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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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終於能做一件正事了,該高興才對。

可是一想到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大家,見不到宋小姐,他心裡便難受得厲害。

眼下也不覺得耳邊二媽她們的聲音吵鬧了,隻覺得溫馨無比,可惜往後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了。

也不曉得自己不在了,她們是不是也會很難過。

還有宋小姐,自己不在了,以後她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又不能讓人知道,是不是就得走路去?

她那樣嬌貴,又喜歡穿高跟鞋,哪裡走得了許多路?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的話,就告訴蘇燦這些秘密,以後讓他代替自己做宋小姐的專屬司機。

隻是可惜,現在也來不及了。

還有大哥他們,小侄兒侄女們。

還有妹妹們,自己還等著他們結婚的時候,背著他們出門的。

好多好多的事情,他還沒有完成,有的甚至都還沒有去做。

而現在自己就要離開了,心裡無盡的不舍。

「二媽,你們繼續玩,我去洗澡了。」他壓住心中的難過,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來。

幾人倒是點頭了,又叮囑他幾句,看著他走遠了,才責備起來,「總理也是的,不知道跟渝瀾說了什麼,瞧這孩子這幾天都跟失了魂一樣,回頭和大姐提一提,叫她跟總理說一下,不要總是針對渝瀾。」

其他幾人也附和,雖是坐回了麻將桌上,但心裡中覺得空落落的,還是很擔心蕭渝瀾。

至於蕭渝瀾,此刻已經泡在水裡。

溫暖的熱水讓他的頭腦此刻冷靜了很多,他原本是想回家告別的,可是一想,自己乾嘛跟他們告別,偷偷走了就好了,也許他們就以為自己心情不好,跑到哪裡去玩耍了。

這樣也許就不會難過了。

因此他就將那些告別的話全都埋在了心底,不過給宋雁西寫信的時候,他還是給家裡人留了一封信,壓在書桌上那張全家福下麵。

做完這些事情,已經兩個小時了。

隻剩下一個小時了,竟然不知道該去乾什麼?所以他提前出門了。

出門之前,往蕭總理的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蕭總理剛去開會,是秘書接的電話。

「小少爺,您有什麼要緊事情麼?」

「沒有,你告訴我爸爸,讓他少抽些煙,工作上的事情,盡力就好了,反正我們的國家,會好起來的。」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到賬房門口轉了一圈,遠遠地看了裡麵的母親和大哥他們一眼,便出門了。

而接了他這通電話的秘書莫名其妙。

大門口,阿古早開車在這裡等著了,蕭渝瀾是見過他的,雖沒看到摩什,還是上車了。

阿古有些意外,他竟然比預計的時間出來得還要早,心中不免對他生出了歉意。

自己早前還懷疑他會不會跑了。

所以從後視鏡裡看到後排沉默的蕭渝瀾,心裡也有些可惜他這年輕人了。

但安慰的話,阿古是不知道如何說的,所以這一路都十分沉默,直至快到河邊了,他忍不住問:「蕭公子,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蕭渝瀾被他這麼一問,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一大早就接到摩什的電話,他早飯都沒吃就去了。

回來了又沒忙別的事情,也沒顧得上。

此刻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有,隻是會耽擱時間麼?」

「不會。」阿古回道,覺得自己該帶他去吃一頓飽飯,這樣自己的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他們在一家傳統的老式飯館子坐下,蕭渝瀾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忍不住苦笑道:「看來我也沒有那樣難過。」

真正難過的人,哪裡能吃得下東西?

而他吃了兩碗飯,菜也吃了不少。

吃完飯,花了半個小時,兩人上車離開,蕭渝瀾垂下眼簾,想試圖再想一想宋雁西的樣子。

也是這一瞬間,一輛汽車與他們擦肩而過。

那輛汽車裡坐著的也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親蕭總理。

蕭總理正在埋頭看公文,忽然聽到有人說,「那裡麵好像是您家的小少爺。」

他抬頭看去,汽車已經走遠了,但車牌卻是陌生的。

便以為是看錯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蕭總理覺得忽然就沒有辦法安心繼續看這些公文了,揉了揉太陽穴,想要點一根煙。

而坐在汽車裡的蕭渝瀾,閉上眼簾的那一瞬間,和宋雁西認識到前幾天告別送她去上海的場景。

就像是電影院裡的電影預告一樣,一幕幕場麵飛快地從他的腦子裡劃過。

他有些不舍,可是一想到自己這樣做,能封印住這秦淮河下麵的眼睛,不管是不是真對天下的人起到了一絲絲貢獻,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去封印了這秦淮河底下的邪物,宋雁西就不用這樣心急如焚地找辦法了。

自從到上海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她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現在遇到金陵的事,隻怕就更不可能好好休息了。

現在自己去了,解決了眼前這個最大的問題,她應該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他這樣想著想著,忽然發現汽車停下了。

阿古的聲音在前麵響起,「蕭公子,到了。」然後過來給他打開車門。

蕭渝瀾下車,隻見這裡是河邊一處廢棄破廟。

因為太破了,殘垣斷壁之下,四麵漏風,這樣大的風雪天裡,乞丐和流浪漢都不願意來這裡避風雪。

所以此處比那觀山亭上,更為荒涼了。

他們進去,隻見摩什在那裡站著,似乎好像什麼都沒準備。

「你來了。」他的表情有些沉重,看了看蕭渝瀾,「你其實現在反悔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沒有人要求,他必須要為誰付出生命。

蕭渝瀾卻覺得這主仆倆看起來一臉的哭喪,實在是影響心情,「我來都來了,哪裡有回去的道理?隻是你們這樣哭喪著臉算怎麼回事?讓我高高興興地走吧。」

聽得他的話,摩什主仆倆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然後摩什示意他走過去。

剛靠近摩什身邊,忽然四周空虛一片,也不曉得過了好久,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地宮一樣的地方。

耳邊傳來一個少年戒備的聲音,「你們是誰,你們想乾嘛?」

蕭渝瀾睜開眼,入目的卻是一隻堪比小塔還要恐怖的怪物,嚇得一臉蒼白,但是看到他身後的翅膀,忽然反應過來,他們竟然已經到了宋雁西所說的封印殿裡。

這個不知道該稱作是大怪物還是小怪物的,應該就是嘲風了。

「雪域昆侖摩什。」摩什直抱家門,但是嘲風壓根不知道雪域昆侖是什麼,一副要攻擊的樣子。

還是蕭渝瀾反應過來,連忙擋到中間去,「我是蕭渝瀾,我聽小塔提過你好幾次。」

嘲風聽到他的話,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還不夠,還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確定是有些熟悉,才對他放下了戒備。

但對於摩什並沒有,「你帶他來做什麼?宋姐姐來了麼?」這怪物現在幾乎一直睜著眼,自己弄去的霧氣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散了。

現在他能明顯感覺到,這裡堅持不了多久。

也許都得不到宋雁西來。

但嘲風還是想碰一下運氣,希望蕭渝瀾能給自己一個驚喜,告訴他宋雁西已經來了。

可惜蕭渝瀾搖了頭,不過下一瞬又道:「但是,我們有別的辦法了。」

嘲風聞言,疑惑地打量著摩什,「他麼?」好像不行。

「不是,是我。」蕭渝瀾露出笑容,想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些。

到時候小塔來問起嘲風的時候,興許聽了也會高興些,到時候也會跟宋小姐說。

不過不知道,宋小姐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死難過。

又或許,過了一陣子,她就把自己忘記了也說不定。

「你?」嘲風不解,但是又覺得有點奇怪,這眼睛剛剛還睜開的,現在又忽然閉上了,他不想看到蕭渝瀾?

滿腹疑惑地打量著蕭渝瀾,「這東西怕你?」

的確,摩什也發現了,剛剛自己落下來的時候,那隻眼睛還睜著,當蕭渝瀾走過去的時候,他便閉上眼睛了。

現在他便猜測道:「這邪物這幾天裡發生了異變,隻怕是那天你跟宋小姐來這裡。」說到這裡,看朝蕭渝瀾,「你雖在河麵沒下來,但是這邪物必然能感覺。」

所以為了害怕再一次被鎮壓,它這幾天隻怕是豁出去了,也要徹底掙脫封印出來。

到時候,隻怕蕭渝瀾也不能將其奈何了。

可是蕭渝瀾覺得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當初也去過北新橋鎖龍井下麵的地宮,那裡的東西怎麼見到我沒反應?」

宋雁西的意思,好像那東西和這裡跟上海那眼睛,都是一夥的。

摩什卻一語道破:「宋小姐有一本黃粱集,你最近一定是看過了。」

黃粱集是謝蘭舟所作,他的轉世如果看了,必然會有所影響。

自己也是因為這樣,才能確定蕭渝瀾跟謝蘭舟有關聯。

「我,我是看過了。」而且最近小有收獲,宋小姐說算是入了個小門呢。隻是可惜自己還沒參透,以後是沒機會了。「但是,和黃粱集有什麼關係麼?」

「那個人,就是謝蘭舟。」摩什說道。

蕭渝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人是誰。

直至摩什開始以蕭渝瀾作為封印的法器,打入那鏡下的時候,他腦子裡傳出一個久違的聲音。

「這就是我們生來的宿命!」

蕭渝瀾沒有覺得自己感覺到半分的痛苦,隻是能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地變得透明起來,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驚喜萬分,「祖師爺!」

可是隨著這一聲祖師爺喊出口,他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渙散。

頃刻間,就徹底地不存在了。

而這地宮中,鏡麵四周的神獸上都像是瞬間被渡了一層金光一般,飛快地變換位置,摩什和嘲風坐站在鏡麵上,飛快地結印。

鏡麵,那隻眼睛是閉上的,可是卻顯得十分痛苦,又那樣地不甘。

而被大雪覆蓋的秦淮河,一陣陣的暗浪忽然掀起,直接將河麵一指頭厚的冰塊震碎,上麵的積雪卷入水浪中,又重新飛起。

這天下午,秦淮河奇景。

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水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卷起來的時候,最高的足有四五丈。

那還沒來得及融化掉的雪花,就這樣隨著水浪撒開。

景觀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美得令人窒息。

好在又因為河麵結冰,還下了鵝毛大雪,所以河麵幾乎沒有人,損失的不過是些船隻罷了。

蕭總理這個時候剛開會回來,因為還有一件重要公文,所以即便是到了下班的時間,還是回了辦公室。

那位接電話的秘書見了他,隻將蕭渝瀾那通沒頭沒腦的電話告訴他。

蕭總理聽了這話,也覺得實在奇怪,「沒別的話了?就這樣一句?」

接電話的秘書點了點頭,「是啊,我還要問,他就怪了。」

蕭總理點了點頭,沒在多問,打算回家去問這他。

剛從辦公室出去,就聽說秦淮河的奇景,他下意識便認定是下麵的東西出問題了。

急得要往河邊趕去。

然而等他趕到的時候,河麵已經恢復了平靜,隻剩下亂七八糟的浮冰。

陪同而來的司機隻覺得有些遺憾,心想總理要是不回辦公室拿文件,興許就能看到這千年也難遇的美景了。

剛上車要走,忽然見到前麵那輛汽車的車牌號眼熟,隻叫道:「總理,小少爺之氣就在這輛汽車上。」

蕭總理看過去,果然是那車牌號,隻讓司機超上去,原本是想將兒子揪下來,哪裡車裡除了一個異域相貌的中年男子之外,就沒別人。

而且那男子神色看起來很不好。

上海,陸公館。

宋雁西中午吃飯的時候,夏姬來了,告訴她,「我忽然想起,唐末年間的時候,謝蘭舟好像把這些邪物封印過一次。」

宋雁西責怪她,貴人多忘事,這個時候才想起來。

不過也算是有效線索,讓宋雁西想,謝蘭舟既然有辦法封印這些邪物,那自己可不可以將他的轉世找出來?

然後就做推衍。

但是一直找不到他的轉世,於是反復試,直至半個小時之前,宋雁西得了結果。

居然是蕭渝瀾。

至於為什麼上千年的時間,隻有一個轉世,還推衍了這麼多次,才找到。

那就是隻有一個結果,蕭渝瀾極有可能是謝蘭舟的殘魂。

這也就意味著,謝蘭舟當年封印這些邪物的辦法,可能是用他自己為封印。

魂飛魄散。

這縷殘魂如何留下來的宋雁西暫時不知道。

隻是曉得,他這縷殘魂,也就是蕭渝瀾,如今同樣也是封印秦淮河底那邪物的利器。

她下意識裡,就想掩藏蕭渝瀾的身份。

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同樣可以作為封印,去將那邪物封印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就簡單校對。

不抓了,抓不過你們的火眼金睛,我還是坐享其成。感謝在2021-08-07 17:36:09~2021-08-08 21:32: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你是追星還是追粉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唐朝年間人?」宋雁西聽到她的話, 不免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也就是前朝的人。」因為那本黃粱集看著, 有些現在的前衛思想摻雜其中。

夏姬嘿嘿一笑,學著小塔的樣子抓起她的手臂要撒嬌,「哎呀,人家也隻問你,別人的話,任由他們再說的怎麼天花亂墜,我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宋雁西從她懷裡抽出手,「你乾嘛?嚇死個人。」

這讓宋雁西有些替她擔心, 「你身上雖有我給你的符遮掩身份,但終究不是萬能的,你這樣跑來跑去的,小心到時候讓人察覺出來。」這上海的玄門中人不少,上一次受了傷的,大部分都留下來休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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