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四十六章(1 / 2)
但現實是。
梁滿月為他收起身上所有的刺。
駱崢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她的後腦勺,有種極悶的鈍痛感, 順著神經遍布到四肢百骸, 而唯一能消減這種疼痛的辦法,就是抱住梁滿月,安撫她。
哪怕這一刻。
麵向他的, 永遠是身體裡最柔軟的那個部分。
就那種小小的聽裝勇闖天涯, 配著荔枝味兒的rio雞尾酒,不過也才三四罐,她要是真醉到開始說胡話, 未免也太丟人。
想是這麼想,可說出來的話和掉下來的眼淚騙不了人。
下一秒, 梁滿月被駱崢拉進懷裡, 以一個嚴絲合縫的姿態, 緊緊相擁。
男人的月匈膛還是一如既往的柔韌堅實, 像是茫茫海麵上靠岸的礁, 就連呼吸起伏的頻率,都讓她有種極為寬慰的安全感。
腦子裡的零件像被什麼東西卡住,根本運轉不了,唯一的感覺就是委屈, 鋪天蓋地的委屈。
直到一雙溫熱乾燥的大手覆蓋在她臉上,像是對待嬌柔易碎的花瓣般, 幫她輕柔緩慢地抹去那些濕潤的眼淚。
但梁滿月並不認為自己喝多了。
好像一瞬間,就把她的難過吞噬了一半。
眼神做著無聲的控訴。
也是最楚楚可憐且原始的引誘。
駱崢發覺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從來都不是引誘別人泥足深陷的妖精,是那些人覬覦她的美好,迫使她不得不豎起一道道城牆, 小心維護那個脆弱無依的自己。
唇瓣在她耳畔小幅度地動了動,駱崢沉磁沙啞的嗓音低喃,「小滿,我是不是欠了你好多。」
駱崢聽到她含糊不清的嗓音對自己說,「駱崢,我討厭你。」
持續的□□痛感發力,男人喉結緩慢地滑動,按著她後腦勺的手動作依舊溫柔,「這樣能讓你好受的話……就使勁兒咬吧。」
梁滿月聽到後,非但沒有用力,反而鬆了口,推開他的肩膀,坐直身子,滿臉淚痕地瞧著他。
駱崢握住她搭在自己肩頭那隻柔軟的手,而後俯過身,用發乾的唇,一點點口勿掉她臉上的淚。
至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一個姑娘做出這樣親昵舉動,但他在這一秒,就是做了,無關欲望,隻有極為純粹的心疼。
很快,這個細碎又毫無章法的淺啄就在無意識間,變成相纏在一起的擁口勿。
駱崢大手扣在梁滿月的後腦勺上,主導著動作,在她粉唇上來回吮磨,連同她的眼淚,一同吞咽。
逐漸升溫的夜色讓人沉迷。
梁滿月甚至已經分不清這是在哪,但在另一個層麵上,她又是清醒的,因為這一刻駱崢所賦予她的一切,呼吸,心跳,滾熱的柔軟,所有的所有,都是在向她無聲地詮釋著他對自己所有未經克製,洶湧的喜歡。
駱崢不是命運還給她的過期禮物。
而是她從始至終,唯一的心之所向。
……
梁滿月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裡她從十二歲走到了十五歲,像是把所有經歷過的苦都重新演了一遍,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不是明媚的清晨。
而是漆黑且靜謐的夜晚。
窗子半開著,月色透過窗紗灑進來,有種孤單而清冷的氛圍。
梁滿月躺在枕頭上緩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扌莫了扌莫發腫的嘴唇,發麻的感覺依舊還在,舔了舔唇瓣,還能感受到微妙的血腥味。
明顯和別人激情啃咬後的傑作。
梁滿月耳垂浮熱。
很快就回想起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
她在駱崢麵前哭了。
還哭得像個傻子。
最主要的是,她和駱崢在車裡又接口勿了……可她明明是想跟駱崢算賬的啊,怎麼賬沒算明白,倆人還親上了?
而且看這架勢,明顯比之前那兩次凶得多。
「……」
梁滿月十分死亡地閉上眼,把被子蒙在頭上。
就這麼硬挺挺地躺了會兒屍,她極不情願地下床地拿了身睡衣去洗澡,可不知為什麼,她這間浴室出了點兒問題,怎麼弄都不出熱水。
偏偏她又非常想洗澡。
無奈之下,梁滿月隻能拎著睡衣和內衣出去客廳的浴室,結果這個浴室和她臥室的問題一樣。
就在這時,浴室門口響起一道男嗓,「去我臥室洗。」
梁滿月試探水龍頭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見穿著居家服的駱崢抄著口袋站在門口。
雖說醉酒的時間隻有幾個小時,但梁滿月卻他這一眼看得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就好像她和駱崢已經很久沒見了一樣。
見她愣愣的不動。
駱崢走進來,沖她挑了下眉,「怎麼,不認識了?」
說話間,梁滿月看到他脖頸上,那個屬於她的,非常醒目的,已經開始發紫的牙印兒。
尷尬感再度席卷全身。
梁滿月咬了下嘴唇,二話沒說,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迅速掠過。
駱崢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身影,驀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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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水管的原因,整個家隻有駱崢臥室那件浴室可以用。
他的那間浴室比梁滿月的小很多,除了簡單的沐浴用品,就隻有浴巾和毛巾。
梁滿月也是進去以後,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沐浴用品,但她實在不想讓駱崢幫自己拿東西,就這麼隨便洗了洗,十來分鍾後,套著新睡衣從浴室出來。
也就是這會兒,她才發現這男人壓根兒就沒睡的意思,不光沒睡,還捧著個手磨咖啡,悠閒地靠在椅子裡看著不知名的外國電影。
電影裡有個金發美女,穿得暴露又性感,兩條大長腿十分招搖。
梁滿月蹙了下眉。
聽到動靜。
駱崢敞著兩條長腿側過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