沒必要非得等你點頭。」
他的潛台詞裴予自然是能夠聽懂的,可裴予卻完全不予理會。
老道的語氣不住加重了幾分:「阿難(nàn)。」
裴予抬眸,老道擰眉:「你在我這住過幾年,應該知道,欲念不該太貪、太重。」
老道還想說教幾句,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以往我還說你是最適合出家做道士的…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怎麼到你這就不對了?你大了後就變了這麼多,也看重俗世那些金錢、名利,還有……」
他點到為止,後麵那句話是什麼,兩人心裡都清楚。
裴予將棋子全部放回棋簍,起身淡淡道:「因為他就是我的俗世。」
老道不語,等裴予走出兩步後,老道身邊的小道童默默的要將棋簍蓋上,卻看見棋簍裡有些白色的小碎塊。
小道童有些疑惑,伸手撚了撚:「噫?師父,您這棋子什麼時候摔碎了兩枚?」
老道微愣,撈過棋簍看了一眼,看向裴予,隻聽裴予頭也不回往鬱清離開的方向走去,他道:「回頭賠你。」
老道錯愕。
就因為他說的那兩句話,這小子居然把他的棋子都捏碎了兩枚?!
可當時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怒意和不滿……
這種定力,饒是老道都有點頭皮發麻。
這道觀的梧桐的確開得很好。
鬱清仰頭去瞧這條青石路上兩側一片清雅的風光,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他的臉上,叫他微微眯了一下眼。
鬱清裝作不經意的問:「我哥和那個道長很熟嗎?」
小道童想了想,脆生生回答道:「也許吧,我沒有聽師伯說過裴先生,但是能和師伯下棋的人很少,裴先生能和師伯下棋,師伯還親自給他泡茶,那就說明是很熟的。」
鬱清若有所思。
他從未聽裴予說過自己家裡如何,裴予自從出現在他眼前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要回自己的家,逢年過節也是陪著他的。
鬱清懂事的早,怕裴予是有什麼隱情難言,所以也很懂事的沒有問。
他不是不好奇,隻是對於鬱清而言,隻要裴予在他身邊,裴予家裡是好是壞他都不介意。
就算他是殺人犯的兒子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是裴予。
鬱清又往前走了兩步,就忽然有扛著攝像機的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停下腳步,但對方卻直直的朝著他而來:「這位小哥!幫個忙好嗎!?」
男人眼睛亮起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是這樣,我們正在錄節目,我需要藏一些線索,我把它們可以交給你嗎?你應該暫時不會下山吧?」
「不會。」鬱清戴著口罩,加上他也就上過三次熱搜,一次是大一的時候,還一次是小天的事,最後一次還是公司給買的熱搜,沒被認出來也很正常:「我要在這吃完晚飯。」
男人:「那太好啦!我把東西交給你,你看到和我穿一樣logo的衣服就躲遠點,他們問你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以嗎?」
鬱清點頭,男人就將自己得到的信件全部都塞到了鬱清手上:「兄弟,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鬱清失笑,男人又問:「對了你的名字……」
鬱清想了想:「你回頭找道觀裡的道士,就說要找跟裴先生一起來的人就好了。」
「這麼神秘。」男人震驚了一下,隨後又點頭說好。
進行往秘密交接後,鬱清又問了句:「你們是錄團綜嗎?」
男人愣了愣:「你知道我們團?!」
鬱清:「tin啊,我當然知道。」
他前幾天還跟夏遊和老二錄了節目呢。
麵前這個人鬱清也知道,是tin的老四。
老四驚喜道:「你是我們的粉絲嗎?那為了表示感謝我給你簽名……」
「不用了。」鬱清直接拒絕:「我一男的為什麼要男人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