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2 / 2）
係統同時給出的資料中也有關於蛇的信息。
蛇身的鱗片特別漂亮，隱隱泛著七彩的黑，獠牙也很銳利。
萊恩看著纏繞於女巫頸上的毒蛇驚嘆道：「喀秋莎女士，您的頭發很美麗，很榮幸你會接受我的雇傭。」
能通過空間傳送讓自己在瞬間直達此地，對於萊恩能看破頭發的秘密喀秋莎並沒有感到驚訝，聽見萊恩的贊美，喀秋莎鬥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用另一隻手將鬥篷摘下，露出一張美艷無比的麵容，深邃的眼睛看著萊恩回道：「謝謝您的贊美，尊貴的領主。」
鬥篷被摘下的瞬間，喀秋莎垂落的發梢尖端變為無數蛇的頭顱，它們似乎擁有智慧，搖晃著身體想要靠近萊恩，吞吐著蛇信回應著他的贊美。
喀秋莎的眼中隱隱泛起如紫羅蘭花一樣的光芒，這是一種幻術的施法方式。她能感應到，自己當前所在的地方，距離她居住的女巫之森相隔甚遠，同時喀秋莎也對萊恩感到好奇，好奇他為何要雇傭一位女巫，可是她又因為係統的存在不敢太放肆。
「你的幻術似乎對我無用。」
萊恩嘴角上揚，並不介意的輕輕笑道：「但是你的頭發讓我想起了一個神話。」
喀秋莎的眼中的光芒暗淡，好奇的問道：「什麼神話？」
萊恩的話語稍稍停頓了一秒，「一個擁有滿頭蛇發的絕美女人……」
他後邊的話還沒說完，糾纏於喀秋莎的滿頭黑蛇又恢復成頭發的模樣。
喀秋莎輕輕撩了撩發梢，聲音嫵媚，「我喜歡這個神話。」
同時她手握掃帚朝萊恩靠近，身材婀娜，看著萊恩的臉問：「所以……雇傭者，您雇傭我而來所為何事？」
嘴甜又漂亮的男人她喜歡，隻可惜年紀小了一點。
對於她主動提起要工作這個行為萊恩很滿意，原本想著等煉金術師出來後再一起說，但既然她已經提起了。
萊恩：「我想讓你幫忙製作一些特殊的藥劑。」
喀秋莎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又朝萊恩更靠近了一些，「你想要怎樣特殊的藥劑，是魔藥還是蜜藥？」
聲音稍頓，喀秋莎壓低聲音，嗓音沙啞，「隻要靈花之精的分量充足，任何的要求我都能夠滿足你。」
萊恩並沒聽出她的暗示，很直白的說：「我需要讓植物產量增多、以及能夠肥沃土壤的藥劑。」
商店中有成品，但是長期使用太貴了，不然他也不會請女巫。
喀秋莎聽見這個要求時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撥動頭發，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時，穿著煉金術師白袍的亞特伍德，大步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亞特伍德是個身材不怎麼強壯的男人，雖然個頭高但是很瘦，應該是熬夜比較狠，眼圈下邊一片青黑。
當喀秋莎看清空間裂縫中出來的人是誰後，她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很微妙了。
喀秋莎默默的轉過身，沖萊恩擺了擺手後戴上鬥篷，似乎想從來時的空間裂縫中回去，隻可惜她晚了一步，亞特伍德已經看清了她的臉。
同樣的，在看清喀秋莎麵容的瞬間，亞特伍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
亞特伍德先是有一瞬的驚訝，隨後是驚喜，又因為喀秋莎用鬥篷遮擋住臉龐變得失落，像是開心又煩躁，最後亞特伍德大步沖到了喀秋莎的身邊，一把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表情憤恨道：「塞西爾，你居然又裝成你的姐姐出來騙人！」
喀秋莎一把甩開他的手，「誰是塞西爾，真是瘋子，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不復剛才與萊恩交流時的沙啞，反而有些清亮。
亞特伍德的臉上有一秒的遲疑，但手掌依舊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同時左手試圖揭開她的鬥篷，堅定的大聲說：「塞西爾，我絕對不會認錯你，你不是發誓永遠不再離開女巫之森了嗎？」
一旁不知所措的萊恩：「？」
萊恩：「統啊，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合著他雇傭的兩人還相互認識，就是關係看上去不怎麼好的樣子。
係統：「……」
有些茫然。
「都說了是你認錯人了！」
喀秋莎稍稍用了些力氣將亞特伍德推開，同時摘下自己的鬥篷，她滿頭的黑發重新變化成毒蛇，試圖去撕咬亞特伍德的手臂。
眼見黑蛇襲來，亞特伍德下意識的鬆開手，喀秋莎停在原地冷哼一聲，毒蛇靠近了亞特伍德的手臂，倒是沒有真咬下去。
亞特伍德盯著喀秋莎的臉，眼裡驚喜萬分，喀秋莎有些掛不住麵子，故意惡狠狠的說：「若不是看在那位掌握了高級空間魔法的神秘商人的份上，我定要將你撕碎，再一點一點的餵給野獸。」
亞特伍德不說話了，死死的盯著喀秋莎的臉。
萊恩隱隱約約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但有些不確定，於是在腦中同係統問道：「塞西爾，這應該是一個男性的名字……對吧？」
係統：「是的。」
萊恩：「我就說。」
萊恩遲疑的看向了喀秋莎修長的脖頸：「可喀秋莎不是女巫嗎？」
他都沒看見有喉結。
係統沒有第一時間贊同，也沒有直接否認，而是慢騰騰的回問了他一句：「誰和您說過，女巫就一定得是女性？」
萊恩：「……」
萊恩：「？！」
萊恩：「那豈不是女裝大佬嗎？」
亞特伍德和喀秋莎還在那邊拉扯爭吵，萊恩默默看戲，還順帶腦補了一場情感愛情大戲。
帶勁！
夠刺激！
「都說了我不是塞西爾，你真的認錯人了。」
喀秋莎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又無法立即離開，亞特伍德明明已經確認了喀秋莎就是塞西爾，但又因為喀秋莎的否認無法立即決斷。
萊恩默默整理了個大概，捧著一杯水繼續和係統問：「所以喀秋莎到底是男巫還是女巫？」
請原諒他眼拙，萊恩是真的分辨不出喀秋莎的性別。
何況這個世界女裝愛好者還挺多的。
最後，當喀秋莎的頭發化為毒蛇咬向亞特伍德的脖頸。
亞特伍德後退一步避開，同時放出了一隻機械石像鬼。
當喀秋莎再一次否認自己是塞西爾時，石像鬼的眼珠突然變紅，亞特伍德立即驚喜的重新抓住了喀秋莎的手臂，大聲說：「不要再騙我了，你的月匈是假的，你就是塞西爾！」
喀秋莎臉色頓時變了，很是生氣的側頭看向萊恩，眼裡充滿了讓亞特伍德滾的意思。
萊恩：「……」
這——
雖然看著有點像情人間追逐的小戲碼，但這個手段就有點點微妙了。
那個石像鬼似乎是個測謊儀，可是使用的方法也太不光彩了。
於是在與喀秋莎眼神對上的瞬間，正直的萊恩立即的同係統說：「我不打算雇傭亞特伍德了。」
係統：「收到。」
其實它也看不下去了。
隨後象征性扣除了萊恩百分之十的雇傭費用，將亞特伍德原地送回。
萊恩頓時間覺得心痛極了。
什麼都沒做就扣了他十銀幣！
等到亞特伍德完全消失，喀秋莎手捂月匈口長吐一口氣，看向萊恩的眼神也沒了先前那般的嫵媚，語氣真誠的說：「非常感謝您，雇傭者。」
萊恩揮揮手，佯裝糊塗的大方道：「沒什麼，他這種做法也太不紳士了。。」
怎麼能用煉金石像鬼去檢測別人的身體呢，即使是女裝大佬，這也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聽見這句話的喀秋莎突然捂嘴笑了，她鬆開手，猶豫幾秒後說：「其實他說的也不全錯，因為一些小的意外，我現在暫時的身份的確是塞西爾。」
萊恩麵帶微笑，眼神好奇：「如果你不想說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女裝大佬他還真沒親眼見過。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見他神色大方，喀秋莎也自如了一些，她鬆開手，讓蜥蜴頭魔法掃帚懸浮空中。
喀秋莎側身坐在掃帚上，神色輕鬆的和萊恩說：「我的名字叫喀秋莎，是一位精通狩獵和魔藥學的女巫。因為一次煉藥失敗，導致靈魂和身體會經常分離，於是我乾脆用秘術將靈魂附身在我的魔寵身上，等到魔藥煉製成功我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萊恩頜首，「所以喀秋莎是你，塞西爾也是你。」
「是的。」
喀秋莎伸手撫扌莫著自己的頭發，笑著回道：「畢竟塞西爾隻是一條單純的魔蛇。」
萊恩：「那一定是一條漂亮的魔蛇。」
同時在腦中和係統說：「人明明就是一位正常的女巫，你差點就誤導我以為她是女裝大佬了。」
係統語氣平靜：「我也沒說她一定是男的。」
畢竟喀秋莎現在這種情況，是男是女真的不太好說。
萊恩扌莫了扌莫手指，也想到了一件微妙的事，「你說得對。」
喀秋莎輕挑眉梢，「感謝你的贊美，雇傭者。」
正當她準備繼續詢問萊恩，需要自己煉製的藥劑有什麼具體要求時，喀秋莎腳下突然傳來了翅膀扇動的聲音。
萊恩和喀秋莎同時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才發現有一隻體型還不到巴掌大，超小型的迷你煉金石像鬼居然還留在這裡！
萊恩：「？」
係統送亞特伍德回去的時候，不是把那隻煉金石像鬼一起送走了嗎！
這又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
喀秋莎立即捂住裙擺，神色驚慌。
萊恩：「統你怎麼回事！」
係統：「……」
看戲去了，它也沒料到這種情況！
體型小巧的石像鬼用力扇動翅膀，在喀秋莎的身前環繞飛行。
「我可以免費開啟一次空間通道將它送回去，也可以免費開啟一次空間通道，將亞特伍德給送回來。」係統快速檢測了一遍石像鬼的數據，隨後在萊恩腦中說：「但是他這隻石像鬼的體內藏著一顆極為特殊的魔石，有屏蔽感知的能力，建議您最好拆卸，我可以高價回收。」
「他既然能創造出屏蔽你感知的石像鬼，真拆了那亞特伍德不就和我成了死敵？」
萊恩否決了係統的建議，側頭看向喀秋莎。
喀秋莎認出了石像鬼身上的印記，明白了這是亞特伍德在離開前留下的東西。
小巧的石像鬼扇動翅膀飛到喀秋莎的麵前，紅色的眼睛如寶石，冰冷的嘴唇張合，發出亞特伍德的聲音：「我果然沒有認錯，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激動。
喀秋莎豎起一根手指，在石像鬼的身上打出一道印記。
石像鬼頓時就無法說話了，圍繞在喀秋莎的身邊飛個不停。
天綿鳥聽見聲音，拍打著翅膀從窩中飛到萊恩肩頭，好奇的看著喀秋莎身前的石像鬼。
喀秋莎看向萊恩的肩膀，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出天綿鳥的品種。
石像鬼無法解除喀秋莎的禁言，扇動翅膀飛到了萊恩的身前，焦急的想要說些什麼。
萊恩看不懂唇語，扌莫了扌莫天綿鳥額前的羽毛，側頭看向喀秋莎問：「要送它回去嗎？」
但看喀秋莎那樣，應該是沒有想將石像鬼送走的意思，而且兩人之間一定有著什麼誤會。
事實也正如萊恩所預測的那樣。
喀秋莎猶豫了幾秒，隨後釋放一道蛛網術抓住了石像鬼的腳，側頭看向萊恩說：「我還有些事要問他。」
「行。」
萊恩點頭，「你要送它走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好。」
「謝謝。」喀秋莎將石像鬼牽到自己身前，看著萊恩問：「尊敬的雇傭者，現在我們可以重新商量一下，您所需要的藥劑類型嗎？」
「那簡直太好了。」
萊恩：「我新種植的作物產量有些減少，我需要一些能增加產量和肥沃土壤的藥劑。」
「隻要滿足這兩點要求就夠了嗎？」
喀秋莎認真的思索了幾秒，「我手上正好有一支藥劑也許能用上，但是慎重起見，能先帶我去作物種植的地方看看嗎？」
萊恩：「當然可以。」
*
雖然是在係統那雇傭的女巫，但是為了避免花妖精的存在暴露，萊恩並沒有直接帶喀秋莎去最初的種植區。
從城堡離開，萊恩帶著喀秋莎去了新開墾出來的植物田，這裡由索負責，全部種植著大片的情人果。
經過花妖精的滋養和索的精心照料，情人果現在又快到了收獲的季節，一片碧綠中掛著許多青綠和金紅色的果實，看上去很是富饒。
萊恩帶著喀秋莎抵達地方時，天色已經不是很早了，澆完水的索去了巴特那邊幫忙。
索在情人果田中紮了好幾個稻草人，還在地裡插了許多木樁，上邊鋪蓋著一層由她妻子編織的細網，目的是為了防止鳥兒啄食成熟的情人果。
每株情人果苗旁都插了一根近乎三米高的棍子，這是為了預防情人果苗被果實壓垮。
喀秋莎看著情人果田有片刻的驚訝，居住女巫之森的女巫基本很少與外人接觸，大多數的女巫都會飼養幾隻魔寵，讓魔寵種植她們平日裡所需的食物。
但喀秋莎是個例外，她更享受自己親手種地的感覺，植物的生長能給她帶來煉製魔藥的靈感。
見到麵前碩果累累的情人果，雖然喀秋莎不認識這是什麼植物，但是這個產量……
喀秋莎數完一顆情人果苗掛著的果實數量，側頭看向萊恩，「這個產量不是已經很高了嗎？」
「不算高。」
萊恩搖頭，指著她麵前的那株情人果苗說：「最開始一株苗的產量有50顆果實左右，但到現在一株苗結完隻有43顆。」
雖然一株隻少了7顆，但是積少成多嘛。
就怕後續的產量越來越低。
即使喀秋莎覺得這個產量正常，但是既然來了，還收了藥材。
喀秋莎扌莫著掃帚頭，看著萊恩問了一句，「所以這是什麼植物？我需要了解一下它的習性好配置魔藥……」
喀秋莎從掃帚上跳下，就在萊恩剛要開口回答，她踏上土地的剎那，喀秋莎的眼中略微出現少許的疑惑。
雖然她不知道情人果是什麼，也沒見到那位神秘的空間法師，但是……
「另外。」
喀秋莎閉上眼睛，張開雙臂，隨後有些懷疑的看向萊恩說：「我好像在這裡感覺到了花妖精留下的魔力波動，這片植物因花妖精的力量而豐饒，土地卻因花妖精的力量在衰竭。」
萊恩：「？」
您附身的難道是狗嗎？
他今日雇傭花妖精都已經將近過去十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