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遇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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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我昨天不就和您說了嗎,這裡是臨高縣的博鋪港,這河呢,是文瀾江。公路是沒有的,你們沿著河往上遊走,不多遠就是臨高縣城了――不過是明代的臨高縣城。」蕭子山說著這話都覺得自己在發神經。

老頭子冷笑了一聲:「格老子,博鋪?你還不說這裡是紐約。」

「您看,真沒騙你們。」蕭子山反正昨天被罵慣了,他手一指烽火台,「那不就是臨高的烽火台?那裡過去就是臨高角,老爺子您在海南當過兵,這地方您總該知道的。」

「臨高角?那燈塔呢?紀念碑乍不見了,給你吃了?」

(臨高角上的兩大標誌性建築:光緒年間建造的海關燈塔、解放海南登陸紀念碑。)

「這不是1628年嗎,我們偉大的人民解放軍還沒來渡海解放海南。」

老爺子一臉不屑,還想說什麼,被老妻推了一把,隻好閉嘴了。

「博鋪就博鋪嘛,謝謝您了,我們這就走了。您請回吧。」大媽趕緊打著圓場。蕭子山笑了笑,直到郭逸他們也被帶來了,才對他們說:

「這是公安X處的郭同誌,他正好陪二個外賓,你們一起走吧。路上有個照應。」

明家的一家人都緊張起來,猜不透這蕭子山賣得是什麼藥。至於小郭他們,也對這一家有點莫名其妙,今天一早冉耀帶著人把他們帶下船,一路上他都以為這家夥要在半路上下毒手,開始以為會在甲板上被身後打黑槍,後來在交通艇上又做好了被種荷花的準備,到了海灘上以為麵對行刑隊壯烈犧牲,結果見到了老老少少的一家子,帶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行李包。

「小郭,你就和明老爺子一家一起走吧,沿河走就是臨高縣城。」蕭子山看著這兩撥人,各自懷著不信任的目光彼此審視,心裡不由得好笑,於鄂水這家夥可真夠毒的。想到這群人在前往臨高的道路上可能會遇到什麼,又實在笑不出來。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吧。

蕭子山看他們行李比較多,就叫了輛海灘上的農用車,把他們送到了河邊。

「就送你們到這裡了,」他最後一次誠懇無比的說,「這是17世紀的海南……所以……」接著他就隻看到七個人的背影正全速離開中。

由於兩撥人各懷心思,都以為對方是匪徒派來的,一開始是彼此默不作聲,接著,明家的人就開始慢慢的落後了。

「傻小子,走這麼快乾啥?」

「我不累啊……」明朗不明白媽是怎麼了,雖然路不是很好走,但是好歹也是一路平地,自己一小夥,帶個箱子走路還不算太累。

她對前麵的三個人撇了撇嘴:「慢點,我們行李多……」

明郎恍然大悟,原來媽的意思是和前麵的人拉開距離。於是一家人便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落在了後麵。

郭逸這夥行李不多,又都是執法人員,一開始步子就很快,看那一家人距離越落越遠,心裡反而有些高興。他扌莫了扌莫失而復得的*手槍,雖然不是很能理解這夥匪徒的想法,但總算是已經脫離了他們的魔掌。現在所在地區不明,好在沿路走來,都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應該不是什麼偏遠不毛之地,走不了多久就該看到一二處有人煙的地方,有人煙就會有通訊工具,聯絡上組織就好辦了。

「老薛,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他心情輕鬆了許多,問走在一旁的薛子良。這個彪形大漢背著巨大的背包,走在亂石荒草間異常輕鬆。

「不知道。」ABC聳了下肩,「也許他們不願意冒犯美國執法官員。」

扯淡。郭逸想這美國佬真是不管膚色種族,二代人就都忘了本了,一臉妄自尊大的模樣。

「薛,你這話太沒想法了。」

「那又怎麼辦?我們可是連在哪裡都不知道。對了,他說我們在什麼:臨時?」

「是臨高,海南省的一個縣。」

顯然薛子良對海南沒地理概念,居然問是不是中國的領土,差點暈過去的小郭隻好稍微給他普及了一點中國地理。

「可是未必是真得,對嗎?」薛子良說。

「嗯,我相信要是真在臨高,這麼大的動靜派出所早過來了,手機也不會沒信號。」

「那不就是了,郭,」薛子良一麵走路,一麵說,「我們連周圍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拿什麼推測?還是趕快到有人的地方。」

地勢慢慢的高了起來,雖然不是很明顯。他們此時正在上坡。土地被開發過,到處留下了人類活動的痕跡,河畔不時可以看到被開墾過的小片水田,河邊挖開的引水渠道……除此之外,就是無邊無際的荒煙蔓草,有的地方草甚至長到一人多高。路上很少見高大的樹木,隻有些雜木林和灌木叢。河水流淌著,看起來很清澈,

「我們休息一會吧。」這時遠處傳來了隆隆的水聲,薛子良提議道,「薩琳娜說她身體有些不大舒服。」

「是嗎?不會著涼了吧?」郭逸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了*手槍――他急於要檢查一下槍枝的情況,匪徒會把手槍還給他有點意外,不管他們的動機如何,總讓他少了許多麻煩――丟失槍枝可是很大的問題。

「不,不會。」薛子良剛想說什麼。草叢中猛得響起了急促的鑼聲,三個人都是一征,接著十幾枝羽箭便紛紛從草叢和樹林中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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