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演 溺亡（19）（1 / 2）
屹立在第一星的星航站，即使在深夜也燈火通明。
韓雲息提著行李箱，逆著人潮快步走了進去。檢測虹膜通過安檢的過程十分順利，因為他的身份本來就是合法的，等到他進入將前往第三星的星航艦，將行李箱隨手放在腳邊，他才呼出了一口氣。
【你不怕亞爾曼抓住你嗎？】
「怕，怕的要死。」坐到座位上之後，韓雲息還鬆了鬆自己的領口，「我這一路出了多少冷汗，就怕他手眼通天，提前在這兒等著我呢。」
【挑釁的時候可看不出你在害怕。】
韓雲息撇了撇嘴唇，側過頭升空的星航艦外出現的浩瀚銀河，往後一倚，靠在椅背上說，「我這叫富貴險中求，你懂什麼。」
【嗬。】
「嗬嗬。」因為所在的空間是完全獨立封閉的私人空間，韓雲息也沒有再顧及形象，伸了個大大的懶月要之後就閉上眼補起覺來。
……
到達第三星之後，韓雲息馬不停蹄的找到了那個幫自己辦過假證的『老朋友』，輕而易舉的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登上了前往第五星的星航艦。
【你真的要走？】
「不然你以為我是玩欲擒故縱呢？」第五星要比第三星還要落後許多，聽說因為法律製度的不完善，第五星還是許多罪犯的樂土。
【難道不是嗎？】係統一般極少會乾預韓雲息的做法，今天會說這麼多話，也是因為韓雲息所做的與主線劇情漸漸無關了，【我想我該提醒你一件事，亞爾曼對你的好感度大部分來自於你美麗的外在，當你離開太久，而他又遇到可以替代你的oga，當前累積的愛意值是會慢慢掉光的。】
「這玩意兒還帶掉的？」
【當然。】
韓雲息還是一臉無所謂，仿佛剛才他會發出這樣的疑問隻是來自於對未知的驚詫，「那恨意值會掉嗎？」
【恨意值是穩定的。】係統在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有點幸災樂禍。
韓雲息點了點頭，「那先刷恨意值吧。」
【？？？？】係統來不及說什麼，透過即將落地的星航艦的玻璃窗俯瞰到第五星地貌的韓雲息驚喜的站了起來，「哇！」
和第一星上處處都能看到的未來感不同，據說落後又缺乏管製的第五星居然和韓雲息當初生活的世界一模一樣。尤其是那熟悉的水泥地和塗在牆體上的巨幅掉漆的廣告，簡直讓韓雲息熱淚盈眶。
星航艦落地，提著行李箱的韓雲息擠開那些臉上寫滿了對落後的第五星嫌棄的乘客，一躍跳了下去。
「這才是我該呆的地方啊！」要是他的第一站是這裡，絕對沒那麼快暴露行蹤跟亞爾曼回去。
站在星航站外，與第五星原住民穿著截然不同的韓雲息很快就引來了別人的注意。一個皮膚粗糙，穿著夾克的beta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請問您需要住宿嗎？」
被搭訕的韓雲息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詢問都愣住了。
「抱歉，我隻是問一問。」被拒絕過不知道多少次的beta，在沒有得到韓雲息的回應之後馬上就開始退怯。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韓雲息叫住了他，「那個，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單間？偏僻點也沒關係。」
……
在星航站外和韓雲息搭訕的beta叫慕斯，因為在一家慘淡經營的賓館工作，所以時常來星航站外招徠生意。韓雲息付了三個月的房租之後，還邀請他當自己的導遊。
慕斯受寵若驚，在盡職盡責當導遊的同時，還兼顧了保姆一職。
在第五星上樂不思蜀的韓雲息，連係統的存在估計都快忘了。即使係統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內，提醒了他兩次好感度降低他也無動於衷。
係統萬分絕望，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起失敗後換個宿主的事了。
……
在外麵看著電影的韓雲息察覺到體內抑製劑的效果在漸漸衰減，為了避免暴露oga的身份，所以他提前拋下了同行的慕斯回到家，在打算給自己來一針的時候，他發現從第一星上帶來的抑製劑在他這三個月中已經消耗完了。
得趕緊再去買一些。
就在韓雲息打開門準備出去買的時候，被中途拋下的慕斯迎麵走來。
「赫墨——」赫墨是韓雲息偽造身份的化名，「你怎麼走了？」
韓雲息隻好停下腳步，「我想起來我有點事。」
「我還以為是我選的電影太無聊了。」
韓雲息看著麵前的慕斯，忽然想起麵前的人可比他了解第五星的多，遂放棄了自己出去尋找的辦法，主動問他說，「慕斯——」
「啊？」
「你知道哪裡有抑製劑賣嗎？」抑製劑在第一星不算稀有，但在基本上在beta占絕大多數的第五星上可著實算得上是稀有玩意兒。
「抑製劑？你要買這個？」慕斯問。
「我幫人買的。」韓雲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將單純的慕斯糊弄了過去。
就在慕斯帶韓雲息去買抑製劑的途中，體內抑製劑的效果消失了，oga自動的信息素開始向四麵散播起了甜蜜的味道。還好慕斯是個beta，隻是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而已。
韓雲息知道是抑製劑失去了效用，自己恢復了oga的身份，但好在第五星不同於第一星，這裡大街上往來的基本都是beta，有的人雖然駐足聞起了香味的來源，卻並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嘶——突然有點冷。」路過一家衣帽店，韓雲息停下腳步，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進去買了一件風衣給自己裹上。慕斯看著用風衣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韓雲息，著實有些發愣，「冷嗎？」
韓雲息篤定的點頭，「冷，可能是我有點感冒吧。」
慕斯也沒有懷疑什麼，帶著韓雲息走進了一座大廈中。
「十七樓上賣很多藥物，應該有抑製劑。」在帶韓雲息進電梯之後，按下17樓的慕斯說道。
韓雲息用衣領把自己脖頸一圈都包的嚴嚴實實的，聽慕斯說隻是點了點頭。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對麵的電梯上正下來了一行人。那些人的穿著，和第五星的原住民有顯著的不同，且神色也要傲慢許多。
「那艘軍艦是我從第六星搞來的。駕駛的那個軍官好像死了，沒來得及回收被我先搞到手了。」
「哈哈——你可真行！」
他們肆無忌憚的談笑，引來韓雲息抬頭望了一眼過來。
那一行人為首的那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也無意間瞥到了他。本來隻是極其匆忙的一眼，卻因為韓雲息那雙抬起來的眼睛而定住。
電梯門合上。
「——什麼味道？」有人聞到了殘存在走廊處的香氣。
「oga發-情的味道。」金色的眼睛——第五星上可不常見啊。
……
順利買到了抑製劑，隻是慕斯在身旁，韓雲息根本沒有空給自己注射。但這座大廈裡，還有很多alha的味道，如果被任意一個發現就麻煩了。
走到電梯旁的韓雲息忽然頓下腳步，「慕斯，我去趟衛生間，你下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