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演 黃金瞳(1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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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噩耗傳來,讓本來準備趕赴埃及的賽特停下了腳步。他無比擔心奈芙蒂斯如今的安危,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如今的錫金根本無法和埃及抗衡。

如果奈芙蒂斯還活著,唯一能救回她的方法就是借助於羅馬。

站在安格的土地上,恐慌的平民亂做一團,賽特剛剛走出旅館就被人從身後撞到了肩膀,他隻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茫然的往前走去。

四周全是發瘋的吼叫聲,懦弱的痛哭聲。維持秩序的強者走後,弱者就開始欺淩更弱者。

賽特走出了安格的城門,眺望麵前的一條大路——左邊通往埃及與錫金,因為夏季雨水豐沛,前方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意,右邊是他來時的路。

混亂,不可預測。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再踏足羅馬,可如今的奈芙蒂斯也許正身處絕境,隻有他能挽救她。

賽特拉上遮蔽風沙的麵巾,毅然踏上了那條混亂的歸途。

……

簾子被掀開。

草藥師探頭看了一眼躺在其中的西塞羅,神色愁苦。

因為西塞羅幾度瀕危,草藥師們不敢輕易的拔掉貫穿他月匈口的三支箭矢,隻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開始腐爛,在一眾草藥師商議之後,還是動手將那三支箭矢取了出來。

隻從取出箭矢之後,傷口大量出血的西塞羅心髒一度停跳,到現在為止,草藥師們仍舊束手無策。

簾子被放下,臉色蒼白的西塞羅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

賽特回到了羅馬宮廷,他本想回來後會麵對西塞羅的怒火,但直到他在金籠中安然的呆了一夜,也沒有等來西塞羅。他詢問看守他的護衛,然而護衛也不清楚西塞羅的情況。

好像從西塞羅回到羅馬之後,他的一切消息都被刻意封鎖了似的。

賽特利用自己如今王妃的身份,去了西塞羅的宮殿,在看到躺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西塞羅時,他心中竟沒有失望之外的情緒——他昏迷不醒,那誰來調遣羅馬的軍隊,幫助他救回奈芙蒂斯呢?

賽特走到了床邊,握住了西塞羅的手。

「西塞羅。」他甚至連關切西塞羅是如何受傷的心情都沒有,他隻想要西塞羅的軍隊,用他們去埃及救回奈芙蒂斯。

西塞羅的手指冰冷,隻有從鼻腔裡微弱的氣流顯示他還活著。

「快醒來吧,求你了。」想到奈芙蒂斯正在遭受的,一路趕回羅馬,憔悴消瘦的不成樣子的賽特,眼角開始泛出淚意。

他不是個脆弱的人,然而奈芙蒂斯的安危讓他失控的不能自己。

「我隻求你這一件事。」

「西塞羅。」

溫熱的眼淚沿著西塞羅的指縫流淌著。

賽特此刻還不知道,這雙被他緊握的冰冷的手上,沾滿了誰的的血液。

……

賽特一直等到了天黑,他坐在冰涼的石板上,雖然是炎炎夏日,石板的冰涼卻直直的滲進了他的身體裡——西塞羅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搖曳的燭火讓他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是死一般的寂然。

賽特扶著床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沒有時間了。

奈芙蒂斯也許正在等待著他。

在萬念俱灰的時刻,賽特發現了西塞羅脖頸上的一條細細的繩索,這黑色的繩索如發絲一樣緊貼著西塞羅的皮膚。賽特俯身下來,貼著西塞羅溫熱的脖頸,將那條繩索拽了出來。

繩索連接著一個漂亮的瓶子,因為貼著西塞羅的心口放著,瓶子周身還帶著西塞羅僅剩的溫度。

賽特將瓶子從西塞羅的脖頸上解了下來,對著燭光,瓶子裡紅如鮮血一樣的液體流淌著。

這是?

賽特想到了一個答案。

旋開的瓶蓋裡,帶著的腥香氣息讓賽特一下子想到了西塞羅在那一晚哺餵到自己嘴巴裡的東西。

他不會記錯這個味道的。

賽特握著瓶子抬起手來,他想砸掉這個可怕的能影響他神智的東西,然而當他低下頭,看到垂死一般的西塞羅時,又有了一些猶豫——如果西塞羅死了,墨丘利將名正言順的接手整個羅馬。如果西塞羅沒死……不,他即便沒死,賽特也等不到他完全康復的時候了。

他現在就要去埃及,去救奈芙蒂斯!

一個念頭,在此刻出現在賽特的腦海中。

……

燭光下,墨丘利整理著自己的妹妹芙羅拉生前的遺物。

或許是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帶有這樣那樣的目的,回頭遙望從前的墨丘利,也忍不住緬懷起了死去的芙羅拉。

他的妹妹天真爛漫,然而遺物裡卻顯露出了她從未和母親與自己吐露的諸多憂鬱情緒。

鋪散在地上的莎草紙上,畫著芙羅拉生前所見過的一切美景——她生來被母親庇護在方寸的世界中,所見也不過是自己的宮殿,窗戶外的天空,連王宮裡的花園都罕少看見。

「芙羅拉。」墨丘利喃喃念著這個早逝的妹妹的名字,神情中滿是緬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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