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1 / 2)
後不過幾日,京城便傳出了一件令人驚駭不已的事情。
謝家陵園起火,整座陵園被燒,據人說,那謝蘊的屍首不知為何被人翻出,極盡侮辱,手法殘忍,最後被扔進了大火裡。
自然,這件事井未傳到林嫣然耳朵裡。
自那晚過後,她便乖乖聽她哥哥的話,安心地養身體,偶爾還會和她哥哥一起練拳,強身健體。
她的心的確開闊不少,明朗清亮,整日裡看著她哥哥的時候,她心裡都是亮亮的。
沒有陰霾,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她勇敢地和她哥哥說了,她哥哥回予她的是溫柔和愛意。
足以溫暖她,令她安心,消散所有恐懼的愛意。
她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他們彼此相愛,從小陪伴,以後……定也會一直在一起。
「哥哥,這是?」
一日,林清朗牽著林嫣然的手,走到了庭院的一個角落處。
那個曾經他為她種下梨樹,卻又將其又砍倒的地方,如今已種上了另一棵生機勃勃的小樹苗。
「哥哥賠你的樹。」林清朗桃花眼揚起,摟著她月要將她懷裡帶,「上麵刻了我們的名字。」
「我一筆一劃刻的。」他在她耳邊輕語,熱息縈繞,「嫣然,哥哥對你的愛意和樹一般,肆意瘋長,永不枯萎。」
耳際燒得滾燙,林嫣然一怔,眼睛盈盈,細細看去,果真在樹乾一側看到了她和他的名字。
「林清朗-林嫣然」
耳際處的熱像小電流一般躥過她全身,林嫣然心尖都在發顫,歡喜,如墜雲端不知今夕何夕。
她高興得仰起脖頸轉過頭去,紅潤的唇不經意掠過他的,林清朗眼尾上挑,惡劣一笑,順勢便口勿了下來。
自然而然,繾綣纏綿,同她親口勿已成了一件行雲流水,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林嫣然順從地被他口勿著,雙手無意識地勾住他脖子,甚至於,她還輕輕地踮起腳,悄悄拉近與他的距離。
她想離她哥哥近一些,再近一些。
齒關被撬,舌尖靈巧探入,掃過她口腔,直抵她脆弱喉管,弄得林嫣然嗚咽垂淚,承受不住推開了他。
她紅著臉喘息,手攀在他兩肩:「哥哥……」
林清朗勾唇輕笑,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她的唇,剛被他欺負得不行的唇。
「那日生辰不見你來,我像個瘋子一般將及冠宴砸了,後看見那棵樹,心中火氣更甚,一怒之下便給砍了。」他唇瓣擦過她鼻尖,擦過她眼睫,呼出的氣息令林嫣然迷亂不止。
不知為何,兩人額間相抵,呼吸淩亂,都在喘著粗氣。
明明隻是親親而已啊。
林嫣然羞恥地扭過頭去,不敢再和她哥哥對視。
現在可是大白天,在隨時都有人會經過的院子裡呢……
「我那時想著,我的及冠生辰,你如何會不到場,我的小嫣然怎麼可以不在呢。」他說得雲淡風輕,神情淡淡,但眼裡仍有一絲憂鬱閃過。
「嫣然錯了,哥哥。」她敏銳地察覺到她哥哥的傷心,一把抱住他月要,小臉緊緊地貼著他月匈膛,似小貓一般哼哼唧唧地求饒認錯,「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哥哥傷心了,不會讓哥哥失望,我會永遠愛哥哥的,哥哥相信嫣然好嗎?」
「恩,我希望以後會是如此。」林清朗修長的手滑過她臉頰,揉著她下巴,聲音低沉,「如果不是,讓我傷心也無妨,我的小嫣然……別離開我就行。」
這是他最為卑微的乞求,也是誰都不能破壞的底線。
他可以任她傷害他,恨他,但是……他獨獨不能讓她離開他。
無論用何種手段。
「不會的!」林嫣然揚起脖頸信誓旦旦,因為發急,小臉已然漲得通紅,「我不會讓哥哥傷心,更不會離開哥哥!」
見她如此認真,林清朗眼底漫出愉悅笑意,低頭采擷嬌艷花瓣,細細舔舐親口勿起來。
懷中少女溢出聲聲嬌吟,全是她動情的痕跡。
她沒騙他。
他明了了。
「恩,我相信。」林清朗笑了。
*
後麵,幾月之後,蘇家的案子終於是水落石出,冤屈盡洗。
這不過是前朝皇帝聯合權臣,給蘇家做了個局,以幾封書信和事先便安排好的人證,將莫須有的通敵罪名扣在了林嫣然父親身上,甚至於,為了將此事徹底掩埋,還一把大火燒了蘇家,偽造其畏罪自殺的假象。
林嫣然父親是一古板迂腐,忠君愛國的臣子,至死都沒想過要造反通敵,但卻為此事而死,家破人亡,隻留一女兒逃過一劫。
蘇家的案子昭告天下之後,林嫣然去了被封存的蘇家舊宅。
這裡多年被列為禁地,無人敢近,也無人能近,就連林嫣然都次次隻能遙望。
「想住回這裡嗎?」林清朗站在她一側,平靜道,「可以修新宅,哥哥陪你。」盡管他希望她能繼續住在林府,但他還是問了她此事。
林嫣然走在這一片廢墟之上,輕輕搖了搖頭。
父母皆亡,她住這又有何意義。
「我不住這,但是哥哥……」
林嫣然站在曾經掩埋她的地方,拉著林清朗的手道:「可以重修嗎?我想回來探望。」
「自然可以。」
林清朗沉聲應下,凝視於她,黑瞳明亮,而後鬆開她手,掀起衣袍便跪了下去。
林嫣然一下訝異,後發現林清朗井不是在跪她。
林清朗對著蘇家的茫茫廢墟,雙手平齊過頭頂,而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響聲清晰,聽得林嫣然心頭一跳,雙手緊攥。
「伯父伯母在上,我林清朗今日求娶蘇梔白,故而在此起誓,我此生此世隻愛她一人,不納妾不養外室,定會護她平安,若有來世,亦是,生生世世皆是。」
林清朗起誓的聲音低沉且堅定,隨風傳到這片廢墟的每一處,也傳到了林嫣然的耳邊。
她捂住了嘴巴,眼淚忽就不停落下,大顆大顆地砸在腳底荒蕪之上。
「此誓不毀,若有違逆,下無間地獄。」林清朗額間磕出血痕,對天對地對蘇家起誓之後,目光看向林嫣然,眉眼含笑,唇邊漾起醉人的弧度。
「不不,哥哥你別發這樣的誓……」
林嫣然已是泣不成聲,她也跪了下去抱著他,眼淚不停地流進他脖子裡,「我信你,也嫁你,父母他們一向喜歡你,也會同意的。」
她一抽一噎地哭著,眼睛紅得不成樣子,月匈脯一起一伏的,清媚的小臉上全是淚痕。
林清朗怕她情緒過激對身體不好,替她擦著眼淚安慰道:「別激動,別哭,哥哥絕不會違反,因而發誓無礙的。」
林清朗是如此篤定,此生此世,甚至於若有轉世記憶,他生生世世都不會違反這誓言。
他愛她,也隻愛她。
愛到要瘋要死要魔,愛到不擇手段,甚至有必要之時他會傷害自己也傷害她,他會殺了她也殺了自己。
一起死一起毀滅。
他是瘋子是變態,這是他心底最黑暗最骯髒的念頭,從不敢讓她發現,不敢宣之於口的骯髒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