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投票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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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談得極其順利連家長都見過了的鄭謙益,在新的職業發展上成了初出茅廬的菜雞,從來沒有這麼菜過。

可能是初次見麵時,鄭謙益先被老先生一家拉走,同這一家談完後,她又被負責此事的警官拉去吐了一遍苦水,重點跟記者解釋,真不是我們工作不到位,這事兒吧它確實不好解決。一直到最後才在小粉絲的介紹下跟阿姨一家接觸,導致阿姨一家對鄭謙益很排斥,懷疑她是去幫老頭那一家的。

不認識鄭謙益是誰的時候,阿姨一家就這麼想,知道了鄭謙益是誰,他們就更那麼想了。

因為這兩家人再度出現在警察局,鄭謙益和小粉絲趕過去後,老先生一家中的小女兒看到鄭謙益就從她叫,鄭記者可得幫我們講講道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之類很不好聽的話,邊說還邊拽著鄭謙益的胳膊,就想展現鄭謙益跟他們是一國的。

這年頭網絡很通暢,不關注時毫無了解,一旦在網上搜索『鄭謙益』的大名,維基百科一點開,該了解的全能了解。國民良心也好國民記者也好,鄭記者大有來頭的身份對阿姨一家來說,就是天然會幫助老爺子一家的『上等人』。

『上等人』肯定是幫『上等人』啊,哪會為他們這些人討公道呢。就算鄭謙益在網上是鼎鼎大名的國民良心,在有過初次接觸的阿姨一家看來,也就是二代生在羅馬,自然就做什麼都能成。

基本上確實做成了很多事的鄭謙益在這一家人身上碰了釘子,這一家隻願意跟小粉絲溝通,對她愛搭不理的。老爺子一家跟對方的態度正好相反,非常新任鄭記者一定能跟他們這些被欺負的好人站在一邊,一起抨擊不要臉的『窮鬼』。

作為常年掙紮在貧窮線上的窮鬼之一,鄭謙益麵對老爺子一家三位兒女,張口閉口就說阿姨那一家就是窮瘋了想訛錢,總覺得自己也身種數箭。這一家的立場就不多言了,警方那邊提供的新信息比較值得聊。

兩家人三天兩頭的鬧,警察也被折騰的很頭疼,誇張點說,他們比婦女家庭部還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不然這兩家成天在他們轄區內鬧,也不是個事兒啊。他們也是有年終考核的,這段時間由於此事一直被老大訓,也煩躁啊。

負責調解的警察是一位跟家政阿姨年紀差不多的女警,不談職位隻論年紀,鄭謙益叫對方一聲阿姨也沒問題,但她的稱呼是姐姐,叫姨母多少有些不太對。

警察姐姐給鄭謙益提供了一條,不確定是阿姨的兒媳婦瞎編的還是確有其事的消息。三個月前,懷孕的小兒媳婦剛到首爾來找婆婆,正巧碰見了老爺子那家的小女兒指著婆婆的鼻子罵她是出來賣的(拿老爺子錢了)兒媳婦當時就跟對方掐起來,掐進了警察局。

此前一直是老爺子一家報警,主要跟警察溝通,埋怨阿姨不要臉的也是老爺子一家的子女們。

這次還是老爺子的女兒報警的,但此次不同的地方在於,初次進警察局的小兒媳婦可能是緊張還是怎麼樣,在調解室跟那家女兒對罵,叫著你們這幫強|奸犯裝n人!那家女兒當場罵回去,誰是強|奸犯,嘴巴放乾淨點,你們才是不要臉想訛詐。

警察姐姐當時沒在意,光顧著勸架了,沒想到這個小兒媳婦隔天單獨來找了她,問了個奇怪的問題,隻是動動手腳算不算強|奸?

鄭謙益眉頭一挑,這個意思是

頷首表示她猜對了的警察姐姐繼續說,「我還想細問,那兒媳婦就被匆匆趕來的婆婆拽走了,之後再問她們也不承認了。」從警小二十年的女警在這種事上有特殊直覺,也有豐富的經驗。

「事肯定是沒成,老爺子都八十多了,成不了。但事就算是成了,金春香(家政阿姨)也不會對外說。都不用講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小姑娘被欺負了咬碎了牙把血往肚子裡咽的。她年紀比我還大幾歲,那個年代過來的女人,又一直生活在鄉下,這種事她怎麼可能開口對外說呢。」

「我懷疑就是有這麼一出,金春香才會點頭說願意嫁,那老頭也才會點頭要娶。這一出也讓金春香有底氣留下,你這個年紀可能不理解,在金春香那代人的觀念裡,發生點什麼後,她從男人手上拿錢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反而是他們家那個小兒媳婦,到底年輕,更有想法,寧願一次頭撈一筆,也省的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拖著。說句難聽的,老頭這把年紀,說死就死了。人要是入土了,她們找誰要錢去。」

「不過我估計老爺子的子女們都不知道有這一出,不然那三人早早給錢把人打發走了。錢是很重要,臉麵更重要啊。老爺子老了老了做出這種事,這一家還都住在周圍,鄰居都是好幾十年的,要是傳出去,日子還怎麼過。」

「矛盾點就在,金春香不會說出口,那一家就老爺子知道,老頭也不可能說,子女就隻想著金春香想訛詐,在他們的角度也不算錯。兩邊就卡在這了,我也不好說,當事人都不承認,我說什麼?什麼都說不了,隻能看他們僵著。要我講,真說開了,反倒好解決,給錢了事。」

換句話說,警察姐姐在麵對報警人時是站在老先生那一家的,但私下她個人支持金春香要錢。一來『動手動腳』不可能是金春香自願的,老頭都八十了,她得多想不開找這麼個男人?二來,這事兒金春香也沒辦法上告,更求不來一個公道,那拿點『賠償金』不就是理所當然的麼。

不論是早年鄭律師精通的法律條文還是鄭記者堅持的公理正義,在這種狗屁倒灶的事上都沒什麼用。過往鄭謙益那些已經快刷到滿點的技能,碰上這種沒辦法講道理的事,隻能變身菜雞,從頭開始。

既然找到了關鍵節點,事情就好解決了,這是鄭謙益去跟金春香阿姨溝通前的想法。等她真正去溝通了,才確定自己是個菜雞,老阿姨很難溝通,根本就不信任她,能溝通個啥?

碰上不信任自己的人怎麼辦?沒辦法,隻能用水磨的功夫,慢慢耗著。

換了以前,鄭謙益可能會把利弊攤開,用言語誘導也好,裝強勢自己拍板也罷,都會架著金阿姨去跟那老頭一家,當麵鑼對麵鼓的講清楚。你們犯了事,要不然給錢,要不然我們就往大了鬧,看誰更吃虧。

這是快速解決問題的方法,非常快。快到鄭謙益要是真想這麼乾,能在同警察姐姐聊過後,當天就把兩家人聚在一起,最多三天,賠償金說不定就打到金阿姨的賬戶了。

可鄭謙益現在不想這麼乾了,不想強迫金阿姨用她的思路去解決問題。她更想讓金阿姨自己站起來去解決麻煩,她想扶她一把而不是推著她往前走,這在男朋友的評價裡是

「你心軟了的意思嗎?」

「差不多。」

兩人在鄭謙益家裡吃火鍋,任時皖邊給自己撈丸子,邊聽她說『金阿姨』的故事。女朋友現在會跟男朋友分享自己在做的事了,主要原因是可以當故事講,也很好理解。

男朋友的丸子剛撈上來就被女朋友用筷子戳走,白眼一翻,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說什麼心軟?怎麼沒看你對我心軟?丸子你都搶,你手斷啦?自己撈!

鄭謙益把搶來後變得更美味的丸子塞嘴裡,嚼著魚丸講話有些含糊,同男朋友回憶過往。說她當場碰到過一所學校的老師性|侵女學生的案子,當年女學生裡有一個是不願意站出來講述自己也是受害者的。當初,她的做法是找來各路藝人充當誘導劑,哄騙女孩子們講出她們的『小秘密』。

如今想起來,鄭謙益並不認為當初的手段不好,但要是她現在去做,會跟緩和著來。當初她做的很多事都太急躁,導致後續有不少麻煩。為了解決那些麻煩,她還專門聯係了律所幫忙監管學校,自己也時常聯係那些姑娘們,就怕她們心理上過不去。

「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個律師,我確實也是個律師。律師隻負責懲惡揚善,能幫助自己的當事人讓犯罪者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這個律師就做的很專業了,能一直惦念著後續,想著要不要給她們做心理疏導,我都不止是專業簡直是個大善人。」

鄭謙益還準備再誇獎自己幾句,眼神瞄到男朋友專注撈丸子貌似是在無視她,眼珠一轉,新技能上線,「我是因為你改變的哦,因為你,我變得柔軟很多,會更想要為別人考慮呢~」

又撈了兩個丸子上來的任時皖動作微頓,看向女朋友的視線確實變得柔軟很多,但說出口的話是,「一共就十二個,你已經吃了六個了,最後兩個是我的!」別想騙我丸子!

噴笑出聲的鄭謙益探身就親了他一口,男朋友真可愛~

可愛的男朋友瞪了她一眼,你嘴上還有油呢,髒不髒!

不過既然都髒了,既然大家嘴上都有油,那完全可以繼續麼,火鍋哪有『情人』好吃。

情人很是『美味』,柔軟嬌嫩,皮膚比自己都滑,鄭謙益十分好奇,男朋友平時都在乾什麼,每天做全身保養啊?

金阿姨是塊難啃的骨頭,看著少言寡語,溫和內向,實際上戒備心強的驚人。

鄭謙益天天去給金阿姨一家幫忙,或者用套近乎去形容也可以。疫情愈發嚴重,街麵上的行人漸少,不少店家從開一天到開半天,有些小店直接就關門了。金阿姨在的餐館就縮短了營業時間,沒那麼多客人了,也就不需要兩個洗碗工,阿姨被迫離職。

阿姨也沒閒著,找工作幾次碰壁後,就弄了些披薩盒回家疊,就是《寄生蟲》裡主角一家乾的活兒,打零工,按件計費。阿姨的兒子本來是給餐館送外賣的,現在也閒在家裡,兒媳婦肚子大了,不可能再出去上班。一家人都在做這個。肯定是賺不了幾個錢,也就能糊口吧。

他們一家住的房子跟《寄生蟲》電影表現出來的屋子非常像,也是地下室,也是燈光昏暗,也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能住人的地方,但就是擠下了一家人,能維持基本生活。

鄭謙益去幫忙指的就是疊披薩盒,金阿姨寡言,兒子話也不多,兩人對這位國民記者都是看見當沒看見,也不知道是淡定還是排斥,倒也沒有趕她出去,就是不接她的話茬。小兒媳婦倒是個外向的姑娘,鄭謙益第一次去,她就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您這種富貴人哪能做這些活兒有的沒的,但她也不把鄭謙益往外趕。

開玩笑,哪怕鄭謙益手殘,疊盒子疊的又慢又垃圾,時常要返工,那也是一個盒子算一個錢的。『富貴人』又不會跟她們家要錢,有人願意做白工,她乾嘛要趕人走。

既然不往外趕人,四個人圍成一圈,借著牆頂窗戶的那點光疊盒子,多多少少會聊一些話,不可能一整天都沉默啊。

婆婆悶,丈夫也悶,外向的媳婦可能也是需要有人說話。起初她對鄭謙益看不慣,不搭理她,能講兩句也是刺她。等中午了,她去做飯,清湯寡水的豆芽湯煮鍋巴飯,搭著一小碟辣白菜就是他們的午餐。

兒媳故意隻裝了家裡三人的湯飯,斜眼懟有錢人,您那麼有錢,不需要我們包您夥食吧?

鄭謙益是來表達自己沒有惡意的,不是來做被人欺負的小白菜的,她扌莫著下巴對小姑娘講,「你這事兒啊,辦得不聰明。」

臉嫩的嬰兒肥都沒消就挺著大肚子的小姑娘不高興了,「是啊,我蠢,您聰明,您跟我們蠢人混在一起乾什麼。」

「你既然知道我有錢,也知道我們這種有錢人都要臉,還時不時用國民良心的話刺我一下。怎麼就沒想到利用我有個好名聲,擠兌我請你們吃飯呢?」也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炫富了的鄭謙益,從愣住的小姑娘樂,「我教你啊,你跟我學,下次碰到我這樣的,就知道要怎麼撈好處了。」

此話不止吸引了兒媳婦的視線,母子兩的注意力也都轉過來了。

鄭謙益直起月要,清了清嗓子,可以拿腔拿調的說話,「您看我們這個日子多清苦,您要是真想幫幫我們,與其給我們疊盒子不如請我們吃點好的吧,比如」

「韓牛?」小姑娘雙眼放光。

大姐姐一個眼刀飛過去,「想得美,打劫啊,炸雞吃不吃?」

比起高高在上的韓牛,炸雞麼

「也行吧。」孕婦說著還咽了口口水。

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母親窘迫的出聲,「不用不用,這不好,我們吃這個就可以。」

兒媳婦看了眼婆婆,捏著衣角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反駁。兒子左右看看,拍拍媳婦的後背,也沒反駁。

反駁的人是鄭謙益,好脾氣的同阿姨商量,「要是您覺得炸雞太破費,那叫炸醬麵吧,就叫兩碗,我和她」下巴沖孕婦點了點,「就我們兩吃,好歹有孩子,多少得補補。再說我一個人出去吃也很奇怪,我這還得跟你們假裝假裝善人呢,善人就裝一個上午也太假了,多少得堅持個兩三天吧。」

免費做白工的人笑嘻嘻的說我就是來假裝善人的,說得一家三口都露出笑臉。母親眼角彎了彎,便是笑了,眼尾也帶著生活所打磨出來的溝渠;兒子笑容也不大,有點憨,被看到了還偏頭閃躲有些不好意思;兒媳婦是唯一笑出聲的,開朗的很,笑了便笑了。

笑了,就可以吃炸醬麵了。

麵兩碗,糖醋肉一份,送的醃蘿卜一盒。

餐食送到,鄭謙益端走了自己的一份麵,再劃拉走三分之一的糖醋肉倒進拌好的麵碗裡,最後把還剩三分之二的糖醋肉和醃蘿卜往桌子中間一推,示意自己吃那麼多就夠了,剩下的都歸孕婦。

母親覺得這樣不合適,想說點什麼,兒媳婦手快得很,抄起糖醋肉的餐盤,一家一半都給分婆婆和丈夫的豆芽湯飯碗裡了。肉都泡了湯汁,再撈出來,才不合適呢。

婆婆有些生氣的拍了兒媳婦一下,媳婦也不說疼,嘿嘿嘿的沖婆婆笑,老公就悶頭去拿米餅出來,有些猶豫的把裝餅的袋子放在鄭謙益麵前。大小夥子講話聲音小的要不是桌上沒人說話,鄭謙益都聽不清。

「這個蘸醬也好吃。」

糖醋肉有送的醬汁,米餅蘸著確實不錯。鄭謙益拿了塊餅,一撕兩半,剩下的一半給聽丈夫那麼說,把醬汁挪到她麵前的小姑娘了。小姑娘愣了一下才接過去,再對大姐姐露出的笑容就透著親近。

這一家三口,兒媳婦的脾氣最直接,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什麼都擺在臉上。本來年紀就小,別看是要當媽的人了,自己還沒成年呢。

沒成年的小姑娘被一碗炸醬麵就收買了,糖醋肉她一塊都沒吃到。老公要給她夾,還被她作勢威脅要打,婆婆給她夾,她就端著碗躲,到最後也隻吃了炸醬麵。小姑娘吃的乾乾淨淨,連碗裡的湯汁都用米餅刮著吃了,盤子光溜的都不用洗。

一份炸醬麵下肚,小姑娘對鄭謙益的稱呼就從,那個誰;有錢人;國民良心等,轉變為,歐尼。妹子還給歐尼一個榮幸,給她扌莫肚子。

鄭謙益小心翼翼的扌莫了扌莫,有些好奇,「懷孕是什麼感覺?」

「會漏尿的感覺。」孕媽可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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