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奔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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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撒尼爾怎麼都沒有想到, 被帝國傷害成這副模樣的顧辭川,竟然有朝一日還會上趕著要當聯邦使團的代表。

納撒尼爾倏忽變了臉色,臉色鐵青地質問道:「你都是為了去見晏瑜那個女人?」

顧辭川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對。」

毫不掩飾他的真正意圖。

納撒尼爾一時氣急,怫然大怒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 值得你為了她做出這麼多犧牲嗎?」

顧辭川神色淡淡, 不假思索地說道:「值得。」

晏瑜和顧辭川兩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 在不同的時空和不同的場景裡,他們卻都堅定又執著地說過同一句話。

「值得。」

就在這時,芙洛拉匆匆趕到, 她見到麵前有些箭弩拔張的場景, 連忙充作和事佬一般緩了緩麵前二人的情緒安慰道:「都是自家人, 你們倆別吵起來, 好好說話。」

「安德烈亞斯,其實我也不贊同你去, 相信大哥和我是一樣的想法。」芙洛拉試圖曉之以情, 動之以理。

「我們之所以不同意讓你去, 是因為怕你難受。帝國人對你做了什麼事,我們都清楚, 我們並不想你再一次觸景生情。」芙洛拉情真意切地勸道。

芙洛拉接著娓娓道來:「更何況你是這麼珍貴的4s級別的oga,帝國人對你的覬覦之心從來沒有停止過, 如果你去了帝國又發生了什麼不測, 那可怎麼辦?」

就連一向肅穆威嚴的納撒尼爾都第一次放下了姿態:「安德烈亞斯, 雖然自從你來到後我們意見相悖,經常爭吵, 朕也必須把聯邦大局的利益放在首位再考慮親情,但你要相信,長兄和長姐一直都是愛你的。」

顧辭川垂下藍眸, 微微有些動容,他喉頭乾澀地滾動了一番,最終還是輕聲道:「你們也是我最後的親人。可不論此行有多艱難凶險,我都必須要去見阿瑜。」

納撒尼爾和芙洛拉麵麵相覷地對視一眼,芙洛拉嘆了口氣:「安德烈亞斯,你當真要如此執拗嗎?」

顧辭川堅定地點了點頭。

無論晏瑜在哪裡,顧辭川都會為了她遠赴山河,踏遍星辰。

披荊斬棘,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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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讓我來伺候你吧,阿瑜。」

寧瑾的指尖修長,瑩白如玉,顫巍巍地伸向了晏瑜的外衫。

下一瞬,他的手指卻被捉住。

雖然以晏瑜的戰力很輕鬆就能將寧瑾這個身嬌體軟的oga製服,但她卻有些手足無措地頓在了原地,畢竟這麼直接推開寧瑾實在是有些太傷人了。

晏瑜不好直接推開他,隻能滿臉無可奈何地低聲勸道:「既然婚期將近,你沒必要這麼著急的。以後等我們成婚之後,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不好嗎?」

「……不好。」幾顆渾圓的淚珠滴落,寧瑾的鼻尖和眼尾哭得通紅,猶如疏雨過後枝頭的桃瓣尖攢成的薄紅粉絳。

「阿瑜,我已經等了太多年,我真的好怕我又會錯過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晏瑜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寧瑾的手卻已經如同水蛇一般又纏上來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外袍。

他青絲如瀑一般垂在身後,肩若削成,月要如約素,盈盈不堪其握。寧瑾的外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幾乎快要掉落,他的香肩半露,猶如玉骨生香,月匈部姣好流暢的曲線順著猶如天鵝一般修長的玉頸若隱若現。

晏瑜連忙垂下了眼睛,不敢到處亂看,溫熱柔嫩的肌膚卻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側,寧瑾用比平時略顯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低低道:「阿瑜,我想懷你的孩子。」

一股清雅的尼羅河睡蓮的幽香淡淡縈繞在晏瑜的鼻翼間,籠滿衣袖。

晏瑜並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反而是一個年輕氣盛的alha,麵對寧瑾這樣的絕色oga她很難坐懷不亂。

晏瑜的眸色一深,喉頭輕輕滾動,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沉重起來。

寧瑾見晏瑜反抗地不再那麼激烈,他心下一鬆,哆嗦著身子,指尖顫抖地扌莫向了她頸間的衣扣。

她和寧瑾本就是青梅竹馬,指腹為婚,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正式訂婚了。婚期將近,兩個人也老大不小了,做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無人敢多嘴半句。

晏瑜閉上眼睛,纖細濃密的睫毛微顫。

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中,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雙湛藍的眸子,晏瑜甚至都看不真切那雙眼睛,卻仿若錯覺般一瞬即逝,與此同時晏瑜的額間傳來一股劇烈的痛感,仿佛整個腦袋要炸開一般。

晏瑜再度擒住了寧瑾正在解她扣子的手,不同於剛才輕柔的動作,這次晏瑜很用力,讓寧瑾的臉色變得猛然慘白:「阿瑜?」

晏瑜單手擒住了寧瑾交握的一雙手,她的另一隻手責捂著額頭,沉聲道:「抱歉,我現在有些不舒服,頭痛得很。」

寧瑾愣了愣:「怎麼會這樣?那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晏瑜搖了搖頭:「我想出去吹吹風,你早點休息吧。」她丟下這句話,幾乎不給寧瑾再說話的機會,就自顧自地出了門。

寧瑾衣衫不整地癱軟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晏瑜的背影消失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瑾竟然就這麼從深夜坐到了天色發白,他失魂落魄地把頭埋進了手臂裡,一陣微弱的啜泣聲響起。

難道他和阿瑜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不,不會的。

隻要他和阿瑜成婚之後,他有了阿瑜的孩子,他們一定還能和曾經一樣的。

*——————————————

畫麵夾雜著扭曲的光影,無數嘈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卻又如浮光掠影般一一飛過,猶如無數隻驚起的飛鳥投下灰色的剪影,稍縱即逝。

一雙湛藍的眸子,好似攬盡了宇宙無垠的星辰大海,又像是蔚藍澄澈的蒼穹碧海盡斂於他的眼底。他的睫毛微顫,眼尾帶了幾分動情的薄紅,眸子濕漉漉的,好似眼底藏著無窮無盡的藍,生出令人癡迷的璨煥,就如同塞壬遊於其間,一片無法泅渡的海。

晏瑜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眼睛,就像是青山灼灼,星光杳杳。

「你是誰?」晏瑜忍不住問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啟唇似要說話,然而晏瑜眼前卻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畫麵猶如雪崩一般分崩離析,就像是電視失去了信號,隻剩下無數雪花般混淆的混沌。

晏瑜猛然坐起來,耳畔是智能鬧鍾規律卻刺耳的聲音。

晏瑜捂著腦袋,眉心微微蹙起。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可她到底夢見了誰呢……嘶,睜開眼睛的瞬間卻什麼都記不清了。

算了,反正隻是一個虛妄的夢而已。晏瑜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開始起身洗漱收拾。

很快她從晏氏出發,一個小時的車程後她下了懸浮車,眼前是一座恢弘的巨大建築,數百根由珍稀礦石築成的巨大石柱擎天而起,就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神殿一般。

帝國參議院。

一陣輕佻的口哨聲在耳畔響起,晏瑜皺著眉頭望過去,發覺是攀著欄杆,笑得一臉欠打的桓月。

桓月一臉揶揄地笑道:「怎麼看著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昨晚上是忙什麼去了?我知道了,寧瑾大美人的滋味不錯吧?」

「別胡說。」晏瑜淡淡地瞥了一眼桓月,又垂眸看了看光腦:「還有十分鍾,今天的高峰會議就快要開始了。」

桓月卻是翻了個白眼,滿臉鬱悶地低啐一聲:「這段時間整天開會整天開會,但他們倒是爭來吵去也商量不出來個所以然,煩死了。昨天我們開到那麼晚的時間,還害我失約了,我新交的小o哭著鬧著要跟我分手,得,剛追到手的小o又沒了。」

晏瑜聞言表情忍不住帶了幾分疑惑,很認真地問道:「你那麼花心,記得住他們所有人的臉嗎?」

桓月一哽:「我這怎麼能叫花心呢?我隻是想給天下的oga們一個家。」她頓了頓,又氣急敗壞地指著晏瑜:「嘿,你這小妹妹,怎麼用這副態度來和救命恩人說話?」

「但我聽說是桓州救了我。」晏瑜挑了挑眉。

桓月氣得惱羞成怒,高跟鞋蹬蹬地走下樓梯:「桓州那二愣子是第一個在荒星上發現你的人不錯,但他的機甲都墜毀了,要不我及時趕到,你和桓州那二愣子兩個人都要涼。」

「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晏瑜輕笑一聲,忽然向前走了一步,停在桓月的身側,兩個人並向而行。

瞬間一股5s的駭人威壓襲來,桓月隻覺渾身一顫,就如同置身深淵,甚至連呼吸都喘不上氣來。

「既然你們救了我一命,那今後十大家族就變成四大家族吧。」晏瑜低低地在桓月耳畔輕聲說道。

晏瑜她這是什麼意思?……

桓月又驚又俱地瞪大眼睛,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子裡漸成雛形。

晏瑜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幅度,轉瞬即逝,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快別傻站著了,再不進去就遲到了。」晏瑜提醒道。

「遲到就遲到唄。」桓月突然像是清醒過來,眼底一絲精光閃過,她勾起濃麗的朱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忽然死死地貼住晏瑜。

「小瑜啊,姐還是覺得咱們的聯盟是有點不牢固啊,要不咱們兩族再聯聯姻?小瑜你光有寧瑾夠不夠啊,你看上桓氏族裡哪個oga就給姐說一聲,晚上就給你送過去。」

晏瑜表情一沉:「我可不像你一樣是個風流濫情的alha,這輩子有一個伴侶就夠了。」

桓月嗬嗬笑起來:「你別給我害羞,我還不清楚alha想什麼嗎?你看上誰可別害臊,直接給我說,就算是桓州也沒問題,馬上把他打包起來送到晏氏。實在不行,姐姐我為了桓氏的未來犧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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