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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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終)

畢業旅行一共為期三周的時間。

在即將回程的前夕,一行人來到最後一站新疆喀納斯。這一路走走停停,以身心舒適為主,不用考慮時間等其他可觀因素,旅行隻是旅行,所以也格外的快樂。

喀納斯一直有個傳說——喀納斯湖水怪。

雙湖遊船那天,辛嚀倒是念念不忘:「我們該不會真的見到水怪吧?」

龔旭嘲笑:「這種鬼話你都相信?」

其實所謂的水怪大抵上應該是湖裡的大魚,後來被人各種傳說,演繹出了無數版本,因此披上神秘色彩。

拋開神秘色彩來說,夏季的喀納斯湖湖水清澈見底,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在喀納斯的行程定為三天,三天過後結束畢業旅行返程。

一天遊玩下來,雖然好像並未行走太多的路程,但一個個卻也精疲力盡。

下遊船的時候,原本周茵是和裴瑤並排而行。但再臨近下台階的時候,裴瑤很體貼地讓了一下周茵,示意她先走。

原本周茵和裴瑤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甚至還有點形同陌路,但這次旅行下來,周茵發現裴瑤這個人還蠻好的。

有句俗話說得好:如果想要深入地了解一個人,就跟他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在旅行中,他(她)的一切將無所遁形,是好是壞都是最真實的他(她)。

幾天前,同行的一個男孩子忽然發燒。就在所有人手足無措的時候,裴瑤不慌不亂地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體溫計,又找出各種各樣的藥物: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等等等等。

大家都在感嘆裴瑤的行李箱簡直就是一個百寶箱時,裴瑤已經幫那位男同學測量好了體溫。

男同學發燒386攝氏度,裴瑤給他吃下退燒藥之後又詳細地問了問對方的情況。

原來裴瑤的爺爺是個醫生,她從小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小毛病該怎麼醫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最後還是司一聞和龔旭帶著這個男同學去了醫院。

這次畢業旅行,裴瑤的一係列表現,讓人不喜歡都很難。

周茵是個直爽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尤其在知道裴瑤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司一聞之後,她覺得裴瑤更可愛了。

不僅如此,周茵還發現了一個秘密——裴瑤喜歡龔旭。

這個秘密是有一次在吃飯的時候,周茵無意間發現裴瑤隔了老遠的位置在偷偷看龔旭。

一個女生偷看男生,這還能意味著什麼?作為一個有豐富暗戀經驗的人,周茵當場就確定裴瑤喜歡龔旭。於是在後來的接觸中,周茵總會有意無意地觀察裴瑤和龔旭之間的互動,更加確信裴瑤暗戀龔旭。

這件事一開始隻有周茵一個人知道。

不過,周茵心裡憋不住話,有一天忍不住就跟辛嚀八卦:「你覺得,裴瑤是不是喜歡龔旭?」

辛嚀也是大大咧咧的人,根本不在意:「怎麼可能?龔旭這隻狗有哪裡值得人喜歡了?」

可話雖如此,高中這三年,喜歡龔旭的女孩子那也是排了老長隊伍的。

龔旭這個人看著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樣子,可皮相是真的好。隻要他不開口說話,也是一枚大帥逼。

後來有一天晚上,周茵賴在司一聞房間裡的時候又忍不住和他八卦:「你有沒有發現,裴瑤好像喜歡龔旭?」

很顯然,司一聞對於別人的八卦並不感興趣。

他反應平平:「是嗎?」

周茵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拄著腦袋認真看著司一聞在縫補衣服。

是的,司一聞正拿著針線,幫周茵縫外套口袋。他乾針線活的時候模樣認真,一針一線穿過去又穿回來。完全沒有女孩子做手工的秀氣,反倒看起來帥氣逼人。

「壹壹,原來你還會補衣服啊!」周茵那叫一個崇拜。她在和辛嚀打鬧的時候不小心扯開了口袋,自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司一聞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針線,還挺像一回事。

司一聞的動作乾淨利落,最後用剪刀簡單黑線,再試了試口袋,把衣服放在一旁。他不止一次提醒周茵:「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

但周茵不肯回去,還一臉不害臊:「一起睡唄,反正又不是沒有睡過。」

這話不清不楚,歧義很大。

司一聞輕輕嘆息,扔下周茵一個人:「我現在去洗澡。」

周茵轉而躺在沙發上,一臉妖嬈:「壹壹,我等你哦。」

司一聞不為所動,甚至板起臉來:「我希望我等會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這句話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周茵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哼,你乾嘛那麼小氣啊!」

這是他小氣的問題嗎?

自從兩個人的關係瞞不住之後,周茵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大家夥兒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情侶,那她也就大大方方秀恩愛。正是青春熱戀期,周茵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司一聞的身邊,更喜歡逗逗他,看他瀕臨崩潰的樣子。

可司一聞到底是個男人,甚至還是一個大小夥子。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年紀的男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見周茵賴皮,司一聞甚至還要對她「出手」。但周茵是誰?她把賴皮的功力發揮到了極致,勾著司一聞的脖頸怎麼都肯鬆手:「你要讓我走,除非讓我死!」

司一聞哭笑不得,又怕周茵從自己身上掉下去,隻能雙手拖著她:「祖宗,能講講道理嗎?」

周茵眨眨眼:「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司一聞嘆氣:「哪裡講道理了?」

周茵一副有商有量的表情:「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麵對周茵大膽的邀請,司一聞一次又一次拒絕。

同行的這三周,周茵一次又一次的勾引司一聞,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就連辛嚀都嘲笑周茵:「是不是你魅力不夠大?」

別說,這件事周茵還真的和辛嚀認真討論過。

畢竟周茵現在也是個成年人了,也想嘗試嘗試成年人可以嘗試的東西。奈何司一聞這家夥油鹽不進,她都躺在他的身邊了,他愣是一動不動。

要不是那天一大早,周茵無意間碰到一塊像鐵似的堅硬無比的東西,她都懷疑司一聞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

可司一聞既然沒有問題,他乾嘛對她無動於衷啊?

周茵都要開始懷疑人生了,逼著司一聞要他回答:「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喜歡。」

「你騙我!你根本不喜歡我!」

「別胡說,我喜歡你。」

「那你親親我呀!」

司一聞聞言在周茵的唇上親了一口,蜻蜓點水。

怎料,周茵更不滿:「看!你連親我都親得那麼敷衍!」

是個人都要挫敗。

司一聞沒辦法,隻能加深這個口勿。

可口勿剛結束,前一秒還沉醉其中的周茵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司一聞!我不想理你了!」

周茵作勢要從司一聞的身上下來,也不放什麼狠話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不料,這個時候司一聞卻抱緊了她不放手。

「你乾嘛!放開!」周茵沒好氣,「現在已經晚了!」

司一聞卻說:「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不想傷害你。」

周茵頓了頓,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一聞掰正她的臉,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由衷地說:「阿茵,你太小了。」

周茵臉一紅,下意識反駁:「什麼我太小,我不小!」

司一聞直視她閃躲的雙眸,無奈:「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太小?」

周茵下意識用手臂擋了一下自己的月匈,小聲嘀咕:「我有b罩杯呢。」

司一聞聞言用手指敲了一下周茵的腦門:「我說這個了嗎?」

周茵反應過來,抬頭挺月匈:「那你說什麼太小啊?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

「年齡。」司一聞說,「你年齡太小。」

「我滿十八周歲了呀!我是成年人了!」

「才剛剛成年。」

周茵麵紅耳赤:「剛剛成年也是成年啊!」

既然正視這個問題了,索性說開了也好。

司一聞一臉坦誠,大大方方地看著周茵,目光清澈得像是一汪湖水,他問她:「你想乾什麼?」

這話真要讓周茵說,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出口啊?

於是周茵旁敲側擊:「司一聞,你不想對我那個那個嗎?」

「那個那個是哪個?」

「就是那個啊!」周茵說不出口,於是用手鼓了一下掌。

司一聞哭笑不得:「你想做愛嗎?」

周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敢直視司一聞的雙眼。

可司一聞卻硬逼著她與他對視。

周茵也不顧那麼多了,紅著臉:「你是不是不敢!」

「嗯,不敢。」

「司一聞,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覺得呢?」

說罷,司一聞的手在周茵身上某個地方輕輕掐了一下。

周茵倒抽一口氣,被司一聞用手觸碰過的地方像是觸電的感覺一般,雞皮疙瘩瞬間開始肆無忌憚地蔓延。

這段時間裡,他們兩個人在房間有事沒事就抱在一起接口勿。

周茵真的好喜歡和司一聞接口勿的感覺,她喜歡坐在他的懷裡,被他捧在手心裡,仿佛她是一隻無脊椎動物,隻能依附在他的身體上。

有時候司一聞難免也會情不自禁,雙手會下意識地去觸碰她的身體。但也僅僅隻是隔著衣服,好像珍寶似的觸碰她。

對於這種觸碰,周茵無疑是很喜歡的。

忽然天旋地轉。周茵被司一聞抱了起來。她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時,人卻已經坐在了洗手台上。

司一聞雙手撐在洗手台兩側,目光直白地盯著她看,仿佛她是到口的獵物一般。

周茵也沒打算逃,甚至由於某種期待,心髒開始狂跳。

司一聞告訴她:「我不是不敢,是想保護你。」

他的手掌心從洗手台麵上拿起來貼在她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涼意,與她緋紅滾燙的臉頰形成鮮明對比。

周茵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百褶裙裙擺,聲線起了微妙的變化:「可是,我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怎麼負責?」司一聞的手緩緩向下,從她的臉頰到下顎。

周茵的臉很小很小,他一隻手就能完全覆蓋。小小的臉被他托在手掌心,細嫩的皮膚如同嬰兒一般。

等到周茵還想開口回答時,司一聞卻口勿住了她的雙唇,叫她無話可說。

這次的口勿相較於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多了一絲侵略性。很多時候都是周茵主導,但現在不是。司一聞長驅直入,吮著她的舌,口勿得她舌根都有些泛疼。

周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被虐傾向,這樣狂熱又帶著疼痛的口勿,反倒讓她熱血沸騰。她跟不上司一聞的節奏,呼吸淩亂。

一直到最後的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手台旁邊的原因,周茵的屁股底下一灘水漬,她窘迫,無處可躲,隻能埋在司一聞的肩膀上。

有很長一會兒,周茵都緩不過神來。她對這一切太迷茫了,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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