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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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秀開始了。

隨著看台上傳來的尖叫和歡呼,對岸的高樓大廈次第亮起來。幾千台無人機淩駕於江麵半空,變幻成不同的形狀,場麵蔚為壯觀。

裴司延收回手的同時,寧姝局促地轉開臉,說了聲謝謝,然後假裝認真地看向滿目燦爛的燈光。

臉還是燙的。

她瘋狂地給自己心理暗示,人家就是看她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才好心幫她紮頭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一片皮膚的溫度卻怎麼都降不下來。

十點多,兩人才從江邊離開。

寧姝擔心又被夏沐可八卦,讓裴司延把車子停在別墅區路口,自己走了一段回家。

夏沐可果然蹲在茶幾和沙發中間的地毯上看她男神的直播,聽見門響朝這邊睨了眼,目光一亮:「喲,換發型了啊。」

寧姝假裝淡定地扌莫了扌莫頭,遲疑道:「哦,隨便紮的。」

「我是說你頭上那個絲巾。」夏沐可笑笑,「顏色挺好看,在哪兒買的?」

「就,路邊隨便找了家店買的。」寧姝躲過她目光,不太自然地低著頭,「我忘了。」

「你今天特別隨便啊姐。」夏沐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是不是去約會了?」

寧姝一緊張,嗓子眼哽了哽。

隨即覺得自己真莫名其妙。

她緊張個什麼勁?她跟裴司延不過就是搭夥吃了頓炸雞,看了場表演,純得不能再純的關係。

夏沐可驚恐地睜大眼睛:「你不會是跟溫渣男和好了吧?!」

「沒有,是同事聚餐。」寧姝把頭上的方巾拆下來,十分鄭重地捏在手裡,心不在焉地說,「我先上去了,你少看會兒。」

「知道啦。」沒揪到八卦的夏沐可失望地努了努嘴。

回到房間,寧姝把方巾掛進衣櫃。片刻後又覺得不妥,這可是曲城最富有的男人口袋裡的方巾,金貴得很。

於是她用掛燙機熨平上麵的小褶皺,這才滿意地重新掛起來。

洗了個澡就十二點了。寧姝躺在床上,照常放空一會兒準備睡覺,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腦子裡不停上演著今天晚上在江邊,裴司延用方巾給她紮頭發的畫麵。他手指的溫度和力道,他近在咫尺的下頜和月匈膛,還有滿鼻沁人的沉香味,像魔咒一樣驅散不掉。

今晚,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好像,不得不認真地將他看作一個很有魅力的異性。

**

今夜的night酒吧格外熱鬧。一個富二代包場舉行的520單身arty,不少男男女女都慕名而來。

靳少上周和新女友分手了,帶著溫景澤一起來獵艷。

舞池裡不少漂亮姑娘,跟隨音樂扭動著身體,酒吧裡五彩的燈光漫射在她們身上,閃爍遊弋。靳少無比享受地欣賞和比較,溫景澤卻是低著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他隻是今晚不想一個人待著,靳少叫他,他就來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多麼極品的女人送上門,他都沒興趣。

「我找到今晚的獵物了。」靳少目光定在一個穿紅色長裙的纖瘦女孩身上,胳膊肘懟了懟溫景澤,朝他大聲喊,「我去了啊。」

溫景澤極低地「嗯」了一聲,在嘈雜的環境裡幾乎聽不見。

靳少也沒再多說,起身去勾搭女孩了。

溫景澤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步入舞池,慢慢接近那個紅衣女孩,俊朗的笑容和寥寥數語就讓那女孩麵容羞澀,舞步逐漸緩慢下來,幾乎要靠在他身上,抬手撩耳側的頭發。

溫景澤扯了扯唇,帶著點不自覺的嘲諷。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俯身大聲和他說話:「溫少,一個人?」

溫景澤拎著酒杯抬眸,隻淡淡地用眼皮子夾了一下對方。

這人是個紈絝二世祖,比他更花,每天要跟三個不同女人上床的那種。兩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但從來不是一路人。

當年,寧姝轉學過來時病還沒好,說話不利索。在學校帶頭嘲笑欺負她的,就是這個高啟。

高啟見他不理人,非但沒滾蛋反而更來勁,坐到靳少原先的位置上,自顧自倒了杯酒:「溫少該不會是分手那勁兒還沒過吧?」

溫景澤冷冷地瞥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為你不值啊。」高啟裝模作樣嘆了一聲,「你看看你,從小護著那丫頭,結果都訂了婚了,她反手把你給甩了,叫所有人看你笑話。」

溫景澤突然想到些什麼,麵色陰沉,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一陣暈眩裡聽見高啟添油加醋的聲音:「像我們這種人有幾個不在外麵玩玩兒姑娘的?就她矯情,沒少跟你鬧吧?也就你能忍得了她,換我我早給她踢了。像她那種乖乖女,自己不解風情,還得把你框得死死的,沒勁。」

溫景澤醉意熏然,臉色越發難看。

「分了也好,何必為她那棵歪脖樹,放棄一整片森林?」高啟朝一側扯了扯唇,擠眉弄眼:「溫少,我那兒有幾個身材不錯的,保管比你前女友帶勁兒,要不要——」

話音未落,溫景澤手裡的玻璃杯鉚足了勁揮向他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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