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犯桃花,流年不利(1 / 2)
一打開房門,言謬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張勃還不走:「怎麼呢,那個叫白珊珊的女人,沒把你怎麼滴吧?」
張勃突然一臉喜色地掏出手機:
「沒怎麼滴,她加了我微信,說了要照顧我的業務!」
言謬有點奇怪:「這女人沒打你,沒罵你?那一頓飯兩萬塊呢?」
「沒有,你走了之後,她罵了你兩句,就痛快地刷了卡,你跟我說說,這女人是怎麼跟你認識的?」
「相親介紹的,怎麼呢?你有興趣?」
言謬察言觀色,一眼便看出了張勃看上了那女人。
「你們沒成吧!」
張勃神色擔憂,生怕言謬說出不好的話來。
「廢話,都這樣了,還能成?老子和她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我就放心了!」
張勃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卷著公文包出門,臨走時候還扔了一包煙在言謬的床上:
「這次謝謝你啊,我要是成了,必定來登門謝你!」
完了,這個叫白珊珊的是個狠貨,丟了得兩萬塊,必定要在張勃的身上榨出來。
言謬開始有點佩服,這女人的手段呢。
張勃平時工作雖然踏實,但這幾年跑信用卡業務,見的世麵卻也不少,人更是有點滑頭,能幾句話就將張勃摟在兜裡。
這風月場裡的女人,確實手段高明。
他有心想提醒,想想還是算了,精蟲上腦的男人,攔不住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並不死心。
猶豫到最後,還是打算拿出手機,給他發個提醒的手機。
畢竟是之前的同事,玩得也好,現在自己雖然從信用卡公司出來了,這個人還算是幫了自己這點小忙,尤其是這次。
沒想到手機進了水,直接開機都開不了。
言謬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這特麼的破手機!」
手機『啪』一聲摔在地上,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叫之聲,接著,花盆『砰』一聲摔成兩半。
連續三聲爆響,倒是嚇了言謬一跳。
他撲出門,剛將鐵門打開,就看見一襲白色素裙的女子,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在她腳下,是摔碎的一盆茶花。
茶花開得正艷,這是有名的白山茶,他喜歡花,好不容易從遙遠的南方快遞來的,培育了三年才開花,生怕花在屋裡燒著,放在外麵通風。
結果。
地上是一片狼藉。
言謬立刻疼惜地將茶花扶起。
還好,就是樹形斷了兩枝,擺正茶花後,他才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是剛才黃河邊上,勸他不要自盡的女學生。
言謬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
女子頭垂得很深:「對……對不起……」
言謬很奇怪地問:「你跟我來這裡乾嘛?」
「我……我怕你想不開……」
言謬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這女子麵前說過的話,孩子死了,老婆跑了,欠了一屁股帳的事情。
這年頭還有這麼幼稚的女生。
言謬突然有點好笑。
「進來吧!坐下說!」
他的出租屋不大,卻收拾得很整齊,作為一個業餘的碼字寫手,書架上上百本書,屋裡還放著一塊之前的檀木香,窗口是個魚缸,裡麵遊著幾條金魚。
女孩局促地坐著,房子裡隻有一張凳子,桌子淩亂地擺滿了他的大綱和手稿,床下是黃色的安全帽,工鞋和工服。
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民工。
這房子收拾得很雅致,卻和他現在的整個人氣息很不合。
「你是大學生?」
「嗯!」接過言謬手裡的茶,女生又臉紅局促地道歉:「對不起,剛才不知道那是你的花,我被嚇了一跳!」
言謬默默地將手機碎片掃了起來,將內存卡抽出,放在兜裡的時候一愣,那裡還有一張卡,也擺放在兜裡。
今兒這是怎麼呢?
命犯桃花,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