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吃(1 / 2)
溫錦梨在外人的麵前還是規矩的喊表哥,心裡緊張得很,手心又要冒汗了。
她抬眸看著沈京初,想問她該去哪個學堂。
誰知道她還沒有開口,蕭封先開了口:「京哥,你媳婦也來了?」
沈京初自小玩到大的兄弟都是知道他從小就有一個未婚妻的,也知道那個未婚妻上京來了。
謝禎拿著扇子都不知道該不該敲蕭封的腦袋了,沒有看見沈京初那一臉煩躁樣嗎?想來這就是侯府那從江南來的表姑娘了。
沈京初臉色又黑了許多,一腳踹向了蕭封,什麼媳婦?會不會說話?
誰他娘說這個溫嬌嬌是他媳婦他跟誰急。
蕭封被踢了一下委屈的嗷嗷叫,到底是不敢反抗。
「表哥,我該去哪個學堂?」
溫錦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看著沈京初,她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沈京初卻像是不耐煩似的,斜睨了她一眼,眸光略凶。
「找李夫子去,小爺又不是夫子。」
他怎麼知道她該去哪個學堂?
蕭封這時候又嘰嘰喳喳起來了,「京哥,你不是說不認識的嗎?」
現場又是一片哀嚎,他又被踢了一腳,還是謝禎看不過去攔著他們的打鬧。
「好了,走吧。」
再不去上早課,又該被夫子訓斥了。
溫錦梨被落下,隻能看著他們走遠,表哥真是冷漠。
她遠遠看去,沈京初的身量是他們當中最高的,少年風華正茂,他以後還會更高的。
溫錦梨又站了一會,最後看著他們的身影瞧不見才進了書院。
路的兩側都是高樹,溫錦梨並不知道李夫子的舍房在哪裡。
也不能怪她不知道,上輩子她隻來這裡上了一個月的課,人都沒有認全。
好在七拐八拐又問了許多人之後她就找到了李夫子的舍房。
夫子在書院都是有一個臨時的舍房的,供給他們平時下課之後休息。
溫錦梨來書院上課還是挺開心的,這輩子她想接近表哥隻能靠著這個機會了。
李夫子年過三十,教的文學,他早就收到侯府的招呼了。
「你就去丁六堂吧。」
書院的學堂分了好幾個,按甲乙丙丁分的,其中每個學堂又分了六個班出來,丁六堂是最差的一個班。
溫錦梨點頭,去哪個班她不在意,她開心的是,這一次她和表哥同一個學堂了。
上輩子她和沈嬋莊鶯鶯一起去的學堂,所以進了甲一,這輩子找了李夫子,倒是有驚喜。
李夫子的屋子恰好有一個學生,早先被他叫來抄文章的,他招手就將人喚了過來。
「張意,你帶她去學堂。」
書院一視同仁,沒有男女學堂之分,而昭國也沒有過分的男女大防,讓張意帶溫錦梨去學堂也沒有什麼。
溫錦梨看向了張意,是個普通的寒門學子,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這個人,上輩子她並不認識。
「多謝。」
她先道謝,可能是因為開心和沈京初一個學堂,此刻她嘴角彎彎,梨渦明顯。
張意是個靦腆的書生,他從距離汴京幾百裡遠的清河村考來的。
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貴女了,但是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溫柔好看有禮貌的貴女。
「不妨事的。」
「這邊走,溫小姐。」
張意伸手示意她走這條路,彬彬有禮的,他的耳尖也悄悄的泛紅了。
原來汴京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溫錦梨倒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緊張,隻是點頭跟著她走。
再拐過幾條路之後,遠遠就看見了拱門,她知道,那就是丁六堂了。
「溫小姐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找我。」
眼看著門快到了,張意才結巴的開口,溫錦梨點頭表示知道了。
張意並不是丁六堂的,而是甲一的。
溫錦梨一個人跨過拱門走了進去,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剛剛見麵不久的沈京初。
少年依舊拿著狗尾巴草玩,漆黑的眸子沒有什麼情緒。
要是熟悉的人在這,就知道他是生氣了,嘴角緊抿,麵色冷。
他看著溫錦梨走遠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又看了一眼剛剛張意走的那條路,眸中的漆黑又深了幾許。
溫錦梨,最好是別讓他查出她是誰派來的。
沈京初撫扌莫了一把袖口中的玉,這已經是他這麼多年的習慣了。
……
溫錦梨進學堂的時候沒有看見沈京初,她小小的失落了好一會,難道她記錯了?他不是丁六堂的?那她剛剛不是白高興了那麼久?
少女的心思瞧的分明,她垂下了頭,蕭封一下子就看見了她。
他嘴角嘟囔,京哥陪他們走了沒一會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溫錦梨掃了一眼,發現最後一排有一個空位置,還在窗口,她有點喜歡,上去便直接坐下了。
等她坐下之後,才發現前麵坐著的是她見過的人。
蕭封,將軍府的嫡子,上輩子早早的就死了。
溫錦梨瞧著他,又多看了幾眼,她並不知道他怎麼死的。
隻知道他死了之後,沈京初整個人越發的陰沉冷淡了,她見到就更怕了,也就躲他更頻繁了。
她現在想想又多了絲絲都心疼,沈京初從小到大的兄弟死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就連她都躲著他,甚至在最後也拋下他走了。
蕭封被溫錦梨看的心虛,但是還是哽著一口氣:「這是京哥的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沈京初來了。
「起來。」
溫錦梨一時看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就站在她的身邊,語氣沖,要她起來。
她現在也才回味過來蕭封剛剛沒有說完的話,這是沈京初的位置。
這是除了那晚,她第二次靠沈京初這麼近,他的身量果然高大,站在她的身邊頗有壓迫性。
不對,這應該是第四次的近距離,第一次是她被狼狗嚇暈,他抱她回去。
第二次是她替他擋鞭子,暈了,他抱著她回去。
第三次是禁忌的那晚,衣衫不整,他發涼的指尖就摁在她的後背處。
第四次就是現在。
溫錦梨想到那晚,臉頰就發燙,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是沒有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