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這一頓喬遷宴對周秀來說，算不上是個多美好的回憶。
一則是因為飯菜的味道，二則是另外兩人的互動總讓她覺得自己是電燈泡。明明這飯桌上有三個人，但她就跟多餘的一樣。明明顧簡溪偶爾也會讓她不要客氣多吃點，但她總感覺自己是順帶的。
吃完飯，林一染就積極地收拾碗筷，「嫂嫂，我來幫你洗碗。」
顧簡溪並沒拒絕，一邊挽起衣袖一邊說：「你幫我把碗端進廚房就好。」
「好的。」林一染收拾完自己這邊，然後來到周秀麵前，「秀姐，你吃完就去大廳看電視休息一下。」
周秀默默地放下碗起身，看著顧簡溪和林一染收拾碗筷端進廚房。
沒一會兒，廚房裡傳來清脆的說笑聲。
周秀：「……」她這不是燈泡是什麼？
明明她倆是客人，結果現在搞得客人隻有她一個一樣。
廚房裡的兩人不知道周秀的牢騷，說說笑笑很快就清洗完碗筷。顧簡溪又洗了一些水果裝果籃裡，由林一染端出去。
林一染來到大廳的時候，周秀正在看電視，而且還入神了。她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電視，看見幾個卡通人物，不由得默了。
她沒想到周秀竟然會喜歡看卡通。
卡通播完就是廣告時間，周秀才放下遙控器拿起手機。
林一染見她又低頭玩起手機，隻能輕咳一聲示意，然後放下手中的水果盤，拿起一個蘋果遞過去，「嫂嫂，吃點水果吧。」
周秀被她嚇了一跳，接過蘋果的同時躊躇地問：「你出來多久了？」
林一染露出個笑容：「一會兒，剛好看到卡通結束。」
周秀沉默了幾秒，「主要是太無聊了，我就隨便看看。」
「這樣啊。」林一染在一邊的沙發坐下，「我還以為是秀姐喜歡看的呢。」
「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會喜歡看這種幼稚無厘頭的卡通。」周秀訕笑，咬了口蘋果就拿起遙控器換台，同時岔開話題，「顧小姐呢？」
「還在廚房整理餐具。」
「對了，染染，顧小姐下周是進劇組嗎？」
「進劇組？」林一染愣住，「我不知道。」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而顧簡溪剛好出來。
「是下周五。」顧簡溪剛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應完就看向林一染，「我是準備今天和你說的，沒想到周小姐消息這麼靈通。」
聽見這話，林一染一顆心放回了實處。隻要顧簡溪不是故意不說想避開她，那就沒問題。
周秀：「隻是進劇組拍戲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染染你反應怎麼這麼大？」
「我……我隻是擔心嫂嫂會被人欺負而已。」林一染眼珠子一轉，「秀姐，我想跟嫂嫂一起進劇組。」
周秀：「……你在說什麼胡話。進劇組最少都一兩個月，你走了公司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在嘛。」而且在小說世界裡，霸總哪有天天上班的，她已經算是比較負責的了。
周秀：「你想都別想。」
林一染有些失望。她現在都身家百億了，怎麼還擺脫不了打工人的身份。
顧簡溪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見林一染神色失望，抬手扌莫了扌莫對方的發頂。在她看來，手下柔軟的觸感就像她的本人，看起來高不可攀，但實際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那隻是不善人際的麵具。
突然被扌莫頭，林一染有些迷糊，「嫂嫂？」
顧簡溪回神，猛地縮回手，「沒事，我隻是想說你工作重要。」
林一染也知道自己要跟進劇組的說法有些離譜。但顧簡溪這一進劇組就是個把月，她擔心會有人趁虛而入，然後搶走她和顧簡溪的友情。
顧簡溪：「別擔心，不會有人欺負我的。」
林一染心底的苦惱完全沒辦法說出來，迎著兩人或安撫或疑惑的眼神，她隻能點頭。
全程邊緣人的周秀默默地把話咽回去，在心底安慰自己林一染這麼黏著顧簡溪總比以前要死不活的樣子強多了。
*
想著顧簡溪要午休，林一染坐了會兒就準備離開了。
顧簡溪也沒說什麼挽留的客套話，送兩人到電梯，「下次有空可以過來玩。」
林一染聽見這話倒是挺期待的，但轉念一想顧簡溪有時間的時候最快也要一兩個月後了，到時候還記不記得都兩說，又垮下臉來。
她勉強提起精神揮手，「嫂嫂再見。」
顧簡溪同樣揮手回應。
剛好電梯來了，林一染就跟著周秀一起進去。隨著電梯門緩緩合上，顧簡溪的麵龐也漸漸被遮擋。
周秀看她這樣，試探性地問：「我說染染，你就真的這麼喜歡顧小姐嗎？」
林一染直起身板，反問道：「嫂嫂性格溫柔又好看，難道你不喜歡嗎？」
顧簡溪好看這一點周秀是同意的，但溫柔這一點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周秀看林一染一臉「你敢說我嫂嫂半點不好嗎」的神情，默默地把「不喜歡」咽回去，昧著良心說了句「喜歡。」
林一染會心一笑，旋即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什麼？秀姐你竟然喜歡我嫂嫂？天吶，秀姐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周秀：「……」
林一染搖頭：「秀姐，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樣子是沒有結果的。」
周秀黑著臉擠出一句：「你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林一染捧著自己的臉，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在她看來，原身這張臉比那些不知道動了多少刀的臉蛋好看多了，最重要的是家裡還有背景，能保護自己。
周秀：「……」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林一染還有這麼自戀的一麵？
「叮——」
電梯門打開，周秀先林一染一步走出電梯，感覺空氣都清新許多了。
林一染跟著出來，故意拖長腔調：「秀~姐~」
周秀：「……」如果能重來，她一定要把林一染丟醫院裡自生自滅。
*
因為顧簡溪剛簽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空閒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林一染除了偶爾能和對方一起吃吃午飯外就沒別的相處機會。
而且顧簡溪離開的日子是周五，林一染逃班失敗後隻能在辦公室和文件夾鬥智鬥勇。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林一染每天準時準點給顧簡溪發消息。有時候對方剛好休息就能及時回復，也有時候剛好在忙著拍戲就會間隔許久。
除了和顧簡溪的聯係，林一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死宅的日子。
每天宅在辦公室簽文件，不然就是宅在家裡吃吃喝喝。唯一不同的是，沒有編輯催稿的壓力。
這天提前處理完文件，林一染心癢癢地搜索了這個世界的小說網站。
在她的設定裡，這個世界雖然是架空的，但發現水平卻和現實世界差不多。
她瀏覽了半天相關帖子，然後選定其中一個叫做綠jj的網站。
「咚咚咚——」
林一染抬頭看見是周秀，不慌不忙地縮小網頁，「秀姐，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