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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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當『鬥士』的兄弟還是男朋友哪個更嗨的問題,任時皖的回答萬年如一日,別做夢了兄弟,老實當兄弟吧兄弟,我們當兄弟就挺好的。而鄭謙益的態度也還是那樣,隨口一問,答應就萬事大吉,不答應拉到。

問問題的人態度始終沒變過,我就是隨便問問的態度。回答了n次『隨口一問』的問題後,任時皖的態度到底有沒有變化,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反正隨口一問的鄭謙益已經把問題拋在腦後,她有新boss要推,再度忙起來。

此次推塔,鄭謙益準備換個路數。以前需要她去調查的醜聞,都得她暗搓搓的來,都已經是醜聞了,光明正大的還怎麼調查。這一回不一樣,這一回她還就光明正大的來了。

說起來還是那位兼職中介的音樂係教授給的靈感,過於坦然的說出各種歪路子的教授讓鄭謙益靈光閃現。既然此事在特殊階層裡屬於半公開的秘密,那她就沒有偷扌莫調查的必要,就直接上唄,搞不好能查到的資料還更詳細呢。

以特殊操作手段重新開局的鄭謙益,找到了一直有聯係的『廢除禁止墮胎法案』的教授。順便一說,這個項目目前已經進行到了最後收尾的階段,國會那邊的提案已經通過了,就等正式執行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判斷,修訂過的法條的執行力。

換句話說,教授沒有以前忙了,曾經一起為項目奮鬥過的經歷也讓大家算是共同迎來勝利。有一起『打過仗』的戰友情在,自然就更好溝通。

教授確實很好溝通,鄭謙益迄今為止都沒碰到過真正難溝通的教授,她也就是碰上行政人員,類似於校長這種半政客的職位不太好溝通。首爾大學的校長是需要總統任命的,比起教職人員更多是政客的身份。

先解釋一下鄭謙益的新想法,她準備用給母校打『特殊廣告』的理由聯合孫石熙做一檔特別節目。節目的主題就是除了統考之外,進入首爾大學還有哪些特殊通道。節目會做成一個係列,以國內排名前十的十所大學為主題,一所大學一期節目,一共十二期,最後兩期會做兩種學生的對比,通過特殊通道入學的學生和普通統考進去的學生,極與極的對比。

節目要是放給普羅大眾看,自然是揭露所謂高校的『真麵目』,也是抨擊社會階級說創造的不公。但換個視角,這就是一部廣告片,告知那些手上有錢但是沒渠道送小孩入學的土豪們,我們還有個特殊通道,歡迎光臨。

鄭謙益帶著此想法先去找了孫石熙,後者很支持她想做這期節目的心,更支持她這個思路,可是不確定她是否能做得成。要是沒同那位音樂係的教授聊過,鄭謙益也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可同那位聊過後,她覺得自己能成。

想要成功還得獲得孫石熙的幫助,這位從jtbc的新聞部部長升任聯合社長,主導權更大了。不然隻是新聞部的話,還真未必敢播出一次性得罪各大高校的節目,要知道大企業裡包括jtbc電視台內,諸多中高層領導起碼有八成乃至於以上畢業於這些院校,讓優秀畢業生背刺母校,不是誰都願意的。

新任的社長給予了肯定的支持,但也表示自己沒辦法在電視台之外的地方給予更多的幫助,比如對學校的調查,他就做不到。鄭謙益則表示,電視台這邊隻要負責提供拍攝和節目製作的團隊就行,其他的她來推進。

孫石熙問鄭謙益,為什麼不把這些放在『一號見』,「你自己就是一支隊伍,你的『一號見』如果放在時政新聞裡,都屬於一檔特別節目了。」

「我想過。」鄭謙益笑道,「可我的『一號見』也就是在網絡上流傳,傳播度再廣也就是這樣了,有線台的收視群體哪怕比不上地麵台,也比網絡節目的觀眾覆蓋麵要廣,我需要傳播度。」

一聽就懂的孫石熙不再多問,送對方出門前,最後問的問題仿佛也隻是隨口一問,問她,「去年年末有很多媒體猜我從新聞部離職是不是要從政,你怎麼看?」

同樣是一聽就懂的鄭謙益的看法是,「前兩天我媽正式退休,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跟她說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十年內我沒有從政的想法。」

孫石熙眯了眯眼睛,眼角帶出淺淺的笑意,拍拍鄭謙益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鄭謙益也笑著從同為媒體人的前輩欠了欠身,許多話不用說出口,彼此明白就好。

韓國的政客們有各種各樣的出身,選舉製的特殊性讓非常多人在成為政客前都是社會名人。也有很多有心從政的人會把自己塑造成社會名人,反過來說就是社會知名人士更容易在選舉裡拿到更多的選票上台。

類似於孫石熙,他如果有心從政,前方幾乎是一片坦途,國民度太高,國民好感度更高。相對應的,鄭謙益也是,也是國民度和國民好感度都非常高的社會名人,她想要從政,在獲取選民的選票方麵,也不會多困難。兩人都屬於基礎打的牢固,地基夯實,高屋建瓴自然就是事半功倍。

可這兩人暫時都沒有從政的想法,孫石熙是為什麼鄭謙益不清楚,她單純就是不喜歡,做自由記者挺好的,至少自由。

自由的鄭記者搞定了傳播渠道,就去找教授談如何聯合各位教授繞過行政人員如校長的問題了。在首爾大,或者說在高校裡,校長的身份是服務於教授們的。不能說校長手上沒權,隻是校長的權力大不過教授們的聯合會,校內大事還是聯合會決定。

鄭謙益想弄的『廣告』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站在哪個角度都是。站在普通國民的角度,它是表麵揭露黑暗實際上用來『招生』的廣告。站在校方的角度,它同樣是表麵『招生』實際上揭露學校陰暗麵的醜聞。從這個方向講,節目有點兩頭不討好的意思。

不過麼,節目也不是沒有獲利方的。各位教授們就是獲利方,不管是從統考考入學校的還是從特殊通道入學的學生,最後都是教授手底下的學生,學生的來源不會影響教授的地位,這是一定的。眾多學生裡多了幾個有來頭的學生,對教授們也是沒有任何壞處的,反倒好處更多。

因此,鄭謙益有信心可以說服教授。她在說服教授們的問題上確實也沒碰到太多麻煩,也很誠實的同教授們坦白自己要做的到底是什麼,羊頭怎麼烹煮,狗肉又有哪些,全部講得清清楚楚。

她還想忽悠教授們出鏡呢,可惜教授們都不太願意。不過教授們都很願意告訴她,想要從自己手上得到特殊入學的名額,有哪些方法可以獲得。同樣說得清清楚楚,有位做特殊教育(智力或者其他身體殘障的兒童)的教授,生怕鄭謙益聽不明白,還特地讓學生給鄭謙益弄了個t,圖文並茂的給她解釋,分別要怎麼做。

負責做t和講解t的學生算是鄭謙益的學弟,學弟同學姐大吐苦水,說他都想輟學了,越學越沒信心。都不用說什麼就業前景問題,隻談國家不支持,學校不支持,研究經費有跟沒有差不多,連去找試驗者都像是去扶貧,關鍵是他們還沒什麼錢扶貧,太慘了!

「前輩,你第一次約教授的時候,我不是跟您說,我們教授生病了不太方便麼,偷偷告訴您,教授是不好意思見您。」學弟一點都不『偷偷』的跟學姐講,「你前些年曝光過的濟世名下的特殊學校,我們教授有在裡麵掛名。」

鄭謙益都聽愣了,「樸教授在那所學校掛名?掛名做什麼?」

樸教授是個非常好的老教授,不止是在校內名聲好,在學生間名聲好,連在校外的名聲都很好。鄭謙益此前跟對方沒有接觸過,為了見麵專門找人打聽的,打聽來的全是美談。

教授幼年家境還算富裕,家裡開服裝廠的,由於年代特性,他們家產品主要供應的是日方。早年也是在日本留學,家國戰爭這些東西就不談了,回國後也參加過民主運動,也是在軍|政府統治下進過監獄的社會進步人士。也是在他入獄時,家裡的生意漸漸黃了,等他出獄,算得上一貧如洗。

這位能重新振作還牽扯到一場橫亙在國仇之間的愛情,當年他留學時跟日本的一位富家小姐結婚,兩位年輕人真摯的愛情碰上國仇,一度分崩離析。他是獨自回國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拋妻棄子,但更多是迫於無奈。

富家子成了窮小子,韓、日之間的敵對氛圍卻減輕了,在窮小子一蹶不振之時,妻子帶著兒子跨越山海找到他。兩人再續前緣,在妻子的支持下,他重新振作,再之後就進了首爾大,從助教一路當到了教授。期間經歷獨子夭折,妻子也早早離世,隻留他孤身一人直至今天。

樸教授致力於特殊教育源自於早年他的兒子因為顛沛流離的生活導致左耳失聰,也說不好是不是為了彌補自己缺失的那部分,或者尋求心裡安慰。但這位教授確實是滿心都撲在這件事上,生活過得十分簡樸,個人錢財九成九都用在治學或者幫助學生上。

給鄭謙益講t的學生就是受樸教授資助的學生,從大學開始一直到博士,這些年都是教授在幫助他。他跟教授之間算得上是亦師亦父。『兒子』說起『老子』來,那嘴下是真不留情,絲毫沒有要給『爹』留麵子的想法。

作為首爾大的教授,光這個名頭就是閃閃發光的金字招牌。外界許多人都想要把這塊招牌掛在自家大門上,顯得自己也是有來頭的人。濟世的那所特殊學校就是想掛招牌的,砸錢找到了樸教授買了招牌回去,掛在自家學校,有沒有騙到人還真不好講。

「我早就跟他說,牽扯上宗教私自辦學的都沒什麼好鳥,他自己也知道那種學校多半不靠譜,可我們確實沒想到裡麵的問題會那麼大。當時教授好不容易說服一個六歲孩子的父親,讓對方同意給孩子做人工耳蝸植入,明明是為孩子好的事,那王八蛋還得我們給他送錢,說什麼手術要是死了得給他賠償。」

想起來都覺得惡心的學弟暗罵一句,繼續講,「我們教授就是傻你知道吧,那邊就是訛詐,就是看我們教授心善,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把他論斤賣了都不知道有沒有一千萬(十萬r左右)。我們就準備了兩千萬是手術的費用,這還是醫院減免了一部分,他張口就要拿走一半。」

「實在是沒錢,濟世那邊找上來,就算知道他們那邊不太對,可這邊孩子等著救,我們都怕那個傻逼又改主意,又說什麼手術不做了。確實沒辦法,收了錢。之後的事,您也就知道了。」

深呼吸一聲長嘆的學弟對學姐說,「教授也去過那所學校,我也去過,我們去的時候沒有從學校裡發現問題,本身又在釜山,我們不可能時常去。誰能想到那幫人膽子那麼大,心那麼狠。」還講,「您不知道,您曝光了那所學校時,教授都準備好了,要是您提到他,他立刻就辭職,連給我換專業都想好了。」

「要我說他就是想太多,掛名的一塊招牌,誰會在意啊。」學弟看著當初沒提『招牌』的學姐,「我說的對吧?」

學姐沉默片刻,點頭贊同。那學校的『名譽牆』上掛著一堆所謂的知名人士,她當時自以為是掛起來騙人的,哪會想到還有這一出。

有過這一出的樸教授羞於見鄭謙益,同她溝通的多半都是這位學弟。學弟則是怕他們學的這個沒多少富家子弟會關心,因此給出的要求並不需花太多錢,就是有點費事。需要對方的家長真正做出能妥善運行的慈善通道,以幫助更多的殘障兒童,或者願意砸錢增加特殊教育老師的培養。

學弟其實不怎麼贊同學姐要做的事,多少還是會對教授的名聲有損害,但轉念一想,這世上總歸有人需要負重前行。教授願意做那個人,用名聲換實惠,學姐肯定也是願意那麼做的人,那他自然也沒什麼不願意的。

首爾大校內還是有不願意支持鄭謙益的,王牌專業就不願意,比如醫學院,從上到下都沒有想跟鄭謙益聊聊的人。他們一不缺生源,二不缺研究資金,三則是每位教授手上的特殊入學名額每年都不夠分,還需要什麼『廣告』啊。

在韓國,首爾大醫院學是國內最頂尖的醫科學院沒有之一。教授們本人就是名醫,甚至有教授本人就開醫院。他們手裡攥著的入學名額是一張金卡,能作為通行證使用,多的是人為這張金卡大開方便之門,外麵的人想搶都搶不到,他們怎麼可能敗壞自己的名聲配合鄭謙益的『廣告』。

同屬於王牌專業的法律係也是如此,這裡都算得上是鄭謙益的大本營了,她就是係裡的知名校友,從上到下就沒有不認識她或者跟她關係不好的。即便如此,法律係的教授們也隻是不反對鄭謙益這麼做,卻也算不上太支持。

同醫學院的考慮是一樣的,從法律係畢業的學生,不是當律師就是進人政府當公務員,還有當了公務員又轉律師,再不來反過來先當律師再去沖國會當政客的。他們都需要一個好名聲,絕大多數人都不希望跟所謂的特殊入學牽扯在一起。

這些人同校長說代表的兼職行政人員的政客是一體的,校長是最反對鄭謙益這麼乾的人。學校在他的任期內出現醜聞,對他是莫大的打擊,沒有任何好處的打擊,他怎麼可能支持。

他們給鄭謙益帶來了一定的麻煩,首先是鄭謙益無法通過教授聯合會去壓製校長,其次就是本來很光明正大的采訪又得變成私下行動。為此,鄭謙益還收到過一份名為提醒實為警告的文件,負責給她簡述文件詳細條款的人就是當年教過她的教授。

親生的教授見到親生的弟子,那叫一個幸災樂禍。老先生捧著茶杯,喝一口樂一聲,全身上下散發著愉悅的氣息,給看文件的鄭謙益弄得都無語了,有必要嗎?

「我記得當年你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弄模擬法庭,你每次都被安排在檢方提起訴訟的那一方,我說讓你演一把被告感覺一下,底下人都跟我叫。」老教授是真開心,笑得眼睛都沒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落我手上了吧,稍有不慎你就真要去站在被告席了,這次可不是模擬法庭的表演。」

鄭謙益翻著厚得能當板磚用的限製條款,都不能理解教授有什麼好開心的,「我在做的又不是什麼壞事,您之前也沒反對啊。」

「我是不反對啊,可我也沒說要支持你啊。」很是富態的教授笑起來像個彌勒佛,教導信眾,「隻要是你想做的就不會是壞事,你的名聲已經好到了這個地步,是很值得驕傲的,我也很為你驕傲。」

「可是謙益,做好事就得付出代價,你在做之前就知道會得罪人,從我這裡得到提醒總比從別人那裡得到警告要來得好,不是嗎?好好看啊,最好都能背下來,裡麵有一條違約,你就得做好跟我上法庭的準備。」

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教授說著居然有點小期待,「我十來年沒打過官司了,要是跟你去一趟法院,正好還能找找青春的回憶,到時候我叫上你的學弟、妹們一起去,模擬法庭哪有正式的庭審有感覺。」

「教授!」

「看書!」

厚到能當教材用的『書』看得鄭謙益很是頭疼,裡麵列舉的限製條款細到恨不得讓她原地放棄。但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得想辦法鑽空子啊。

就在鄭謙益每天蹲守母校跟教授死磕之時,校外悄然發生變化,此前沒受到多少關注的傳染病不知不覺開始席卷韓國。2月25日,晚七點,一條新聞搶占熱搜,關鍵詞是#首爾青島#。新聞的重點是首爾飛青島的票價大漲,無數國民逃離國家尋求安全區。

同日下午一點多,鄭謙益接到市長先生秘書的電話,兩邊自鄭謙益的『一號見』後就沒有聯係過。這次對方打電話來,說市長先生想見鄭謙益一麵,後者想了想,婉拒了。

鄭謙益不確定這次市長先生是為什麼想見她,大概率還是跟『新天地』有關。已經把『濟世』關進籠子裡的鄭謙益不想摻合這事兒了,打擊邪|教她樂意做,給政客當馬前卒就大可不必。攻擊□□在政客的眼中變成了一種攻擊政敵的手段,那她就成了馬前卒。

還在跟『限製條約』死磕的鄭謙益自己手上的事都沒做完,沒興趣去玩政客們的遊戲,接連兩次婉拒後,對方就沒有再聯係過她。

2月27日下午四點,韓國中|央災難安全對策本部通報,確診案例已高達1766例、死亡13例。接近七成的病例與第四大城市大邱市新天地教會,以及慶尚北道清道郡大南醫院有關。

鄭謙益刷到這條新聞時正從教學樓玩停車場去,準備開車去見另一位不在校內的教授。她正在往前走,邊上突然有個學妹上前跟她鞠躬,她笑笑當打招呼要往前走時,學妹讓她稍等一下,做出翻包的動作。她還想著,學妹難道要簽名?哪知學妹掏出一包口罩遞給她,還說現在有疫情,提醒她小心。

近期注意力全在跟教授鬥智鬥勇上的鄭謙益先跟學妹道謝,再戴上口罩,掏出手機來查看『疫情』是個什麼情況。疫情是非常嚴重的情況,嚴重到包括口罩、消毒液,乃至於一些基本的生活必備品都跟著瘋長,進步派和保守派兩邊在媒體上掐生掐死的嚴重。

以現任總統文先生為代表的進步派主張的是防控疫情,先保國民安全再談以後。保守派主張的則是,疫情是『隔壁』創造的,那就把『隔壁國民』都趕走,驅逐出境,我們就安全了。

兩邊在支持自己的媒體上一天掐八百回,也沒正經掐出什麼結果來。文先生還在任,有先天優勢,強製進行防疫措施,國民們也漸漸都戴起了口罩,盡可能的不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但保守派借此攻擊政府是浪費國民稅金,某些極端分子還說執政黨故意放大了疫情的危害,好借此獲得更高的國民支持率。

輿論場掐得過凶,鄭謙益都有點看不懂這幫人想乾嘛了,上了車給此前就說過疫情問題的爸爸打了個電話。父親告知女兒,重大安全危機已經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正在發生的事,讓鄭謙益別再到處跑了,能在家待著最好,不能也要注意跟別人的社交距離,最好保證在一米五之外。

這通電話打得鄭謙益更懵逼了,這麼誇張的嗎?

還有更誇張的呢,新天地教會在首爾搞大集會,市長帶人親自去現場抓人,雙方出現暴力沖突。鄭謙益接到一個就在現場的記者的電話,享受直播待遇,整個人大為震驚,這幫人瘋了吧?

『新天地』為了支持保守派瘋狂到這個地步?市長為了捍衛自身黨派也跟著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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