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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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開個玩笑莫名被懟的曹成右很詫異趙樂菱的狀態,「你怎麼那麼暴躁?心情不好?」

「吵死了!」興趣無敵糟糕的趙樂菱重音強調,「我要聾了!」

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的曹成右反射性回了句『不吵啊』,轉而想起來她耳朵敏感這回事,探身撐著沙發扶手湊近她好奇,「你的耳朵敏感具體有多敏感?就是我不知道,我現在頂多聽到一點舞台排練的聲音,你聽到的是什麼?」

趙樂菱能聽到一切,隻要超過她耳機範圍的聲音她都能聽見。能聽見在耳邊無限放大的舞台音響,能聽見遠在會場之外粉絲因為不停的來車,圍堵著車子一波一波的驚叫,她還能聽見休息室外走廊上熙熙攘攘的人聲。

趙樂菱什麼都能聽見,以至於哪怕她知道曹成右隻是好奇並不是帶著質疑問出這個問題,她還是很火大,火大到有一種既然你自己想死,那就別怪我送你一程的惡劣。

「你要不要試試?」趙樂菱把最近聽到很多次的『試試』送個曹成右,「試試看我能聽到什麼。」

不太明白她什麼意思,但看她表情貌似不是什麼好事的曹成右,猶豫片刻,「怎麼試?」

趙樂菱啟唇一笑,突襲湊近他,毫無征兆的開口,張嘴的剎那要是有個話筒放在她唇前能直接因為音過高而直接呲了。

音過高,高到尖銳,高到變成武器,高到曹成右直接撲街。

提前準備好的趙樂菱毫不意外的雙手托住曹成右的腦袋,正在把他往沙發背上扶的時候,鄭在日進來了。小夥伴看她俯身『摟著』曹成右,腦袋還是歪的,反射性把門關上,驚叫。

「大白天的你這樣好嗎?!」

「什麼大白天」

趙樂菱看看自己的姿勢,再看看明顯想歪了的傻子,挑眉揚起笑臉,「話說,你其實也不太能理解我的耳朵敏感具體敏感到什麼程度吧?」

「什麼意思?」鄭在日慢吞吞的走過去,「你這個表情不太對啊。」

確定曹成右坐好後的趙樂菱起身讓鄭在日坐她的位置,「你想不想試試看,我的耳朵聽到的聲音?」

有點好奇的鄭在日想試,可怎麼看小夥伴都是想搞事的表情,指著曹成右,「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他怎麼了?」

「震暈的。」趙樂菱特別淡定的跟鄭在日講,「他就是好奇我的耳朵具體能敏感到什麼程度,我給他演示了一下。」

鄭在日『唉~』了一聲,擺明不信,「你用什麼演示能把他震暈?」

點了下自己脖子的趙樂菱笑道,「用這個。」

「人聲?」鄭在日更不信了,「你知道人聲達到多少才能把另一個人震暈嗎?你要是能做到就是喇叭精!」

喇叭精聳肩,「賭不賭?」

「賭什麼?」鄭在日眼睛一轉,「我贏了你就登台!」

趙樂菱冷笑一聲,「坐!」

大喇喇坐下的鄭在日還準備嘲一波趙樂菱講的太誇張,可他剛坐好,一秒都不到,就因為喇叭精的聲波武器街了,差點摔下沙發,還是早就準備的趙樂菱按住了他。

第二位受害者變成『屍體』時,第三位勇士進門。薑振威看沙發上倒了兩個,疑惑的很,問趙樂菱什麼情況?

「被我的聲音震暈的一號和二號。」趙樂菱問三號,「你之前說過我耳朵敏感比起生理問題更像是心理問題,還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來著是吧?」

薑振威抓了下腦袋,「這跟他們兩倒在這有什麼關係?」

「我震暈的啊,人耳的極限是一百四十分貝,我測過,我毫不費力就能破兩百,極限在哪我都不知道,到了機器上限就歸零了。」趙樂菱笑眯眯的望著社長,「你想不想感受一下一百四十分貝是什麼樣的世界?」

麵露狐疑的薑振威掃了眼頭靠頭倒在一起的兩人,「你們三人講好耍我?」一百四十分貝什麼的,一聽就是瞎扯!

「不信拉倒。」趙樂菱左右看看,沙發就兩個,高腳椅摔倒的話頭朝地會有危險吧?那不如,「你先坐下。」

眼看她指著兩人沙發中間的地磚讓自己坐,薑振威更懷疑她耍自己,「有必要嗎?」

「先坐嗎。」趙樂菱看了眼鄭在日,故技重施,「我們賭一把,我要是騙你我就登台,怎麼樣?」

「你說的啊!」薑振威快步走到兩人腿邊盤腿坐下,昂頭盯著趙樂菱,「來」

『吧』字還沒出來,人已經倒了,以頭搶地『咚』的一聲!這次趙樂菱沒扶,因為她真的很生氣,這家夥是罪魁禍首!

不大的休息室暈了三個,尤其是最後一個腦袋估計都腫了的家夥,讓趙樂菱心情舒暢許多。她是真的測試過分貝的頻率,但不是為了震暈誰,是她剛開始沒辦法判斷自己講話的音量。

還是耳朵過於敏感的bug,導致周圍的人哪怕隻是平常音量在說話,她聽著都很大,以至於她一開始講話聲音非常小。小到隻有她聽得見,別人隻能聽到含糊的聲音。

趙樂菱是專門找機器測過分貝再控製自己的音量,人類耳朵能接受分貝的極限確實也是一百四,再過很可能導致耳膜被震裂。她沒想搞死這幫人,所以她已經很控製了。控製到把聲音壓到最低,隻進行單體攻擊而不是群攻,那會讓外麵的工作人員也撲街。

某種程度上屬於自己作死的三人裡,最先醒來的是曹成右,他的醒來伴隨著一係列的副作用。頭暈、耳鳴,還想吐,站都站不穩,試了幾次都重新跌坐回沙發裡,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捂著耳朵,臉上鑲嵌著痛苦麵具。

看別人不爽的趙樂菱可爽了,坐在化妝鏡前的高腳椅上翹起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慢悠悠把手機掏出來給曹成右的經紀人發短信。跟對方說你藝人涼了,來我休息室收屍。

來的人不是經紀人是助理,經紀人沒跟來彩排,助理很是慌張的想問趙樂菱怎麼了,話剛講兩句就被藝人吼閉嘴。曹成右的後遺症還沒過,一點動靜都能讓他暴躁,如同趙樂菱自從進這個會場後就感受到的一樣。

所有的聲音都在耳邊放大,吵到腦袋都一抽一抽的疼!

等演員被助理攙扶走,另外兩個醒來的人也帶上了痛苦麵具,趙樂菱完全沒有要照顧他們的意思,她在兩人抱著同一個馬桶乾嘔時,很是幸災樂禍的問,現在知道她到底是心理敏感還是生理敏感了嗎?

兩位受害者想給凶手跪下,讓她別說話了,真的很吵,吵瘋了!

人類被聲波攻擊,會頭暈,乾嘔、耳鳴,甚至於能導致失聰,但海妖不會。趙樂菱沒他們那麼多事,她貌似也基本不可能出現被聲波震暈的情況,但她會非常不舒服,渾身上下被針紮一樣不舒服,尤其是耳朵,這會讓她非常想反擊,大概是種族被『攻擊』的本能?

原因搞不清楚,也沒必要去糾結,反正結論已經出現了。趙樂菱對聲音的敏感不是她『想象』中的敏感,而是切實存在的生理問題。

感受過一波什麼叫生理問題的同事們,非常乖巧的同意趙樂菱可以不用試了。負責去跟主辦方道歉和處理善後的是薑社長,鄭在日去醫院,雖然他已經緩過來了,但他還是想去個醫院保險一點,他可是音樂人,真聾了就完了!

趙樂菱吐槽他那才是心理問題,她控製的很好,卡在臨界點呢。心理上還是覺得自己耳朵嗡嗡的鄭在日堅持要去醫院,兩人就一起去醫院,同時在醫院看到了檢查完毛事沒有的曹成右。

曹患者在跟鄭患者互相交流病情的同時,也搞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坑,很是蛋疼明明不關他事,為啥他最先倒黴?

誰倒黴都無所謂了,趙樂菱看到他們直接把鄭在日丟給他們了,讓曹成右的助理順帶照顧一下,醫院對她來說也是個大型噪音製造地。

獨自回新工作室的趙樂菱,在傍晚迎來受害者三人組。這三人之所以會組團出現,是因為曹成右的一個想法。

「你知道中島美嘉嗎?」薑振威給出提示語,「她因為身體原因耳朵基本是聽不見的,但演唱會持續在開哦。」

中島美嘉,舉凡對日本歌謠界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聽過這個名字,趙樂菱自然也聽過。她不止聽說過這位,還靠她的歌支撐過一段苦逼的歲月。

作為日本天後級歌姬,從出道就備受關注,卻在出道十周年的演唱會上宣布終止演藝生涯。原因是她患上了【咽鼓管開放症】,病魔帶走了她的聽力,也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發聲。歌手喪失了控製嗓子的能力,也遺失了欣賞音樂的能力,她的職業生涯基本就結束了。

可在兩年後,也就是今年,中島美嘉開啟了自己的巡回演唱會。目前這位還沒有登過台,沒人知道她要如何登台,但曹成右知道,他跟對方的舞台導演有合作過。

「中島美嘉用身體去感受節拍,在舞台上走動的頻率,音響的震顫,她用那些去完成她的音樂。」曹成右看向趙樂菱,「我們都清楚那有多難,我們也都清楚那對你來說,卻不是困難的事。」

鄭在日補充道,「你不能登台最根本的原因是對聲音敏感的話,那就放棄降噪耳機,直接賭上耳朵,耳塞或者是別的,一定有方法可以堵上你的耳朵。」

「隻要解決了聲音問題,你就可以登台了。」薑振威問沉思中的趙樂菱,「你的想法呢?」

趙樂菱的想法是,「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如果工具能做到搞定我的聲音敏感性,我怎麼可能沒試過呢?」看他們愣住,嘆氣,「多貴的降噪耳機,多貴的耳塞我都試過,後者的效果確實比前者要好那麼一點,也是有限度的。」

嘗試過市麵上所有能嘗試的方法後,趙樂菱才會選擇放棄,「哪怕我戴上耳塞,我能到遊樂園的門口站著了,但我還是沒辦法靠近雲霄飛車那樣的器械,三百米還是五百米我不確定,但演唱會一定更吵,歌迷離我一定更近,這是可以肯定的。」這招根本行不通。

這招都行不通,同公司的兩個男人麵麵相覷準備放棄,曹成右卻開口說想跟趙樂菱單獨聊聊。

琴房裡,趙樂菱坐在鋼琴前,曹成右倚著鋼琴望著她,在開口前先聽她說。

「你如果還想講什麼我為你好巴拉巴拉,我們最好結束這個話題。」趙樂菱麵無表情的看過去,「如果你不想上午的事再來一次的話。」

曹成右還真沒打算講什麼為你好啥的,不過,「你對這東西那麼敏感嗎?我不是要講這個。」

「那你想講什麼?」趙樂菱很懷疑,「不是我敏感,是你乾過太多次了。」

張嘴想反駁的曹成右想了想好像是這樣,還是跳過,說他本來想說的,「你需要我推你一把嗎?」

「什麼?」趙樂菱再度懷疑,「這是迂回版的我為你好嗎?」

「這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登台。」曹成右對此事抱著很開放的態度,「你如果真的不喜歡登台,不想親身感受你的音樂感染了多少人,那我就先走。但如果你單純是耳朵的問題,還是想登台的,隻是過不去這一點,我就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

沉默半秒的趙樂菱不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他,「你吃什麼了這次居然回先問了?之前不都是直接上的嗎?」

「趙樂菱小姐,首先之前的事我道過歉了,其次之前我會直接推進是因為項目跟我有關。那不止是你的項目,也是我的項目,我的出發點是讓我們的項目更好。」曹成右怕她生氣先舉手投降,「此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純粹想幫忙,你要覺得我多事了,當我沒說。」

說完曹成右就準備走,轉身時又猶豫了一下,遲疑著開口,「你確定你不想登上由你主導的舞台嗎?聚光燈下你是全世界的焦點,你確定你不想?」

依舊沒有正麵回答問題的趙樂菱還是反問,「為什麼你認為我想?」

所有的歌手都想啊,哪怕不是歌手隻是樂手,鋼琴手、吉他手,任何一個音樂人都向往大舞台。如同沒有一個演員隻是想要對著鏡子表演,不在乎觀眾有多少一樣。

這麼想的曹成右沒有這麼說,他說的是,「中島美嘉的舞台導演告訴我,他們提前一年準備舞台,項目立項之處,所有人都不看好,哪怕是中島美嘉自己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的。可每一場練習她來的最早走的最晚,還不停的鞠躬感謝所有人,她已經一無所有隻有舞台。」

「你知道演員裡有戲瘋子吧,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但我就算是高燒燒到人都糊塗了,隻要站在舞台上,台下的觀眾掌聲響起,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就如有神助。」曹成右說,「歌手可能也是那樣的,當她站在舞台上,她就能我不知道,滿血復活?」

趙樂菱斜了他一眼,食指按著琴鍵隨手談了幾個音,嘟囔了一句,「我真的會被吵死的,那種狀態下根本沒辦法唱歌。」

這話一出曹成右就懂了,左右扭頭推了個轉椅過來,跟她講,「我第一次登台的時候失聲了,初中,跟我們學校話劇社的學長姐們一起登台,我都要被嚇死了,人都是木的,緊張的死活發不出聲音。」

伸手給她比劃的曹成右說,當時在學校的大禮堂裡,台下不止有同學老師還有他的媽媽和姐姐。他無敵想表現好,可就是因為太想表現好了,反倒爛的差點被轟下台。

「到現在我偶爾還會做我僵在台上的噩夢,醒來能被嚇出一聲冷汗。」曹成右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你能想象我當時有多窘迫嗎?」

趙樂菱能想象她要是站在舞台上很可能也會這窘迫,搞不好比他還誇張呢,「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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