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凶宅試睡(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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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外露?」鬼裁縫彎起猩紅唇角, 獨眼直勾勾地盯著月伢的眼睛:「你說得對,你若是把這副上好的紐扣遮起來,我也不會惦記到現在。」

月伢鎮定自若, 還有閒情喝了口茶,語調散漫:「有本事來拿。」

正好到肥肥的宵夜時間了, 孩子正在長身體, 一天五頓不過分吧?

「不急, 我今兒來取的是另一副紐扣, 」鬼裁縫幽幽地看向梨花, 抬手輕撫耳側,獨眼變得哀怨:「小姑娘, 你砸得我好痛啊……我向你要一副紐扣做賠償, 你沒有意見吧?」

鬼裁縫閃現到梨花麵前, 鋒利的銀針正正擱在她眼珠子下麵, 仿佛下一刻就會紮進去。

梨花害怕得睫毛亂顫,眼淚冒了出來, 滾過銀針, 發出滋滋聲。她心髒快跳出嗓子眼了, 但是腦子不亂, 裡麵不停地重復滾動月伢說過的話——再砸她一次!

砸她!砸她丫的!

「啊啊啊!!」梨花嚎了一嗓子給自己壯膽,抄著石硯狠狠砸向鬼裁縫的腦袋!

鬼裁縫沒想到梨花撿了石硯還藏起來了, 被結結實實砸中腦袋,慘叫著飛了出去。

這次鬼裁縫沒有立即消失,但是被砸得幾乎暴走,她怨恨地盯著梨花,再次向梨花飄去,濃重的怨氣讓屋子降溫如同進入寒冬。

「梨花, 拒絕她。」月伢朗聲提示。

梨花想起月伢說過的規律,急忙朝鬼裁縫喊道:「我拒絕!我不願意把紐扣給你!走開啊!!」

鬼裁縫遭到拒絕,暴走被打斷,對梨花進入沉默時間。但是她實在太生氣了,扭頭看到神色淡然的月伢後,再次暴走了。

她帶著渾身怨氣,瞬移到月伢麵前,指著瞎眼上的傷痕:「這是你傷的,我好可憐,我需要一隻新的紐扣……我需要一隻新的紐扣!」

月伢憐憫地看著她,朝她伸手:「我也覺得你好可憐。」

「把你身上的紐扣給我,快答應我!」鬼裁縫迫切地抓向他的手腕。

月伢手腕一轉,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上她的脖子,嗓音涼如水:「不行。」

藏在月伢手心裡的項鏈自動纏上鬼裁縫的脖子,「啪嗒」一聲上鎖。

【玩家「月牙」對怨靈裁縫使用了道具「鎖鏈」,怨靈被困原地,直至鎖鏈斷裂。】

鬼裁縫焦躁地拉扯脖子上的項鏈,卻被折磨得慘叫,最終隻能放棄掙紮,繼續哀怨地盯著月伢。她魂體被鎖,帶來的東西也藏不住了,寶石匣子和縫著眼珠子的衣裳暴露在半空中。

月伢目光依舊悲憫,悠悠啟唇:「你真可憐,但是我可以讓你變得更可憐。」

梨花沒想到月伢還有這一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月哥,穩。」

鬼裁縫磨了磨牙,尖銳指甲撓向月伢:「給我鬆開!」

月伢輕輕鬆鬆避開她的可活動範圍,繞到寶石匣子這邊來,漂亮眼睛輕眨,聲音溫和:「鳳娟啊,我正好缺一串寶石,你可以把這串寶石送給我嗎?」

鬼裁縫:「……」這台詞真耳熟!

梨花笑了:「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叫你天天賣慘問人家要眼珠子,這次輪到你了吧!」

鬼裁縫掐著掌心,忍辱負重:「這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嫁妝,給了你,你就會放我走嗎?」

月伢取下寶石,勾起唇角:「按你的規矩來,我不僅要拿寶石,還要你的『命』。」

鬼裁縫閉口不言,怨氣更重了。

身側有陰氣襲來,月伢轉頭看去,一根鋒利的銀針向他遊了過來!

月伢眼疾手快抓住那根銀針,送到鬼裁縫獨眼前,眸光變暗:「你還想再瞎一隻眼?」

銀針分明劃傷了他的手掌,鮮血流過削瘦白皙的手腕,給他添了兩分危險氣息,他是真的會紮進來!

鬼裁縫嚇得立馬閉上獨眼。

月伢哼笑,同樣的偷襲把戲,昨晚沒有成功,今晚又怎麼會成功呢?也不知道精進一下技術,這樣怎麼完成nc工作指標?

梨花看得大呼爽快,扌莫了扌莫自己被陰氣熏得發冷的眼睛,對鬼裁縫說:「這下你知道在眼睛前麵放根針有多恐怖了吧!叫你天天想著挖別人眼珠子!」

鬼裁縫嘗試召回那根銀針,無果,始終不敢睜開眼睛。這針雖然屬於她,卻也能無差別地傷她。

月伢眯起狹長的眼睛,拖著懶洋洋的尾音說:「鳳娟啊,我的貓餓了,它還那麼小,你也不忍心看它餓著吧?」

肥肥瞅著鬼裁縫,耳朵立了起來:「喵嗷~」

一滴血淚從鬼裁縫緊閉的獨眼裡滑落,她絕望地說:「要吃就吃,別再叫我名字!」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都開始害怕了。

梨花看得嘆為觀止,能把怨靈逼到這個份上,月哥真是個神級玩家。

既然鬼裁縫都這麼說了,肥肥就不客氣了,借助桌子跳上她的肩膀,照著最脆弱的地方咬了下去。小傀儡怕鬼,躲在桌子下麵偷偷看。

鬼裁縫痛得直流淚:「一定是我進來的方式不對!」她後悔了!不該來這個房間!

鬼裁縫流失大量陰氣,怨氣已經大不如前,月伢來到她麵前,趁她不備用針紮了下她的手指。

鬼裁縫低呼一聲:「你做什麼!」

月伢掐著她流著陰氣的手指,往提前準備好的一份紙張上摁:「好了。」

鬼裁縫完全沒看清他拿著的是什麼紙,伸手去抓:「什麼好了?你做了什麼??」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問你一個問題,」月伢收起紙張不給她看,往後退:「你和陳望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欄目組騙來這裡?」

鬼裁縫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猜和你的仇人有關,你說要生生世世與之糾纏……」月伢注視著她的臉,聲音沉沉:「他轉世了?」

從看到那張手書開始,月伢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到了驗證的時刻。

鬼裁縫的獨眼流出滔天恨意,瞬間情緒失控:「這個人渣是轉世了,那又怎樣!我不惜出賣靈魂就是為了找到他,殺了他!」

月伢眯起眼睛,激她:「可是你沒找到。」

「我找到了。」鬼裁縫的狀態突然變了,好像有了什麼依仗似的平靜了下來,也不介意讓他知道這個信息:「他就在你們之中,把你們都殺了就行。」

「悉悉率率……」屋子外麵響起奇怪的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月伢看到鬼裁縫的眼神,忽然想到什麼,心裡一沉:「肥肥回來!」

肥肥反應很快,馬上鬆口,跳到月伢身上,小傀儡鑽進了牆裡。

「砰!!」鬼裁縫突然自爆了,陰氣橫沖直撞!

月伢抱著肥肥避開,背脊被陰氣掃過,順便被凍得發麻。梨花本來就離得遠,沒受到什麼波及,但她被嚇到了:「月哥,你沒事吧?」

「沒事。」月伢放下肥肥,黑霧散去,鬼裁縫隻剩下一隻手,但是這隻手沖向了窗戶!

窗戶外麵不知何時出現了詭異的黑影,月伢和肥肥同時去追斷手,但是來不及了,鬼裁縫已經用陰氣隔空撞開了窗戶!

「嘩嘩……」密密麻麻的榕樹須從窗外湧進來,當中一部分卷走了鬼裁縫的斷手。

兩扇脆弱的窗戶被榕樹須碾得稀碎,這些數量驚人的榕樹須沿著窗口侵入屋內,貼著牆與地麵爬行,月伢仿佛看到了成千上萬條毒蛇同時湧入,它們蠕動著,發出濕漉漉的聲響。

月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一幕和他想象過的畫麵相似,卻遠比想象恐怖。

梨花腿軟了,扶著牆麵挪到最裡麵:「月哥!我們不會跑不掉了吧!」

月伢往後退,避開地麵上的榕樹須:「它們的目標不是我們,會離開。」

沒過多久,這些來勢洶洶的榕樹須果然開始後退,撤離了這所房子。

月伢走到窗邊往外看,大榕樹和往常別無二致,在暗夜底下微微晃動葉子,森然寂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太可怕了,那些是……榕樹的氣根嗎?」梨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那棵樹離我們那麼遠,這些氣根怎麼能伸得這樣長?」

月伢說:「那棵榕樹本來就很怪,但目前看來,它不能直接殺人。」

這種怪是沒有辦法形容的,這棵樹應該有某種特殊能力,並且被某人或者某種規則支配著。

「鬼裁縫隻剩下一隻手了,被卷走也沒有關係吧?」梨花坐在地上,揉了揉發軟的腿肚子:「就算她能自行療愈,也不會恢復原樣了。」

月伢覺得不太樂觀:「鬼裁縫一直假意配合就是在等逃脫時機,她敢自爆一定留有後路,榕樹可能是變數。」

不過沒關係,他也留了後手。

「不管怎麼說,今晚算是熬過去了。」梨花覺得跟著月伢,自己心態也變好了很多,拿出板磚一樣的石硯:「如果她卷土重來,我們再砸她一次!!」

月伢點頭:「很好。」

「噫噫……」梨花眼睛瞪得圓圓的:「月哥,這塊石硯變成道具了!」

有些特殊物品會在經歷某些事件後被提升為道具,月伢也是想到這個可能性才讓她撿。

「說說道具屬性。」

「高級道具,名字叫『砸它』,是個攻擊性道具。」梨花揉了揉鼻尖:「但是我運氣一直不算好來著,沒想到會碰到這種好事。」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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