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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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玩家並沒有看見一閃而過的好感度提示,她看見的是帥哥的臉。

帥哥真的帥,帥的特別有味道。但就算帥哥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當全世界都變成帥哥的那一張臉時,這個乙女的遊戲也變成了讓人雞皮疙瘩暴起的驚悚遊戲。

趙樂菱現在就很驚悚。

她之前是臉盲沒錯,在臉盲症患者的眼裡全世界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勉勉強強也能適應,那真的是很平凡的一張臉放在誰的腦袋上都不算太突兀。

可帥哥的臉不一樣啊,帥哥的臉放在很多腦袋上都很突兀!比如,工作室端茶倒水的前台小姐姐腦袋上卡著一張金材煜的臉,能看嗎???

感覺胳膊被人懟了一下,趙樂菱腦袋偏過去眼睛卻不敢亂飄,讓對方有話就說。這哥的腦袋上頂著金材煜的臉也很驚悚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再不滿意表情也放鬆點,人家也沒那麼差。」鄭在日超小聲的提醒麵色過於嚴肅的趙樂菱,錄音棚的玻璃是雙向的不是單向的,她那張臉對蘇致燮是有多不滿意?

趙樂菱對正在錄音的蘇致燮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她隻是想回家,非常想!想回到隻有自己一個人,一張臉的空間裡!

但回不去,得錄音。

海妖眼前的世界特別詭異,之前在路邊金材煜拽了她一把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遊戲設定,那一刻之後,滿世界都是金材煜,所有人都那一張臉。

不論是誰,樸哮信、鄭在日、蘇致燮和他的助理,身邊的所有人都變成金材煜的臉,從臉主人懷裡退出來的趙樂菱當場就懵逼了。

本來她都適應自己的臉盲,也適應了這個遊戲世界。甚至想過如果她要七、八年,乃至於十七、八年才能回歸真實世界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嘗試著融入這個世界,至少跟家人的關係融洽點。媽媽電話一通通的打過來,她真沒那麼鐵石心腸。

她不想跟家人有太多接觸也不想叫什麼知心好友,怕的就是回歸之後自己承受不了離別。關於家人還有一些無法宣之於口的顧忌,她總覺得如果她跟遊戲裡的爸媽關係好了,有點對不起自家親爹親媽。

當然這就是矯情,趙樂菱自己也知道這就是矯情,可她就是心有顧忌,就是沒辦法輕鬆自在的去融入那個溫馨的大家族,在遊戲之外她的大家族也很溫馨也很和睦。

但如果是十七、八年才能離開,趙樂菱是真的想過要不融入一下的。

可這遊戲太n葩了!之前是認不清人臉,現在人類的臉可以認清了,就變成滿世界都是一張臉,這讓她怎麼融入?這都讓她懷疑自己玩的遊戲性質,哪家乙女遊戲會這麼搞???

這遊戲擺明了在提醒她,世界是虛假的,隻是一場遊戲而已,沉浸遊戲忘記現實就是忘記歸處,那才是真傻逼!

新設定上線讓趙樂菱心緒復雜,亂到都沒辦法穩定情緒工作。為了專心工作,海妖把臉龐一模一樣的人類都趕出去,隻留下要錄音的蘇誌燮和調音師,摘下耳機跟歌手死磕。

莫名其妙被d請出錄音棚的兵役三人組加藝人助理相互看看,助理很識趣的說是去給大家買咖啡走人,剩下的三人組裡,兩個跟趙樂菱不熟的男人望著鄭在日,等對方開口。

鄭在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能說什麼,啥都說不了乾脆帶他們下去一樓,也不打擾樓上錄音的人了。不過他們下樓了,話題還是樓上的趙樂菱。

樸哮信已然聽鄭在日誇過趙樂菱無數遍,這人有時委婉的跟他拒絕不想合作用的都是趙樂菱做理由,說是他跟趙樂菱說好要合作了,他要幫趙樂菱做專輯之類的。

對妹子很好奇的樸哮信還準備見識一下妹子的專業能力,也沒見識到就出來了,就問鄭在日,「她是不喜歡工作場合有外人的類型?」很多音樂人都有各種怪癖,這已經算很正常的一種了。

搖頭想說不是的鄭在日看了眼樓梯的方向,轉口講,「到底是前輩要給個麵子。」

錄音的蘇致燮是大前輩,雖然演員跟音樂人不沾邊那也是出道很早的大前輩。大前輩錄音錄的不順利,鄭在日想著可能趙樂菱不方便當那麼多『後輩』在場,『教育』前輩。

解釋有點勉強,不過也說得過去。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鄭在日看從上車來工作室就一直在神遊的金材煜,「你想什麼呢一直不說話?」

「我?」金材煜笑笑,「沒什麼。」他總覺得趙樂菱之前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又講不清楚哪裡不對,想告訴自己想多了吧,那姑娘偶爾掃到他的視線就真的不對勁,滿腦子都是問號。

樓下的人在聊樓上的人,樓上的人在專心工作。

想盡快結束工作好回家整理一下奇葩世界設定的海妖,單手拿著耳機,隻要歌手開嗓就放下,蘇致燮一唱完她就拿起耳機跟人類溝通,你哪不行。

人類哪哪都不行,專業演員距離專業歌手還有一段距離,這人聲音條件是不錯,但在海妖聽起來,不管是氣息還是唱法都有問題。

進入工作狀態的趙d,逐字逐句跟演員磨,磨到太陽都落山了,鄭在日都上來看過四次了,一首歌也沒錄完,吃了晚飯還要再度戰鬥。

晚飯趙樂菱沒跟他們一起吃,以要再調調修音為理由,端了吃的獨自進了錄音棚。樓下吃飯的幾人格外的沉默,蘇致燮全程麵無表情的吃飯,弄的大家都不好開口。

食不下咽的一餐飯好不容易吃完了,蘇致燮放下餐盒掃了一圈,在他抬頭時瞬間低下頭去埋頭裝作苦吃的其他人。那場麵很有一種老師上課要點名,所有人都在心裡默念別叫我的既視感。

「在日?」老師點名了。

學生苦著臉抬頭,「哥?」

「抽根煙去?」

「好。」

這根煙特地去了屋外抽,站在窗戶邊的蘇致燮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鄭在日,「那姑娘的工作習慣是精益求精,還是不太懂行?」不懂你就要教啊。

鄭在日扌莫了扌莫鼻尖,稍微有點尷尬,但還是站自家妹子,「哥你可是以敬業聞名的。」

蘇致燮笑了,「不是我不配合,是她要求太高了,真把我當歌手了,我也得做得到才行。」

典禮上的演唱是半開麥還是假唱目前還沒定,大概率是假唱所以才需要錄音到時候在現場放。這種錄音可不是歌手發片,要盡可能完美,而是不要拉胯就行。

請注意,典禮類大型場合放錄音不讓藝人真唱是為了保證典禮順利進行,這同在其他公開演出假唱可不是一回事,後者是會被噴的。

說到底蘇致燮不是歌手,他可以配合趙樂菱想要精益求精的做事風格,這絕對是優點不可能是缺點。可如果錄音錄的非常棒,到了現場,他假唱就會假的更明顯不是嗎?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不是歌手,他哪能唱的那麼好,以樸哮信這個原唱對標他,多少有點強求。

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才會數次去錄音棚看進度的鄭在日暗嘆一聲,「要不,我去跟她聊聊?」

拍拍他肩膀的蘇致燮也嘆了口氣,「麻煩了,我確實不方便說。」他說了算怎麼回事,讓人家別那麼認真工作?他成什麼人了!

頷首表示明白的鄭在日上樓剛準備敲門就看門從裡麵開了,趙樂菱看到他先愣住,被『臉』刺激的,再看打扮,好的,是鄭在日。

「找我?」趙樂菱推門而出,「你先等下,我去找蘇致燮前輩跟他說點事,等下跟你講。」

跟在她身後往樓下走的鄭在日先問她,「你找哥該不會是想再跟他說錄音有問題吧?」

「沒,我是想跟他說錄音搞定了。」趙樂菱扭頭想看著他說話,又被那張臉嚇退,目視前方跟邊上的人講,「我之前腦子不好太強求,人都不在狀態,乾嘛要強迫演員當歌手,他隻要沒唱跑調就行了,其他的修音搞定。」

腳步微頓半拍才跟上去的鄭在日大鬆一口氣,「我就說你哪想不開跟他耗,一個典禮的表演而已,他上台就是走個過場,你弄那麼認真。」

沒辦法解釋自己是被遊戲刺激到的趙樂菱,見了前輩就鞠躬準備道歉,剛做了個彎月要的姿勢就被蘇致燮按住了肩膀,連聲說不用。

「道歉也應該是我道歉,你對我的歌聲那麼有期待,我做不到是我的問題,你道什麼歉。」蘇致燮可會說話了,笑看小小年紀未來無限寬廣的音樂人,「你要是不拿我當回事隨意糊弄我,才應該跟我道歉呢,現在是我得跟你道歉。」

說這話作勢要彎月要的蘇致燮被妹子堂皇的攔住,順勢起身笑開,笑著跟小朋友講,「開個玩笑,那我們算過去啦~」

迅速點頭的趙樂菱表示絕對過去了!

大前輩用一句笑言把風波消磨於無形,走前跟趙樂菱交換了號碼,算是交了個朋友。這位還說要是以後他想要發展歌手當副業,一定找趙樂菱合作,做事盡善盡美的音樂人必須要合作啊。

前輩帶著超高的情商離開,讓趙樂菱感慨一句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轉而也想走。她在這個到處都是金材煜的地方待不下去,這張臉現在一點都不帥了,隻有詭異。

鄭在日拽著人不讓走,他找趙樂菱還有事,在軍隊寫了兩首新曲子想讓趙樂菱聽聽的。再度被拽去棚裡的趙樂菱,眼看著紮馬尾打掃錄音棚的前台小姐姐頂著金材煜的臉再度出現,一下就跳起來跟鄭在日道別,這地方她真待不下去!

可以說是逃上車的趙樂菱回家的路上接到親媽電話,想要一起吃晚飯。玩家很不想答應,新設定出來了,她都不敢想親媽會頂著金材煜的臉來見她的樣子,太恐怖了!

但媽媽都快三個多月沒見到她了,她一直在拒絕,再拒絕下去就真的不成樣子,隻能答應。

這頓飯吃的呀,趙樂菱從未那麼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世界就是個遊戲而已,還是恐怖遊戲,太n怖了!

更恐怖的是,好不容易跟親媽分開回家緩和了一下心情洗漱準備睡覺,臥室的門突然被又一個『金材煜』推開了,穿著睡意躺在床上的趙樂菱給嚇的差點鑽到被子裡去。

「你還有臉躲?」

「哥?」

「現在叫哥!」

小心翼翼從被子裡鑽出來的趙樂菱,眼看『金材煜』版親哥要往床上坐,揚聲製止,「停!」

半蹲的姿勢卡住的哥哥愣住,「乾嘛?」

【你不能頂著這張臉坐在我的床上,太詭異了!】

「你先出去讓我換個衣服。」趙樂菱攥緊被子,「我是大姑娘了好不好!」

親哥好懸沒翻白眼,「你又不是沒穿,我看到你穿睡衣了好不好。」說是這麼說,還是乖乖出去讓妹妹換衣服。

按耐住因為陌生男人突襲臥室被嚇的怦怦跳的小心髒,趙樂菱邊換衣服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一切幻象皆是虛妄,別慫,那是個假人!千萬別別

「你乾嘛!別動手動腳的!」

眼看妹妹一頭亂毛要給她扒拉一下的親哥,這次是真把白眼翻出來了,「你搞什麼?」話沒說完,手掌就蓋在妹妹頭頂,「動了!你能怎麼樣!」

趙樂菱還真不能怎麼樣。

妹妹憋屈了,哥哥就爽了,爽完又想起來自己為什麼來,再度不高興。親哥可不管什麼情商的事,上來就開噴,媽媽在家唉聲嘆氣的,教訓妹妹再怎麼想要長大,想獨立,也不能跟媽媽發脾氣,媽媽對她多好,老是不回家吃飯還能說還在跟爸爸生氣,跟媽媽作什麼?

「你也不小了,我進你房間你都跟我說你是大姑娘要換衣服才見我,既然長大了怎麼就不知道分好壞呢?爸爸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也支持你堅持自己的夢想,可你不能那麼對媽媽知道嗎?家裡最寵你的就是她了,那麼多年她就為你跟爸爸吵過架,這你還氣她!」

親哥很不高興小妹妹的不懂事,趙樂菱乖乖低頭聽訓,也不辯解。沒辦法辯解啊,她能說啥?說媽媽有一張金材煜的臉,她沒辦法直視對方?這不扯呢嗎!

垂著腦袋的小妹妹乖的哥哥逐漸消火,轉變成知心哥哥路線,想要知道妹妹怎麼就跟媽媽鬧不開心了。家裡親媽啥都沒說,就說孩子大了不親人了,親哥其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以媽媽寵女兒的脾氣都能那麼難過,多半是小妹妹搞事。

所以,他才找來的,總要知道怎麼了不是,長兄如父啊。

偏偏趙樂菱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能說的就隻有對不起和下車不會了。親哥眼看妹妹不打算開口,走勇於認錯,堅決不改的路線,再度被氣到,你光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讓你說事呢!

事沒辦法說啊!

親哥被氣走,妹妹很無奈。

自從進入這個遊戲變成一個臉盲症患者,趙樂菱早前一直都在無意識的閃躲跟人正麵溝通,就是除非有必要一般不看著別人的臉說話,這也是學校裡長期流傳她眼高於頂乃至於傲慢的原因。

在正常人的理解範圍裡,那其實不太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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