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崔幼澄x沅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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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醉了,沅彬比誰都清楚。小姑娘嬌嗔說出的『討厭』很可能不是對他說的,沅彬也很清楚。沅彬還清楚,崔幼澄有男朋友呢。

男朋友時隔許久才得到消息,女朋友入了虎口,快速抵達現場,推門而入就看到這個場麵,怒火沖天的吼了一句『崔幼澄!』

沙發上的沅彬一手按住聽到動靜想扭頭的姑娘的腦袋,一手圈著姑娘的月要,似笑非笑的看著來『捉奸』的傻逼後輩,怎麼著?你敢動手?

趙寅城直沖上前要搶人,沅彬在他沖過來時抄起酒瓶砸在他身前,酒水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酒瓶落地玻璃炸開,趙寅城站住了腳,冷靜了。

「前輩,過了。」

「後輩,你越界了。」

冷眼相對的兩人眼看要爆發一場惡戰,被扣得太緊趕到不舒服的崔幼澄一爪子拍在沅彬的臉上,巴掌聲可清脆了。快要窒息的現場就出現了尷尬的烏鴉叫,趙寅城有點懵,沅彬更懵。

崔幼澄不懵,她就是醉了,還被弄得不舒服,理直氣壯的發脾氣,含糊著沖沅彬嘟囔,「你弄疼我了~~」

上一秒還準備當場搞死後輩的前輩,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貼貼她的臉一句『抱歉』含在嘴邊即將出口,趙寅城一腳踹在茶幾上,巨響。

「崔幼澄!」

反射性想扭頭的醉鬼又被人按住腦袋,沒轉過去,沒看到人。看不到也就看不到,崔幼澄腦袋一歪,靠著他肩頭連掙紮都懶得折騰。按住她腦袋的沅彬邊滿意她的溫順,另一邊卻很冷靜,沒有持續挑釁後輩,而是跟趙寅城說現實問題。

「她喝醉了,你要不然就在這等著,安靜點,等她酒醒。要不然就直接開門叫人,把記者都叫來,我們現場盤一盤,鬧大了,到底是你我吃虧,還是這孩子吃虧。」

包間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外麵的注意,幾乎是沅彬剛講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和侍者高聲詢問能否進去。三人局,有第四者闖入,趙寅城也冷靜了,咬牙壓著火先去解決門外的服務生。

等趙寅城再回來,崔幼澄已經被沅彬安置在沙發上躺好,腦袋下枕著沙發靠枕,腿上還蓋著他的外套。

前輩示意後輩,去陽台單獨聊。

聊什麼?聊人我就是要搶,你如果不想多年努力一朝散盡,最好知難而退。當然,如果你想玩,我們也可以玩點好玩的。趙寅城沒有跟他互相放狠話,他都不想搭理他,他想說的隻有一句。

「講完了?講完我帶她走,我們才是公開情侶,你現在帶她出門,明天新聞就能上頭條。」

沅彬當然知道新聞會寫什麼,可他隻是笑笑,「等她醒了,她可以自己走。」

然後呢?然後戰爭自這一刻就開始了。兩人分別占據陽台的兩端,各自拿著手機搖人做戰前準備。

許多許多年後,多到崔幼澄遊戲都玩到第五輪了,她都搞不懂為什麼她在第三輪隻跟沅彬見了幾麵,壓根都算不上熟悉,沅彬就搞得趙寅城生生死死,根本不合理!他居然還能黑化,更不合理了!哪怕就是聊黑化,他在薑東元那十年沒黑化,到了趙寅城這一年就黑化了?為啥?!

在這個當下,根本沒有黑化的沅彬隻是想碾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趙寅城真沒被他放在眼裡,他如日中天的時候,趙寅城還不知道在哪吃糠咽菜呢。

換句話說,發下戰帖的沅彬和接下戰帖的趙寅城之間的戰爭,說跟崔幼澄有關也有關,說無關也沒什麼大問題。什麼紅顏禍水,隻是男人把過錯都往女人身上推而已,紅顏就是紅顏,跟禍水有什麼關係。

真正跟崔幼澄有關的是,她蹣跚著從沙發上爬起來,透過落地窗看到了陽台上的王子。夜幕本就迷離,會所包間裡的燈光也不甚明亮,此前沅彬擁著她時就沒開大燈,趙寅城進來後也沒專門開燈。

光線暗淡,幻如夢境。

早就不是公主崔更遑論少女崔的崔幼澄,看見王子就委屈,超級委屈,委屈到眼睛都紅了,跌跌撞撞的撲到玻璃窗前,蠢得要死,邊上就是門她硬是被玻璃卡住了,拍打著玻璃求王子救她。

崔幼澄超委屈的,這破遊戲太難玩了,她跟薑東元耗了十年啊!不對!十二年!她從沒有那麼苦逼過!更苦逼的是,她明明隻要伸伸手就可以擁抱王子了,王子偏偏被這該死的玻璃罩給擋住了,擋在她的世界之外,她還得對他視而不見。

清醒的時候崔幼澄是不會這麼想的,她才不會跟王子哭呢,會罵王子老是給她搗亂是真的。清醒的時候崔幼澄都未必會把沅彬當王子彬,本來就不是一個人了,還怎麼當一個人。

可她醉了麼,醉了,哪能想到那麼多,醉了連韓語都不說了,講得全是母語。全是韓國男人們聽不懂的話,全是讓兩人都很著急想去哄她,卻都很清楚,現在不管誰越過那扇門,都可能爆發一場對崔幼澄傷害最大的戰爭。

酒醉的崔幼澄滿腦子都是她的王子彬,她太苦了,辛苦了十來年啊,這十來年也沒什麼結果,還要再重新輪回,乃至於換一個人重頭再來。她慘到恨不得當初就跟王子彬一直一直在一起,起碼她開心,起碼她不用如此辛苦。

醉酒的崔幼澄是看不見其他人的,都不用說她對趙寅城的好感度才過十位數,哪怕就是再多一點,哪怕就是薑東元出現,她也看不見其他人。沅彬是初戀,初戀永遠是最特別的那個,初戀給她留下的所有記憶都是美好的,丁點瑕疵都沒有,她怎麼可能看得見其他人。

透明的玻璃牆,門就在咫尺之處,崔幼澄硬生生哭出了咫尺天涯的淒苦。沅彬給她哭得差點就不管不顧的去開了那扇門,那孩子死命砸著玻璃像他求助,不管她需要他做什麼,他都應該劈開那座牆擁她入懷,告訴她,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怕。

沅彬在,趙寅城也在。後者本離前者有段距離,但崔幼澄一過來,她一哭,趙寅城和沅彬就並排站在了一起。

兩個男人並排站在一起,隔著透明玻璃的姑娘卻隻看一個人。她的視線隻看著一個人,隻盯著一個人看,兩隻手奮力敲打玻璃,也隻想那一個求救。

男人們都聽不懂姑娘在說什麼,但他們都看得懂她的表情,看得到她的驚惶,更清晰的看見,她的瞳孔裡隻倒影一個人的身影。

沅彬忍不住了,抬腳想走,趙寅城大跨一步擋住了門。

戰爭一觸即發,終止於玻璃那邊的姑娘突然蹲下去抱頭大哭,嚎啕大哭,哭得拳頭都握起來的兩個男人齊齊轉頭,再之後,沅彬就無視了趙寅城,掏手機打電話把崔幼澄的助理喊來。

沅彬不在乎趙寅城,如同趙寅城也不在乎他。他們都在乎,如果他們鬧開了,崔幼澄的立場。

崔幼澄被助理摟在懷裡帶出去,沅彬和趙寅城在後麵跟著,跟到她上了車,唯一的『安全點』走了。兩人也沒直接上演全武行,互相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散場。

一直都記得沅彬喝醉會斷片的崔幼澄卻忘了,酒後斷片是她的毛病。斷片了的崔幼澄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趙寅城也沒有專門質問她,為什麼你們會單獨在一起喝酒。

趙寅城當下是慌的,慌亂於崔幼澄對元彬不是沒感覺。哪怕是醉酒人糊塗了才做的那些事,可正是因為醉了,才心隨意動,更真實。

沅彬一點都不慌,他此前還會苦惱於小姑娘確實不好追,可醉酒後的姑娘給了他無限信心。帶著那份信心,他準備先把趙寅城按死,再去跟姑娘說一聲我在,你別怕。

兩人就這麼開戰了,打法之凶殘,讓斷片後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打成這樣的崔幼澄很是苦惱,這兩人在搞什麼?

雄性動物爭奪配偶權,無非是搞點不死不休的事啊。

沅彬多年積累,趙寅城到底稚嫩,誰贏誰輸基本在戰局開始前就已經定下了。崔幼澄眼睜睜的看著戰爭進入白熱化,都已經鬧成世紀新聞的地步了,她覺得不能這樣。

還不等玩家想出什麼破局之法,趙寅城先提議,我們出國散散心吧。趙寅城可以接受自己輸,他很清楚自己贏麵太小了,基本贏不了。但他不太希望在崔幼澄麵前輸得過於狼狽,不如就脫離戰局去看看另外的天空。

瀟灑的男朋友帶著女朋友出國了,慢一步得到消息的沅彬心沉下去。

他不是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如何弄死趙寅城上,那玩意兒沒必要費他那麼多功夫。他持續不斷的在約崔幼澄,各種方法都試過,砸資源已經不算什麼了,他都堵上過門,可她死活不開門,到最後直接搬家。

什麼方法都試過的沅彬發現,什麼方法都不管用,怎麼都約不出來。崔幼澄為了躲他,連薑帝圭的項目都推了,誰都沒辦法把她約出來。

沅彬很自然的認為,趙寅城困住了她,一如玻璃牆,她被困住了,她在像他求救。他當然知道有可能玻璃牆後的姑娘隻是醉酒後胡鬧,可他為什麼要去想崔幼澄隻是胡鬧,他寧願去想,是趙寅城從中作梗,他綁架了那孩子,那孩子需要他的拯救。

在自詡騎士的沅彬準備跨海去拯救公主之前,他碰到了薑東元,或者應該說薑東元找上門。同樣旁觀了一場硝煙遍布的戰爭,薑東元認為趙寅城已經做出退圈的打算,沅彬就應該到此為止。

此前雙方開戰,薑東元被夾在中間,他什麼都不能做,做什麼都不對,還藏著誰都不能說的秘密,隻能兩不相幫。到如今,趙寅城都敗走出國,沅彬還想追上去,那就過了,早就過線了。

同樣過線的薑東元對兄弟說了句,他認為自己有資格說得話,「崔幼澄但凡對你有一絲興趣,你們但凡有一絲可能性,她都不會始終不發一言。那孩子選擇跟趙寅城出國,你該放手了。」

沅彬完全不認同薑東元有資格說這句話,他都不覺得薑東元有資格提起崔幼澄。大家兄弟多年,誰不了解誰。薑東元確實什麼都沒做過,連跟崔幼澄都沒見過幾麵,可薑東元的古怪,他不是看不見。沅彬懷疑,趙寅城都能看得見,因為薑東元太古怪了。

古怪到講起來是兩不相幫實際上是不敢入局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去談論崔幼澄?

兩人爆發了劇烈的爭吵,吵到最後動了手,沒有打生打死那麼誇張,就是一人踹了對方一腳,雙雙撲街,不歡而散。

就在當晚,就在沅彬飛往海那邊的飛機上,命運之神真正的降臨了,ai突破了屏障,大概是高空離天堂太近,近到沅彬看見了地獄。

沅彬看見的地獄並非是連貫的故事線而是深刻到足以突破屏障的片段。那些片段裡,有他和崔幼澄的甜蜜,有他看著崔幼澄和薑東元的甜蜜,有他穿上西裝在一座古堡裡撩起白紗親口勿他的新娘,也有薑東元穿著西裝牽起新娘的手走進教堂。

各類片段疊加,疊加出來的效果是沅彬落地後就去找人買了違禁品,穿上昂貴的西裝,開著炫目的跑車,帶著搶去赴一場婚禮。

之後發生的一切如果沅彬還有機會回憶的話,他其實也記不清楚那一天為什麼會變成那樣。那一天,那座簡陋的教堂裡,他根本分不清他恨不得去死的人,到底是趙寅城還是片段裡的薑東元。

沅彬最清晰的記憶是崔幼澄一直在哭,她一直在哭,尖叫、哭嚎、哀求,她恐懼他,她怎麼能那麼對他?

不論她如何對自己,沅彬都沒想過要帶她去往黃泉,他沒想過的,永遠不會那麼想。他隻是想拯救她,拯救僅僅隔著一層玻璃,卻咫尺天涯的姑娘。

那個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見,身旁是有門的,那扇門距離她連一米都不到,隻要她往邊上跨那麼兩步,她就可以推開那扇門投入他的懷中,他會保護她的,就算毀了全世界他也會保護她的。

可那個姑娘就是看不見門,那個姑娘能看見薑東元,能看見趙寅城,就是看不見他。

沅彬沒想那麼做,油門踩到底都沒想那麼做。那孩子在哭啊,哭的六神無主,哭得都開始說胡話了,她在哀求他不要,拚命說不要,他怎麼可能那麼做呢?

沅彬沒想那麼做,他隻是忘記要鬆開油門。

一切就那麼發生了,車毀人亡之前,沅彬護住了崔幼澄,純粹的本能,純粹的像個騎士,拯救他的公主。

一切為什麼會發生呢?沅彬也不知道,他隻希望,下次,哪怕一次都好。

有那麼一次,能讓那個姑娘推開那扇門,他就站在門後,張開臂膀,等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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