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番外(14)(2 / 2)
陸時鳴依舊死死拽著她。
裴依依煩得不行,正打算讓同事去叫保安,突然從身後探過來一隻手,捏住陸時鳴的手腕,讓他頃刻間痛得撒開。
伴隨著陸時鳴痛苦的呻吟,她聽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叫你放開,耳朵聾了?」
裴依依不可置信地轉過頭,視線落在一件白襯衫的口袋上,還依稀能瞧見裡麵的月匈肌輪廓。她緩緩往上看,仰著脖子,才終於看清那張闊別已久的臉。
比起上次見到的模樣,男孩臉頰又清瘦了些,眼下還有一層淡淡的青色,似乎因為有點疲憊,整個人顯得煩躁易怒。
此刻這種煩躁正好宣泄在陸時鳴身上。
寧星河是練過的,陸時鳴被他捏了一下手腕,疼得好久才緩過來,沖著他齜牙咧嘴:「你是個什麼東西?哪兒冒出來的?」
「會說話嗎?不會說給你嘴撕了?」寧星河上前一步,挺拔的身軀將裴依依擋得嚴嚴實實,嗓音裡仿佛夾著冰。
「你是她新交的男朋友?畢業了嗎?斷奶了嗎?」陸時鳴呸了一聲,「裴依依你可真厲害,我以為你甩了我能找個多好的,合著是去學校裡挑的小白臉?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老牛吃嫩草,害不害臊?你他媽能吃得下口——」
他話沒說完,又忍不住一聲痛呼。
寧星河一拳頭揮在他臉頰,嘴角頓時滲出血來。
陸時鳴火氣也不小,惡狠狠瞪著他,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咬牙切齒地撲上來。
兩個人扭作一團,邊打邊罵。
寧星河雖然練過,可對上瘋狗一樣毫無章法的陸時鳴,還是不可避免中了幾次招。
直到同事叫來的保安把他們拉扯開。
裴依依心急火燎地跑過去,看見寧星河泛青的嘴角,眼眶一瞬間紅了:「你怎麼樣啊?疼不疼?」
「我沒事兒姐,不疼。」寧星河沖她彎起唇笑,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裴依依心髒一揪一揪的疼,一邊把他拽上車,一邊焦急地對司機道:「劉叔把藥箱給我。」
舞蹈團出門表演也是要帶藥箱的,怕免不了磕磕碰碰,但其實很少用到,裴依依這會兒居然慶幸起來。
團裡的姐妹們都對車上除了司機大叔唯一的男性投來好奇和驚艷的目光,裴依依卻毫無察覺,認真仔細地給寧星河抹藥。
「還有沒有哪裡受傷啊?」裴依依把用過的棉簽扔掉,滿臉擔憂地問。
「有。」寧星河煞有介事地說,「我月匈口被他錘了好幾下,有點兒疼,姐你給我揉揉?」
「……」裴依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收起藥箱。
她去前麵放藥箱的時候,終於被同事們圍起來詢問。
「依依,這就是你弟弟啊?」
「臥槽你真的有這麼帥的弟弟!怎麼不早介紹給我們認識?」
「我要是早認識他,我就不要我現在的男朋友了。」
「依依姐,你弟弟還是單身嗎?」
……
這些姑娘們比居委會大媽還八卦,裴依依解釋得累了,索性一句話殲滅:「你們放棄吧,我弟未成年。」
「……」
回到最後一排的座位,寧星河湊近她小聲說:「姐,我今年二十一歲了。」
裴依依涼颼颼瞥他一眼。
寧星河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我知道你很多年沒關心過我,也不至於這麼直接地傷害我吧?」
「誰說我沒關心過你了?」裴依依翻了個白眼,「我是怕你被她們生吞活剝了,回去爸媽饒不了我。」說著她懟了懟他胳膊,「你不是在墨爾本嗎?怎麼突然來的帝都?」
「那邊事情結束啦,想著還是回家過個年。」寧星河說,「反正要在帝都轉機,就順便接一下你。」
裴依依挑了下眉:「順便?」
「是啊。」寧星河點點頭,「難不成你我是為了你特地選帝都的航班?」
裴依依笑了一下:「難道不是上海更近嗎?」
寧星河哽了哽:「這趟時間好。」
「哦。」裴依依不再調侃他。
寧星河本來是想接裴依依第二天一起回家的,可如今自己破了相,回家免不了讓媽媽擔心,於是裴依依左思右想,給家裡去了個電話,說帶他在帝都玩幾天,到元宵節再回。
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弟弟能有什麼隔夜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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