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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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丟臉的趙樂菱根本沒想過邀請什麼蘇致燮,也不可能跟曹成右解釋這個,她的回應是,「你即會腦補又會瞎猜,那你就自己腦補瞎猜唄。」

「你知道登台是後天吧?今天隻是排練,後天才演出。」曹成右笑她,「你河都沒過就想拆橋?」

趙樂菱抿唇遲疑片刻,在曹成右以為她要把橋再度架起來的時候,就聽她說,「我提前講,我不是要什麼拆橋啊,但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再找人也沒關係,那對我來說很簡單。」

「這又是哪冒出來的話?」曹成右笑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啊。」

暗嘆一聲的趙樂菱表示,「我好想已經說過很多次你對我有誤會,但你好像都沒當回事,不如我們說開點吧,我真的不喜歡你的態度,你知道油膩的中年人嗎?」

曹成右看向桌上烤好的五花肉,夾起來給她看,「我知道油膩的五花肉。」

「那名詞解釋就算了,簡單點,就是你老是以一副我是你爹你要聽我的態度」趙樂菱皺著臉,看他表情不對,「冷靜啊,沒有在罵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社會經驗多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

「我們為此還吵過一架,那一架還占了音樂榜二十三天的一位,差點ak,你不會忘了吧?」趙樂菱有點心累,「我以為你之前想和好,現在又來?」

把油膩的五花肉放嘴裡的曹成右慢悠悠的說,「難道我講的話不對?哪句不對?」

「你說的話都對,沒有一句不對的,但你說的所有對的話都隻是對而已,是你認為的對,跟我的關係其實不大。我生氣的點也從來不是你說的話對不對,是你的態度很詭異。」趙樂菱又想說他變態,但人家來幫忙了麼。

曹成右也想說,「我好心好意來幫你,你說我態度詭異?」

「那!那那那那那!就是這樣,就是現在這個感覺。」趙樂菱強勢吐槽,「就是這副我說的都是對的,我還是為你好,你居然不領情的態度。問題是,我沒有要求你那麼做你知道嗎?我沒有求」

「趙樂菱,是你發短信說讓我幫忙的!」曹成右筷子一丟,氣到了,「你知道我推了」

「大哥!大佬!前輩!親哥!」趙樂菱讓他仔細回憶一下,「我是不是問過你有沒有空,沒空我就換人?我可以換人的,誰我都可以換,你報的出名字的演員不論我認不認識李倉東都認識,我找他幫個忙也行啊。」

「校慶而已,不是一般商演。我請得到演員就請,請不到您這位影帝,我去找個歌王歌後來不也行麼,圈內沒有我請不到的歌手。」趙樂菱對此非常肯定,「你知道想要跟我合作的歌手如果每個人都是一張資料,他們的資料能堆滿我的錄音棚嗎,我不缺歌手,尤其不缺幫我唱一場校慶的歌手。」

趙樂菱不想這麼說,但她認為有必要講清楚,不然她和曹成右就可以不聯絡了,沒有聯絡的必要,「你真的對我有誤會,還是特別深的誤會。」

打開手機翻出通話記錄頁麵對著他的趙樂菱,「我給我有號碼的藝人群發的短信,你是第一個打過來的,你又有空我沒理由拒絕啊。」滑動頁麵給他看,「這些都是在你之後打電話來的藝人,還有很多是發短信給我說有空的,我真的不缺一個藝人。」

「我非常感謝你抽空過來幫忙,不論你推掉了什麼來幫我,我都很感謝。但不管你推掉了什麼,那不是我造成的,我是謝謝你來幫忙,但我沒必要感激你救我於水火那麼誇張。」

曹成右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他有點聽不懂趙樂菱在說什麼,「你想表達的是我就幫了個小忙,請吃飯就差不多了,別想著還有什麼?可我難道說了我想要什麼?」

「不是~大哥,跟你聊天怎麼那麼累呢。」趙樂菱想了想,「這樣,我先說,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接下去要說的都是實話。哪裡說得讓你不高興了,我先道歉,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直接打斷我。」

趙樂菱停頓片刻,等他準備好,開口了,「我不太懂演技這回事,所以我不評價,但你唱歌就一般,一般到你去演音樂劇還場場爆滿我都搞不懂。」

「我不知道演員是不是都有粉絲濾鏡,我給蘇致燮出過一首歌,那首歌我聽起來就」搖頭,不說了,「可人家專輯賣的就是好啊,就是能跟一線的歌手拚實體專輯銷量的好,你也有點這個意思。」

「你的表演多厲害我真不知道,但你嗓音條件如何我很清楚。高音的爆發力不足,低音也是硬下去的,情感傳達是很棒,但隻談嗓音條件你連樸哮信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不談這些天生不能該的東西,談技巧,你也沒辦法跟正經的歌手拚技巧。再加上你抽煙抽的很凶,對嗓子的傷害很大,給你錄音錄的我頭」趙樂菱換氣準備繼續,繼續不下去了,對方的表情不太好看。

「繼續啊。」拉著臉的曹成右點起演,沖她抬了抬下巴,「繼續。」

趙樂菱不繼續了,她也不是為了說這些,她想說的是,「你現在心裡湧起的那股不爽,就是你經常跟我叨叨叨的時候,我心裡的感受。」

「是,你說的是對的,如同你去找個音樂人讓別人說實話,對方也會說我說的是對的;是,你是為我好,可我現在說的也不帶惡意。要是加上為你好的限定,那我就勸你戒煙,有條件的話去醫院洗肺,這是為你好,可這跟廢話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你抽煙抽了多少年,但你肯定知道想要保護嗓子的前提條件就是戒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戒,但你既然不戒,我就沒什麼資格去讓你戒。哪怕說了也沒什麼,正確的廢話不過是好心的閒聊,聊天麼,想怎麼聊怎麼聊唄。」

曹成右這下懂了,「你想說你選擇了閉嘴,也希望我選擇閉嘴。」

「我想說請以平等的眼光看待我,我是你的後輩不是你的晚輩。我年紀比你小,不代表我腦子就比你小。你想教導我為人處世,我非常感謝,但我真不覺得我是個傻子。」趙樂菱說著就更想嘆氣了,「你老是把我當比你弱小的人,這點很詭異,就算你是直男,這也太直男了。」

非常直男的曹成右隻有一個問題要問她,「你如果什麼都會,跟製作人道歉的那天還要跟助理碰杯?」

「都已經那麼直男還翻舊賬。」趙樂菱也是無語了,「我確實會忽視階級問題,這個問題我可能一直都會忽視,我成長的環境裡就沒有階級這個東西。但我就算忽視了又怎麼樣呢?我跟助理碰杯了又怎麼樣?」

「你那天為了幫我把李倉東抬了出來,這是好方法,我完全認同這是好方法。但就算沒有這個方法,我當時就是拒絕了給製作人再喝一杯,我就是下了製作人麵子,又能怎麼樣呢?」

「你一直在說我有天賦,很多人都說我天賦卓絕。可我的天賦沒辦法讓我一步登天,我還是在慢慢的往前走,事實上我覺得我已經算是一步登天了,我才入行幾年就已經跟李倉東合作了。」

「我們出包間的時候你一直在跟我叨叨什麼,我有天賦,傲氣點是應該的。可你說的傲氣是對誰啊?對著助理?人家做錯了什麼啊?人家隻是在老板指示下做事而已,社畜已經很難了,我沖他發什麼脾氣呢?」

「對我說了那麼多傲氣點是應該的你,在那個包間裡讓我做的,為我做的都是低頭,沖製作人低頭。你篤定我低他一級,才要我低頭,我不應該跟助理碰杯是人家沒資格。那換個角度,稱呼我為趙d的你也沒資格那麼做。」

「你沒資格跟我說什麼你要如何如何傳達用你自己的聲音表述角色」趙樂菱停下,這話講了又要吵架,她不想吵架了。

同樣不想吵架的曹成右卻想搞清楚,「那你為什麼要去道歉?你認為你們是平等的,你還道歉乾嘛?」

「因為我不止代表我自己,我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趙樂菱跟他講製作人的電話掛斷的時候,她不知道對方生氣了。

導演打了個電話過來,她才知道對方生氣了,就這她也沒想要去補救,還跟導演說她不喝酒,就在猶豫要不要去,私心還是不想去。

曹成右皺眉,「你不會說是我的電話讓你決定去的吧?」

「不要那麼自信,是在日哥說沒必要多個敵人我才去的。」趙樂菱讓他了解一下,「我跟在日哥一起弄了個工作室,工作室還有九個員工。我們需要養團隊,我們還得養我們的樂器,新工作室還在蓋,我們還得賺錢。」

趙樂菱給他的空酒杯倒酒,「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一句話是否過分不由說的人判斷由聽的人判斷。我確實不認為我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但對方既然年紀比我大那麼多,以後還可能是衣食父母,那我去道個歉就去啊。」

「你跟我們哥不熟,鄭在日那家夥是個能說出,你才幾歲,喜歡的事就去做在乎什麼錢的人。可那家夥聽我說完後,跟我講,你還小嗎哪有什麼事都能順著你心意的?後來他改口說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們不缺電視台的項目。」

「但我們缺!因為電影製作周期太長了,電視劇從我們入場到收尾最多半年就能結款。電影托個一年半載的很正常。項目不結束我們就拿不到尾款,鄭在日那個拖延症特別能燒錢,我算知道他為什麼工作那麼多年都窮的要死,他的錢都用來燒了。」

趙樂菱講起這個就生氣,「他有三台鋼琴,一台在他工作室,一台在父母家,還有一台在自己家。這種放在三個地方的樂器非常多,他的錢全砸在樂器上,還想要最好的,我工作室的樂器他每個都想換,腦子有問題!」

「樂團是按小時收費的你知道吧?我找樂團錄音,最長不過一天,頂死了一天。要是配合度高的樂團,三四個小時我就能弄完,更快的一個小時過掉都行。他那個吞金獸,錄個樂團一天保底,耗一個禮拜他都乾的出來,我錄十首歌的錢都沒他一首歌貴。」

「那幫音樂人能燒錢的程度你都想象不到,鄭在日跟李倉東要的預算,我能做六部電影都綽綽有餘,就這他還覺得不夠花,他都無敵了!」

「養一個吞金獸我容易麼!」趙樂菱探身抓走他的酒杯仰頭一口悶,酒杯砸在桌上,「那個死吞金獸還是個拖延症患者!煩死了!」

眼角不知何時染上笑意的曹成右慢悠悠的開口,「你知道鄭在日是業內出了名的物美價廉嗎?」

「所以我才說你們都有毛病啊。」趙樂菱給氣笑了,「他確實物美價廉,我們整個工作室都物美價廉,那又怎麼樣,他在我看來還是很燒錢啊。我感覺我賺的錢都不夠他燒的,我這邊能縮減多少預算他那邊能全花掉,真心無敵。」

曹成右幫鄭在日挽尊,「他的歌很少返工,聽說從來沒出現過錄好了歌被製作組退回的情況。」

「我也從來沒有過啊,我還從來沒有過在前期會議裡定不下來配樂的情況呢。」趙樂菱知道很多音樂人在劇本會議的前期定不下來曲子,都要等成品視頻出來再開工,但那跟他們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們是業內人人都想合作的音樂導演啊。」曹成右順著她說。

趙樂菱一個白眼翻過去,「你又來了,誇人還能誇的高高在上,你是真牛逼,眼睛天生長在頭頂上,厲害壞了。」

「這也算?」曹成右不能理解,「我在誇你!」

挺直月要雙手握拳放在臉邊的趙樂菱嗲嗲的開口,「你好棒棒哦~娛樂圈所有導演都想合作的影帝呢~」看他傻眼,胳膊往桌上一放,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誇你,開心嗎?」

呆滯數秒跟死機一樣的曹成右,重新開機後撫掌大笑,笑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趙樂菱淡定的給自己倒酒,所以說啊,一句話是誇是貶,說的人說了不算,聽的人感受到的才算。

聽的人感受到了,感受的非常深刻,嗓子差點都『深刻』啞了,喝酒潤喉。放下酒杯的曹成右,試著用剛才所理解的去重新誇她。

「那這樣,你做的非常好,還照顧到了鄭在日,特別厲害。」曹成右重新倒酒舉杯問她,「這樣行嗎?」

趙樂菱酒杯是舉起來了,但不喝,笑而不語,讓他自己領會。

重新領會中心思想的曹成右再度換方法,「你這次就做得特別好,沒有因為隻是一件小事就算了,反倒去找誰在找你麻煩,這次很乾脆,乾脆的都有點不像你了。」

「我真是謝謝你。」趙樂菱讓他還是放棄吧,「你學不會的。」

曹成右很努力的學,趙樂菱不是很想搭理他,但一路彩虹屁聽到回工作室。曹成右不放心她喝了酒還半夜自己回去,哪怕她坐在自己司機開的車上也不放心。

車停在工作室門口,鄭在日正好從樓道裡出來看到他們,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趙樂菱說剛吃過,鄭在日就打算自己去吃點炒年糕什麼的。

曹成右跟他們告辭後上了自己助理開的車,車剛開出去不到五十米,他突然想到什麼又叫停,站在路邊等鄭在日過來,問他。

「你知道趙樂菱跟朱高萬的道歉的事吧?」

「朱高萬?」

鄭在日想了想,「你們項目的製作人?知道啊,怎麼了?」

「她說她本來不想去,是你勸她,她才想去的。」曹成右詳裝好奇,「你怎麼勸她來著?」

「沒怎麼勸啊,以退為進麼。」鄭在日表示很簡單,「她吃軟不吃硬,跟她的音樂一樣。你順著她玩,她就跟你一起玩,你要是非得跟她玩不一樣的,她就不跟你玩了。」

曹成右眉頭微挑,「你為什麼想勸她去,其實不去也可以吧?」

「去了比不去好吧,我們才合開工作室多久,半年而已。要是這點時間圈子裡就傳出她看不上c製作人的消息,那多難聽,搞得好像她借我上位後就目中無人一樣。實際上她自己完全可以獨立行走,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誰依附誰的關係。」

鄭在日給他解釋,「你別光看到她跟李倉東合作地位上去了,實際上外麵認為跟李倉東合作的是我,她是附帶的,她還是需要自己的成名作,到時候才更有底氣。現在還是低個頭能走的更順一點,去了對她沒壞處,那個製作人也不敢怎麼樣她,頂多酸兩句就到頭了。」

垂下眼瞼掩去笑意的曹成右笑道,「那她要是真的不願意去呢?」

「那就不去唄。」鄭在日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不就是會被嘲笑靠誰誰誰上位麼,我也被取笑過,隻是她是女孩子長的漂亮年紀又小,話會說得很難聽。但要是真不想去,那就不去,被笑也就笑兩三年。」

鄭在日對自家搭檔超級有信心,「最多兩三年,趙樂菱一定能出頭,她現在就缺一個機會。一個真正能送她上青雲的東風,一部能大爆的電影,一座真正有含金量的獎杯。」

「她不缺才華也不缺努力,我們家這個除了睡覺,耳機裡隨時隨地都在放歌,但凡有點工夫都會練琴,我以為我夠努力了,她更努力。」

「努力能幫任何人通往目的地,對天才來說尤其是,努力的天才是無敵的。」鄭在日沖他挑眉,很是自信的說,「我就是努力的天才,我就成功了,比我更努力的她一定也可以。」

曹成右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早就沒人的街道,轉回頭問他,「你有跟她說過這些嗎?就是你一定會成功,你現在還沒成功,你得如何如何,你得去給製作人道歉之類的。」

「沒啊,一定會成功的事乾嘛要說?」

「去給製作人道歉對你更好呢?」

「說這個乾嘛,找架吵?」

「什麼意思?」

鄭在日很是隨意的告訴他,「你別看趙樂菱好像脾氣好,她對自己的音樂是有絕對的自信的。我初中就登台了,加入最好的樂隊登上最大的舞台。可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敢說我的音樂就是最好的,獨一無二,你們不喜歡一定是你們的問題,絕對不是我的音樂不好。」

「她敢?」

「她敢。」

「你沒發現嗎?」鄭在日笑指了下亮起燈的工作室窗戶,「趙樂菱從來沒有說過,哪怕就是客套一句說我的音樂有問題,她都沒講過。不管是和誰合作,不管合作的對象多大牌,對方質疑她曲子不好的時候,她都會讓對方重新說一遍要求,而不是自己回去琢磨她是不是理解錯了對方的要求。」

「質疑甲方的要求解釋不清楚這種事也就是到我這個年紀,我這個位置才有底氣說出這種話。我跟趙樂菱第一次合作,她就會非常詳細的問我想要什麼,這對音樂人來說代表什麼你知道嗎?」

曹成右不太確定的開口,「代表你說得出她一定做得到?」

「沒錯!就是隻要我的要求沒問題,是合理的,能用音樂實現的,她就一定做得到,就是這麼自信。」鄭在日感慨一句,「那麼自信的孩子,你跟她嗶嗶什麼你應該怎麼做不就是找架吵麼。她可能當時不會反駁你,但私下一定會吐槽你過線了,你誰啊,跟我叨逼叨。」

「她可能在一些其他事情上沒經驗或者沒自信,但她在音樂的領域裡是有絕對自信的,誰都比不上。」

「你跟我們孩子都鬧過一回了,好不容易和好了就別再鬧了。」鄭在日笑看他,「音樂人對世界的所有認知都能通過音樂傳達,她內裡是什麼人她的音樂就是什麼樣的。你認真去聽她的歌,她的音樂從來不是正麵對抗,也不喜歡正麵對抗。」

「隻有極少數在她認為有必要正麵對抗的時候,才會出那麼一首歌。哥要是真的想要我不知道,教導她什麼的話?那最好迂回著來,軟和一些,不然她搞不好還能寫首歌發泄怒氣。」

搖頭苦笑的曹成右表示,「一首就已經很多了。」

「信我,還可以更多。」

曹成右也不知道信沒信,但曹成右知道要怎麼誇趙樂菱了。

【舞台準備的事辛苦了。——曹成右】

【謝啦。——趙樂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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