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苦情路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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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陽光灑進窗子,光亮的有些刺目,帶著一股子灼熱,燒的人直發燙。可段德寶卻就那麼躺著,很不想醒。也是,愣是誰,猛地一下從衣食無憂的2020跳到災荒年間,那都會接受不能!恨不得是做夢。穿越再香,也經不住這麼磋磨人的。

這是段德寶穿越過來的第三天了,每日隻有兩碗幾乎算的上清湯寡水的糊糊往肚子裡添,家裡的糧食,在記憶裡總計不到二十斤,還是要吃到秋收的,你說,這日子怎麼過?如今可是夏天,夏收剛過沒多久。

更要緊的是,段德寶若是沒記錯,這裡的乾旱已經第二個年頭了,後年開春才能恢復正常,娘哎,這將近兩年的日子可怎麼過?想想都覺得絕望好不!!段德寶覺得,這每一日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一個不小心就能嗝屁了!

什麼?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嘿,誰讓他穿的好,穿的妙,穿的呱呱叫呢!好死不死的穿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本狗血年代文裡。而且還是那種原身屬於路人甲的那種。你說他什麼不知道?

刺眼的光長時期照著眼皮,段德寶感覺眼淚有點壓不住了,微微側了側頭,稍稍張開一條縫,活絡了了一下眼珠子。

不想卻正好將目光落在了對麵牆壁上的日歷上!鋼鐵工人戰天戰地的大海報占據日歷的五分之四,1960的數字用大紅花裝點起來,構架出月要線的模樣。

60年啊!年代文的60年?嗬嗬,這都什麼運氣!哪怕按照這狗血文裡寫的,這是什麼水藍星,什什麼架空,對!你沒看錯,人家都不惜的架空歷史了,直接架空星球!玩星球coy不走樣,牛不牛!可為了符合劇情需要,該受罪的人還是要受罪。

比如他這個路人甲,就該缺吃少穿的,飽受災難的折磨,然後不改善心,領養了四個閨女,最終好人沒好報,病死了!為悲情女配的苦情大戲做出貢獻!!!

「哎!!!」

段德寶從骨子裡發出一聲哀嘆!雖然他很不想當這個苦命人,可……他已經傳過來了,還能怎麼滴呢!這會兒不讓人發現他穿越奪舍,比其他的都重要,所以啊!老實的當他的段德寶吧!至於苦不苦的,那就以後再說了!

「吱……」

外頭推門聲響起,正胡思亂想的段德寶猛地立馬回了神,聽著聲就知道,這是自家媳婦回來了。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又去哪兒尋食了,自打原身餓暈過去躺下,這女人每日天沒亮就出門,就想趁著別人沒起,去外頭多挖點野菜回來,好讓自己多吃一口。

唉,單身母胎三十多年,猛地有了個這麼貼心疼人的媳婦……不能太頹廢啊!不然豈不是白白的多長了二兩肉?起來吧,自己是個男人,這家還得自己來抗。

心下給自己鼓鼓勁,段德寶緩緩的起了身,隻是渾身乏力,略有浮腫的身子站著都有些打晃,走一步眼睛都感覺發黑。這讓剛鼓起勇氣的他一時又有些無力,實在不知道自己起來了之後能怎麼辦!

「你好些了沒?」

李寶雅從堂屋探頭過來,蠟黃浮腫的臉上帶著幾分擔憂,眼睛上下打量著,看段德寶站的還算穩當,眼睛裡多少有了些喜意,神色也鬆快了好些。不過這會兒段德寶卻顧不得和她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寶雅的月匈前!別想歪啊,那是因為這人懷裡居然抱了個孩子,看著像是三四歲的模樣。

「這是……德興家的寶丫?你這抱回來乾啥?」

李寶雅聽著他問,臉上一紅,眼神也開始有些打飄,心虛的張了幾次嘴,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到:

「我,我早起出門,就見著德興嫂子背著個包裹出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等著回來……,好在我不放心去看了一眼,那女人居然丟下孩子跑了,家裡東西都空了,就剩這麼一個孩子,在堂屋大桌上放著,哭的都厥過去了。我,我這要是不抱回來,還不定就餓死了。」

話說到後頭,李寶雅的聲音倒是硬氣了幾分,眼神也十分的堅定。

李寶雅今年17歲,出生在抗日時期,不到一歲上就成了孤兒,是山上道觀的道士從鬼子屠了村的廢墟裡撿回來的孩子。兩三歲上,道士為了救村子裡的老弱孩子,隻身引開想最後瘋狂一把的鬼子送了命。因著這份恩情,道士收養的她就此成了村中集體撫養的娃,吃著百家飯長大。

因為是村中集體撫養的緣故,李寶雅和村中人的感情很是不淺,對著孩子更十分的嗬護,山裡撿著個果子遇上孩子都能分出去一半,災荒開始的時候,見著餓的不行的孩子,更是常常省下自己一口吃的,給村中的娃娃們救命。

如今遇上這麼個被丟棄,眼見著就要餓死的孩子,哪怕知道帶回來自家可能養不活,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好歹我們都是大人,總能多些法子,不定就弄到吃的了,可這孩子……德寶哥……」

看著李寶雅一臉祈求的模樣,這讓段德寶說什麼好呢!他雖說不是原身,和村中人的感情不深刻,隻有記憶裡的遠近。可同樣的,也因為不是原身,骨子裡現代社會人命關天的觀念讓他乾不出將這樣的孩子丟出去的事兒。

當然更關鍵的問題是:愣是誰剛反應過來自己穿到一本書裡,然後一個轉頭,就發現了劇情推動的大殺器--三還三抱,最終落戶自家,成為自己未來的閨女之一的小女娃,這也不可能推卻的了是吧!

就這樣吧!命中注定是自家閨女,早一天晚一天的,也就那樣了。

揉一揉眉頭,段德寶垂著眼低聲問道:

「算上她,咱們家裡的東西夠吃幾日?」

當然了,即使留下,那也該做到心裡有數,先算算糧食,其他的都沒這個要緊,心裡有了數他才好想法子,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能有什麼法子可想。

「一個月總是能混過去的。」

說起糧食,李寶雅也沒了生氣,說是秋收後能分糧,可就地裡那乾的,能搓成灰的土,種下去的東西能不能長成這真不好說,不定秋日裡又是一場失望。

「把孩子抱到奶那裡吧,順帶給奶餵上一碗糊糊,盯緊些,別讓她又放回去,再不吃老人可受不住。一會兒我去山裡走走,看還有沒有能挖的東西。對了,你在家收拾收拾後院,撿著不怎麼費水的菜種子灑上些看看,哪怕是隻長出來三成呢,到底也能算是口吃的。」

段德寶腦門漲漲的生疼,努力想了好一會兒才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也不知道頂用不頂用,可不管是不是管用吧,做總比不做強這道理總是沒錯的。

「唉,我這就去。哎呦……」

李寶雅本就餓的有些虛,又抱了這麼久的孩子,猛一轉身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都開始打晃,腦袋更是撞到了門框上,嚇得段德寶心都快從嗓子眼出來了,顧不得自己手臂無力,一把將人拉到了懷裡,把自己當成了肉墊子,抵在了李寶雅和門框之間。

「你緩著些,多大的人了,還怎麼毛毛躁躁的。」

段德寶的原身,就是早年那道士在鬼子手中救下的孩子之一,又是家中人丁最少(就祖孫兩個),住宿最寬鬆的人家,故而早些年李寶雅一直就住在家裡,兩口子說是新婚沒兩年的夫妻,可那情分卻和親人家人沒什麼差別,這也是為啥李寶雅敢這麼自作主張的緣故。

「就是轉的快了些……」

「德寶,德寶!」

被段德寶抱在懷裡的李寶雅正想強幾句,遮一遮羞澀,才張口,就聽院子外頭村支書段有根略帶沙啞的大嗓門傳了進來,驚得二人下意識的就分開站直了身子,相互對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段德寶就忙朗聲應了起來。

「在的,在的,有根叔。」

說話間段德寶抬腳就走,隻是才走了兩步人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暈紅,垂著頭不好意思的李寶雅,又看了看她懷裡的寶丫,囑咐道:

「正好,這寶丫的事兒也和有根叔說一聲,德興哥那一房雖沒了人,可到底是有根叔的堂侄子,還沒出五服呢,這唯一的遺腹子,到底以後怎麼安置總要有個章程。即使是咱家養了,那也該讓人知道知道,免得以後出什麼口舌是非。」

這倒是是正緊的道理,李寶雅趕緊點頭,顧不得那股子羞意,臉色一整,就跟在段德寶的後頭就往外走。

段有根這會兒已經推開了院子的木柵欄走進了院子裡,見著人出來,才想開口說事兒,就看到了李寶雅懷裡的孩子,眼睛不由就是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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