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演 黃金瞳(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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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丘利回到王宮,剛要派人去調查這件事,伊西斯的死訊就傳了回來。他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接踵而至的巨大打擊讓這個年輕的羅馬大帝踉蹌的後退幾步,最後扶住石柱才勉強站穩。

西塞羅失去母親後有賽特做倚靠,而他卻什麼也沒有。

身旁的侍者看到墨丘利難看的臉色,輕輕叫了他一聲,「大帝。」

「都出去吧。」

他最好的朋友此刻還在趕回羅馬的路上,聽聞這個噩耗的墨丘利隻能背轉過身,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王宮深處走去。等到了無人的角落,墨丘利雙手捂住自己的麵容,壓抑著極端悲痛的情緒嗚咽起來。

金色的王冠從他頭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他從未這樣的沮喪和痛苦過。

……

密涅瓦的遺體按照她生前的遺囑,並沒有在葬禮舉行之後就馬上下葬,她被停放在神廟中,身上覆蓋著金絲織成的布。屍體旁邊,擺滿了散發各種香味的草藥和鮮花。

她本意是想讓謀害她的伊西斯計劃落空,她要讓對方看到她至死都風光美麗的樣子,可是隨著伊西斯死訊的傳來,已經在神廟中停放了多日的密涅瓦還是被西塞羅下令安葬了。整個過程賽特都陪著她,包括密涅瓦的靈床被從神廟中抬出火化的那一次。

他看著密涅瓦的靈床被抬進用粗大圓木搭建的方形建築物,裡麵堆滿了乾柴,外麵則覆蓋則金色的布幔,在僅低於大帝規格的象牙雕刻品的裝飾下,這裡顯得極度的奢華和壯觀。西塞羅從旁人手中接過一支火炬,在將火炬投進其中時,賽特微微偏過了頭。

火焰愈燒愈烈,滾滾熱浪裹挾著燃燒後的黑色殘餘物飛向高空。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冷靜,西塞羅心中的悲痛已經漸漸淡去了,比起無意義的緬懷,遵循母親的遺願反而成了最好的方式。

「賽特。」

偏過頭的賽特,落在肩膀上的黑發在熱浪的侵襲下向後漂浮著,在聽到西塞羅叫他之後,他那雙鬱鬱的金瞳才轉過來與他對視。

這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

在與這雙金瞳對視時,西塞羅心中無端的升起了這一個念頭。

他沒有密涅瓦禮儀的顧忌,在四周羅馬士兵的注目下,他伸開雙臂緊緊的與賽特相擁,「我隻有你了。」

這句話仿佛觸動到了賽特,他抬起頭扶住西塞羅的後背,輕輕的拍了拍。

「別離開我。」西塞羅將他抱的更緊一些,「賽特,永遠也別離開我。」

……

密涅瓦的葬禮結束之後,賽特就要回錫金一趟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次要去多久,在離開的當夜,他叫來了瓦卓,讓他轉告西塞羅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的消息。瓦卓知道他離開的原因,在點頭答應之後,目送他在夜幕之中匆匆離去。

因為他日夜兼程,又是一人獨行,在趕赴錫金的路上很快就被強盜盯上,在因為馬匹疲倦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賽特被一夥強盜包圍了起來。賽特早就發現了他們,隻他急著趕路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沒想到這些人仍然追了上來。

看著將馬拴在樹下吃草,自己俯身在溪流旁飲水的賽特,十幾人成群的強盜提刀逼近。賽特看著水中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數十道黑影,不動聲色的按住了月要間的短劍。

……

離開錫金準備折返羅馬的奧修,十分碰巧的遇上了這夥強盜。隻他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都變成了屍體。身旁的士兵說,「應該是有兩夥人在這裡交戰過。」

「不。」坐在馬上的奧修隻瞥了一眼,就發現每個人的傷口幾乎都是相同的,一刀斃命,乾脆利落,「是一個人做的。」

他的話讓人吃驚。

要知道這裡躺著的屍體有十幾具,如果是一個人做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劍術超群。

「他們身上的錢袋還在。」士兵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那個人似乎沒有理由一口氣殺掉這麼多強盜。

「應該不是為了錢。」奧修越看越覺得這些人身上的傷口熟悉,他翻身下馬,走到一具還溫熱的屍體旁邊,將他脖子上的致命傷又驗看了一遍——他明白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他隻是想要趕路——這些人擋住他了。」這麼說著,奧修的唇角忍不住上翹起來。

如果那個人肩胛上的傷口完全愈合了的話,這傷口的傾斜會小一點。

士兵們麵麵相覷。

奧修已經知道這個心急如焚的人是誰了,前麵就是羅馬王城,他將自己身上威嚴卻笨重的鎧甲解了下來,又拿了一把短劍別在月要上,「你們繼續前進吧——到了王城裡,告訴大帝,我有自己的事要辦,暫時沒辦法回去了。」

「獨/裁官大人,您要去做什麼?」問話的人還沒來得及問完,奧修已經騎上馬,穿過行軍的隊伍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

賽特趕到了錫金,讓他沒想到的是錫金的憂患已經解除了。那些還看得到歷經戰爭影子的殘破城牆,正在被人修繕著,城牆外那些被毀壞的農田,也重新種上了新鮮的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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