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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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跟明星是有壁的。頭部網紅,也就是在網紅領域站在金字塔尖尖的那一小撮跟明星之間的壁壘非常薄,薄到近乎於無,但那層看不見扌莫不著的薄膜依舊存在。

而隻黑紅過一次的小網紅趙樂菱跟正經明星之間的壁壘,搞不好跟普通人同明星之間的壁壘差不多,完全就不處在同一個圈子。

已經從『網紅』變成『音樂人』的趙樂菱,理智上知道自己跟過去不一樣了,也就是理智上知道而已,實際上她對所謂的藝人忍耐度一直很高。

天團隊長就是個最典型的例子。

想當初跟舞台劇演員合作,趙樂菱完全不認識曹成右,別人介紹說這位是影帝,她也就是知道對方是影帝。當影帝變成討人厭的甲方時,她還是很煩他,並且能果斷下決心,再也不合作了。當然之後有了二次合作,甲方也沒那麼討厭了,那是另一回事。

在那個當下,由於趙樂菱並不認識曹成右,她對什麼影帝是沒概念的,何況她那時候還臉盲。影帝又怎麼了,依舊是討厭的甲方啊。

同樣處在臉盲狀態下接到天團合作邀約的趙樂菱,對權至龍的忍耐度是很高的,高到如果不是鄭在日跟她講,你完全沒必要把愛豆團放在眼裡,她大概率會一直忍耐對方。

因為趙樂菱認識權至龍,不是作為音樂人認識的,而是還處在『網紅』時期,就聽過這個天團,更聽過這位天團的隊長。

曾經久聞大名,如今能合作,理智上知道自己跟對方合作沒有誰低一頭的想法,可實際上趙樂菱無意識的把自己放在了低一頭的位置。

天團隊長已然是再也不會合作的對象就不談了,如今合作的另一個男團是趙樂菱不認識的,她對男團沒什麼顧慮,可男團的經紀公司依舊讓她有顧慮。

否則

「以塞壬當別名怎麼樣?」樸哮信問趙樂菱,「你工作室不就用塞壬命名麼,不錯吧?」

趙樂菱有一丟丟的緊張,「你確定能這麼乾?你自己身上還一堆事呢,萬一被他們攻擊這麼辦?」

「你貌似不止對你自己有誤會,對我好像也有很多誤會啊。」樸哮信沖她樂,「安心,歌謠界能找我麻煩的不少,但愛豆屬不屬於歌謠界都是兩說,我們不搭邊,他們除非腦子壞了否則不會自尋煩惱的。」

樸哮信笑她,「你得去外麵走走了,怎麼一點上下尊卑都不懂,會被人騙的。不對,你現在就被人騙了。」

小孩子不懂內情被人騙了,家長朋友就得站出來幫忙啊。

在樸哮信的解釋下搞清楚了前因後果的趙樂菱,本來的想法是此事到此為止,之後她就不管了也不想管。樸哮信卻有心教她,事情不是這麼辦的,我們可以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讓別人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

首次在趙樂菱麵前擺出歌謠界大前輩身份的樸哮信,直接聯係了男團的經紀人,叫人過來就為了說一件事。趙樂菱的曲子由她自己編曲,也由她自己製作,這首曲子除了演唱和發行,其餘分成都歸趙樂菱。

請注意,不是商量,是通知。

趙樂菱不是很懂樸哮信為什麼能那麼剛,他跟自己經紀公司的公司還在打二審呢,跟別家經紀公司剛什麼?

可樸哮信就是很剛,溫聲細語的跟那位麵對她時操作各種奇葩,如今再見就無敵老實的經紀人一二三擺要求。樸大佬的要求還包括不能用趙樂菱的名義進行任何宣傳,甚至給趙樂菱起了個別名,塞壬。

很多作曲家不想用本名活動都會起個花名,或者說藝名也行。這個名字會印在男團的回歸專輯裡,作為《艷陽》這首歌的製作人存在。

整個談判通知的過程非常順利,趙樂菱都沒說幾句話,她就按照樸哮信講的,別笑,嚴肅點,坐著,沒了。話都讓樸哮信說了,經紀人倒是試圖掙紮,也沒成功,因為樸哮信壓根不搭理他,隻問他能不能辦到。

「不是我們不想合作隻是」

「那就不用談,我們也不是很想跟你們合作。」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是」

沒有『隻是』,樸哮信也不接受『隻是』,他這邊隻有單選項,答應條件合作,不答應就一拍兩散。

兩邊見麵都沒五分鍾,連杯水都沒喝到的經紀人就憋屈的重新回去擬定合約。那人一走,趙樂菱就『啪啪啪』給大佬鼓掌,雙手沖大佬豎拇指,大佬牛逼!

大佬笑的見牙不見眼,同時告訴她,這件事會成為你的黑歷史的,再過兩三年等你該學會的都學會了,再想起這件事一定會後悔當初自己怎麼能那麼蠢。

兩三年後的趙樂菱回憶往昔是否會覺得自己蠢的出奇不知道,當下的趙樂菱倒是更清晰的了解到,南韓娛樂圈的階級劃分好嚴格。

那個經紀人對上樸哮信老實的跟個鵪鶉一樣。樸哮信卻說,如果不是她臉太嫩,又表現的太溫和。那位經紀人對上她也應該是個鵪鶉,或者說比鵪鶉還小才對。

合約重新簽了,多了個花名的趙樂菱卻沒立刻變身製作人錄歌。一方麵是詞還沒出來,另一方麵是樸哮信要回部隊,時間來不急。大佬讓趙樂菱別急著錄歌,等他下次休假的,不然等鄭在日下次休假也行,省得又被什麼阿貓阿狗的欺負了。

之所以在作曲、編曲後還要參與這首歌的製作,為的是音樂的完整度。趙樂菱連禹智皓編曲都看不上,那讓禹智皓當這首歌的製作人搞不好還會出問題。

彼時聊起來,趙樂菱是說不想乾的,她不想跟這個團再有任何接觸了。但樸哮信勸她別嘴硬,光會嘴硬有什麼用。

「那個讓你寫出《艷陽》的表智勛,是不是還讓你寫過《花落》。」樸哮信看她愣住,笑了,「乾嘛這個表情,我不信你沒聽過我所有的作品,我聽過你所有的作品不奇怪吧。」

趙樂菱覺得奇怪的不是他聽過自己『海妖』賬號上發表過的『花落』,她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覺得兩首歌是因為一個人寫的?」

「感覺啊,直覺?」樸哮信估扌莫著,「要是在日聽過你的編曲應該也能聽出來,跟『花落』莫名有種聯係。」

扌莫了扌莫下巴的趙樂菱去抱了台筆記本回來,給他放了首沒公開過的壓箱底曲目,問他有什麼想法。

樸哮信的想法是,「這首該不會叫花開吧?告白曲?」

「哇~~~~」趙樂菱嘴角差點翹到耳後根,「你可以啊~~~~」

「真叫花開啊?」樸哮信也樂了,「那讓我猜猜這個故事,先有花開,那個男孩子跟你告白了,之後告白失敗有了花落。至於艷陽麼這個我還真猜不到,舊情復燃?不太對啊。」

趙樂菱可嗨了,不是因為他猜對了故事嗨的,是音樂被人聽懂了而開心,「花開和花落的故事是對的,艷陽不是舊情復燃,是我聽到的,他想傳達給我的愛戀,炙熱的像夏日艷陽,是不是很美~」

重新按下播放鍵又聽了遍《花開》的樸哮信,輕聲合著旋律哼了一小段,等音樂停下,喟嘆一聲,「真美啊,少年人的告白是花開的聲音,真的很美,我好像能想象,他滿懷期待的靠近你的樣子。」

「對吧對吧!」趙樂菱從自己的位置上挪到他那邊,坐在沙發扶手上,給他形容,「我當時就覺得那樣的愛戀好美,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伸出雙手虛虛的擺出彈鋼琴的姿勢,「我的雙手被他的愛戀包裹彈下的這首曲子,彈完我就感覺」

「我愛上了我自己。」

「你超愛你的音樂。」

異口同聲,說完雙雙愣住,愣怔片刻,同時笑出聲。

樸哮信笑的仰倒在沙發背上,趙樂菱笑的滑下扶手,跟他倒在一起。愛戀有沒有包圍住他們不知道,笑聲確實把兩人包圍了。

笑夠了,收聲了,倒在一起的兩人尷尬了。主要是趙樂菱尷尬,耳朵都發燙,一下跳起來,樸哮信微楞片刻,低頭掩去笑意,輕咳一聲,跟著站起來拿著杯子說去去添水。

趙樂菱等他走遠了,才慢吞吞的回到原位,不知為何又翹起嘴角,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大概是想笑就笑了。她拽過筆記本,又聽了一遍了『花開』,音樂還沒播完,倒水的人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的趙樂菱頭都不回的問對方,「我說我愛上了自己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音樂人不愛自己的音樂太更奇怪。」樸哮信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重新坐好後舊事重提,「都不用說你那麼愛自己的音樂,如果你的歌被禹智皓搞砸了,你會多鬱悶。隻說你為表智勛作了兩首三首曲子,這個人對你來說應該很特別,至少他給了你三首曲子的靈感。」

「那必然是很真摯的感情才能觸動到你,不論你是否拒絕過他,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感受到了那份真摯並被觸動也是真的。這樣的感情很難得,這樣的感情如果因為金錢糾葛分開,那多可惜。」

趙樂菱抿唇糾結片刻,「我可以問個問題嗎?可能不太合適的那種問題?」

「問唄~」樸哮信捧著水杯準備喝水,下一刻又頓住了。

「你真的喜歡我嗎?」趙樂菱有點懷疑了,「喜歡我的話,不是應該嫉妒才對?」

放下水杯的樸哮信望著她笑,笑的真的像個大哥哥,對她講,「如果我說,我的嫉妒被太美的『花開』而消磨,你相信嗎?」

趙樂菱不太信。可是,轉換立場,她好像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比起嫉妒某個人,你更嫉妒,『艷陽』你沒唱到?」

「是不是很奇怪?」樸哮信扌莫了扌莫鼻尖,訕笑,「我能唱『花開』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那首歌的主人不想它被公開。」

樸哮信很是鬱悶,「真的不行嗎?」

「真的不行~」趙樂菱看他從大哥哥變成『小弟弟』,一時最快,話不過腦,「不然,我給你專門寫一首,寫你的愛戀?」

一秒坐直的樸哮信來興趣了,「你說的啊!」

微微往後縮了縮的趙樂菱有點想反悔,「真寫情歌啊?」

「寫啊,你為我寫的情歌,我演唱給你聽,不好嗎?」樸哮信意有所指的開口,「某天淩晨,某位不知名女孩子坐在我的副駕駛,讓我給她唱情歌來著,你想不個不知名姑娘是誰?」

「你走開!」趙樂菱有些羞惱的瞪他,「你想好了啊,你確定要我給你寫情歌?那真的需要你給我唱情歌,我才能找到你聲音裡的情愫。」

樸哮信沒在慫的,「唱啊。」手指向筆記本,「就唱這首『花開』,我回去準備詞,我們不公開,就唱著玩,敢不敢?」

「激將法沒用!」趙樂菱表示她不吃這套。

齜牙的樸哮信隻問,「你就說敢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我還怕你!」

激將法有沒有用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壓箱底那麼久的『花開』終於有人為它寫詞了。

軍人重回軍營,趙樂菱也擱置了愛豆團體的事,她得去給電影做最後的配樂收尾。電影已經剪輯完成,需要配樂按照畫麵進行製作。

再度跟具慧珊對接的趙樂菱試探著放開了一點,就是在具慧珊跟她叨叨叨的時候,如果可過可不過的就聽具慧珊的,要是碰到她覺得不太行的就跟具慧珊直說我不贊同。等具慧珊又跟她開啟辯論模式,並不擅長辯論的趙樂菱就說,你如果堅持你是對的你就做,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贊同。

具慧珊很想要說服她承認自己是對的,趙樂菱不配合,製作人就被夾在中間。對方搞不定具慧珊就想搞定趙樂菱,說什麼你順著她一點趕緊結束大家輕鬆,何必跟她糾纏。

要是沒有愛豆團的事,趙樂菱可能就真的順著導演了,配樂進什麼畫麵實際上真的是導演把控更多,可她現在覺得自己頂著音樂導演的身份,不能隨便把自己的作品當兒戲,她想要堅持一下。哪怕堅持的可能就是無用功,也想堅持一下。

堅持到最後真的大部分是無用功,電影麼,始終是總導演說了算。但堅持也不是完全無用,至少讓趙樂菱更清晰的認識到,她比她以為的還要更有話語權。

電影弄完,鄭在日休假,愛豆團錄歌。

鄭在日一見到趙樂菱就先嘲諷了她一波,平時對我倒是凶,見到外人就慫,連個愛豆經紀人都能欺負你,你也就是窩裡橫,沒用!

趙樂菱不想搭理他,關鍵是人家說的對,她也沒辦法反駁。認了吧又很鬱悶,乾脆就不搭理他,還是工作吧。

錄歌時的趙樂菱就是趙d,她麵對天團都是趙d,麵對禹智皓他們更是趙d。趙d一個字一個字跟他們摳細節,細致到整個團包括親故,在一天歌錄下來後都想繞著她走。

經紀人今天也特別老實,也不知道是鄭在日見到這位經紀人就各種『我要喝咖啡』『太冷』『太熱』『糖少了』『你怎麼不加奶』各種找茬,讓他很老實,還是鄭在日出現本身就讓他很老實,反正就是很老實,整一天都是老老實實的後勤工具人。

一天的錄製並沒有結束,連三分之一都沒完成。但到了六點,鄭在日說餓了,明天再來,趙樂菱也沒有說什麼加班趕工,就跟鄭在日去吃飯。

第二天繼續錄音,鄭在日沒去,趙樂菱獨自給他們錄。經紀人就想搞事,隱晦的說著什麼他們做專輯很趕,想讓趙樂菱加快速度。

趙樂菱也說什麼,直接收拾東西走。經紀人一開始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等她拿著手機往外走,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要離開,還是禹智皓發現不對,試探著問了一句她去哪。

「今天沒心情,改天再錄。」

改天改到什麼時候?改到經紀公司社長帶著經紀人給她下跪行大禮道歉的時候。

講真,趙樂菱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她也沒想過事情會弄的那麼『嚴重』。她當然知道經紀人會跟她道歉,按照她新了解的階級問題,她如今的地位比經紀人高很多,這個她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在經紀人跟她嘰歪的時候,趙樂菱才會走的那麼乾脆。她走是為了警告經紀人,別不把她當回事,她不是軟柿子。可她真沒想到,南韓跪地能跪的那麼乾脆,乾脆的她有點被嚇到,文化沖擊。

上午走人,下午被人跪,晚上趙樂菱帶著整個團熬通宵,再補一個白天,徹底完成這首歌之後,正式對所有愛豆過敏。那個圈子文化太詭異了,她扛不住,她還是正常人待在一起比較好。

正常音樂人會對接的的項目更多是各種影視作品的配樂,崔成範給趙樂菱介紹了一個項目,電視劇的音樂導演。這個項目如果談下來就是完全由她主導,但這個項目不太好談。

項目由c起頭,根據歷史上真實人物改編的作品,導演是執導過《大長今》的李炳勛。製作團隊一開始想找的是崔成範,項目是c今年的年度項目就想組個黃金團隊。

崔成範當然是業內的黃金段位,問題是他不太想接電視劇,他手上的電影項目多的都忙不過來接什麼電視劇啊。不過c的年度項目是很很好的資源,對他來說一般,對趙樂菱這樣的年輕一代來說是個大餅,很值得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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