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地下室 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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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下午三點五十八分。

眾人被金屬門外刺耳的聲音吸引。

謝清沖著虞仙無聲的噓了一聲, 伸手指了指門外,在手裡用虞仙翻出來遞給她的本子上寫著:「外麵有人。」

虞仙過去,還沒貼近那扇門, 就已經聽到了尖利物體劃過金屬門刺啦刺啦的聲音。與此同時,還伴隨有低低的呼吸與咆哮。

有東西正守在外麵,遲遲不肯離去。

金屬門上有一隻貓眼,此時亮橙橙的像是地下室外麵的走廊開了燈一樣。

虞仙在這裡住過一天,知道那個燈不是聲控的,開關在樓梯那邊。況且……走廊的燈是白熾燈, 亮起來怎麼會是這種有些濃的黃色。

貓眼裡的橙黃變成一片黑暗,而後復又亮起。

像是有人正抵著貓眼, 看著室內的一切, 眨動眼睛。

所有人都被這一想象刺激到背脊發涼, 幾個女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連連後退。

方溺像是被嚇到了,輕輕抓住虞仙的下擺, 扯了扯, 「剛剛那個, 是今天那些怪風裡麵的吃人怪物嗎?」

他抓衣角的時候一不小心撓到了虞仙的月要肉,漂亮的背部曲線頓時繃緊。

虞仙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清脆的一聲,讓周圍人都隱隱側目。

方溺放下自己的手, 被打紅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埋著頭不吱聲了。

伴隨著恐懼, 氣氛突然凝滯下來。

反應有些大,虞仙頓了頓,沒有出聲解釋。

他走到電視機櫃邊, 蹲下身拉開抽屜,渾身上下的弧度都緊實有力,美得爆發力十足。

勾人眼球的緊。

手裡拿著黑色膠布,虞仙重新走到麵前,他把剪刀隨意塞進嘴裡,咬住。

目不斜視,虞仙左手用力張開將膠布按壓在貓眼旁邊。伴隨著一聲「嘶啦」,黑色的膠布被拉開,漂亮的骨形登時在使力的時候迸發出來!

他嘴裡還咬著剪刀。

他另一隻手又從嘴裡拿出黑色把身的剪刀,拿出來的時候,晶瑩的唾液沾濕了剪刀本身,旁人看著,竟是覺得那閃閃發光的口津也格外香甜。

在暗沉的光亮中,白的惑人的手拘束在剪刀把身之下,隻聽「哢嚓」一聲。

膠布斷裂了。

三下五除二,虞仙乾淨利落的將貓眼封好,走到方溺身邊,漫不經心的:「這下就不害怕了。」

方溺的心突然被貓爪子撓了撓。

好癢。

好想撲上去把他直接壓在下麵,看他因為摔在地板上吃痛皺起冷淡的眉,聽他從不曾外泄過情緒的嘴吐出痛聲。

方溺的臉突然紅了個徹底。

虞仙感到怪異,匆匆將工具都放回抽屜裡去。

才逃到這裡不到幾個小時,就已經三三兩兩各自組成團隊的人們,互相望了幾眼,初步了解到了虞仙,這個收留他們的人的心軟。

逃命過後,到了安全的地方,身上的腎上腺激素作用消退,眾人都餓了。

小姑娘紮著兩個漂亮的長辮子,捂著咕嚕直叫的胃,試探著問向她眼前的房主,聲音軟軟的:「哥哥,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捂住自己的肚子,訕笑。

虞仙見外麵一時半會兒肯定也平靜不下來,看了看客廳裡的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看起來都挺狼狽的,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向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他懷裡抱著數個杯狀的即食土豆泥出來,將這些放在茶幾上,道:「上次買多了堆著的,你們看著味道拿吧。」

眾人麵麵相覷,道過謝後,有人拿著紅燒牛肉味的問:「有誰喜歡這個味嗎?」

小姑娘眼睛冒光,舉手了。

就這樣,他們依次分到了自己喜歡的口味,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往餓極了的胃裡塞了點可以墊底的東西,人們心情也好了起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

方溺慢吞吞的往嘴裡塞進最後一口咖喱牛腩味的土豆泥,饒有興趣的看著虞仙,在虞仙發現他後無害的笑了笑,「學長,不吃嗎?」

虞仙搖搖頭。

他問:「聽你叫我學長,你是幾屆的?」

方溺把土豆泥的蓋子蓋好,用紙擦了擦手,「還才大二呢,學長肯定不認識我。」

「倒是學長在學校那麼受歡迎,我聽過好多傳言,不過我想應該都是假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學長這麼單純可愛,怎麼可能是那樣放盪不堪的人呢?」

說到放盪不堪四個字時,方溺悄然放低聲音,微不可見的在舌尖繞了一圈緩緩吐出,沒被虞仙聽清。

虞仙直覺踏入了危險的禁地,況且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渾身上下哪裡單純可愛了。但是他又不知道和這個素未謀麵的學弟說些什麼,於是隻能禮貌性的點點頭,沉默。

方溺看他點頭,笑得更加開心了。

他問係統:「我這個身份角色,還有奇奇怪怪的流言?」

係統回答的很正式:【一切以虞先生得到的人物模擬背景為準。】

新人關卡過後,虞仙也得到了一個懸空的透明麵板,可以在上麵查閱係統發放的信息。

心念一動,他查閱起自己的背景,在注意到那句「無人知道」時,心裡有了較量。

可以排除夜間愛好被發現的可能性了。

到了晚上。

由於虞仙租的是地下室,房間雖然不多,但空間挺大,能容納下這麼多人。

這裡有一個主臥,一個側臥,還有一個雜物間,一間書房,最後還有一個做成了露台的形狀,頭頂還掛著智能的小夜燈與灑水器的小陽台,裡麵全是整理的漂漂亮亮的花花草草。

主臥是虞仙這個房主的,大家把位置寫在紙條上團成一團抽簽時,注意著沒把主臥寫進去。

最沉默的那位女孩子叫阿蠻,得到了側臥,方溺則隻能蜷縮在擁擠不堪的雜物間,書房則是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而陽台……出乎大家意料,寫著陽台的這張紙條竟然不見了!

寫紙條的是個中年男人,他撓了撓頭,「我記得我寫了啊?」

謝清催促著:「可能是記岔了,重新再寫一張給其他人抽就是了。」

虞仙在他們抽簽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看著書,心裡卻是在默默數著之前在廚房看見的罐頭、速食食品的儲量。

也不知道存活至副本結束,是不是指最後這些人會得救?

聽他們今天說的,外麵山崩地裂,死的死傷的傷。現在門外有怪物守著,既然它們的破壞力如此之強,為什麼不破門而入?

虞仙望向那被封的嚴嚴實實的貓眼,似乎隱約窺到了後麵閃著光的黃色眼睛。

出不去,食物不夠,環境密閉……這樣下去,最危險的隻能是擠在這裡麵狼狽生存的人類。

最後的結果出來了,小陽台被一個眼角帶著一顆紅痣的年輕男人抽到,那顆特殊的眼角紅痣和賀深有些像,虞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厭惡的瞥了他一眼。

虞仙倒是第一次在副本裡撞上對自己這麼不留情麵的人,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但照他的性格也不會去多管。隻是淡淡收回自己的視線,關上手裡的書,道了句:「你們自便,廚房旁邊還有一間浴室。」

年輕男人卻是像被羞辱了一樣,在虞仙站起來時,過來撞開他的肩膀,低聲道:「假好心。」

肩膀猛地被撞,虞仙下盤卻很穩,依舊站立在那裡,隻是又疼又酸麻的感覺讓他難受。

燈光太暗,他眼裡的水汽微不可見。

從來不會在自己足以反抗的時候讓自己委屈,對付一個普通人,虞仙綽綽有餘。他垂下眼,輕輕伸出腳,絆了那男的一跤,並且在看他痛呼出聲時,滿意的挑眉收回腿。

一轉身,卻是和方溺撞上了。

方溺撓了撓自己的臉,傷口愈合的時候很癢,他眼睛亮晶晶的:「學長不會被他欺負,真是太好了。」

男人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虞仙又被那他瞪了一眼,眼裡像是看不見那年輕男人一般,虞仙轉頭問方溺:「你認識他?」

方溺微微睜大眼睛:「學長不認識學校的學生會長嗎?」

虞仙:「沒怎麼了解過。」

「也沒關係,畢竟學長都快畢業了。」方溺突然側著頭靠近虞仙,小聲提醒道:「告訴學長哦,這位學生會長叫蕭焉,出了名的反感學長。」

虞仙無趣的指了指自己。

方溺確信的點頭,「聽說學長流連花叢,葷素不忌的傳言就是從他那兒傳出來的呢。」

「這是什麼?」

方溺突然來了一句。

順著他的視線,虞仙看見了自己手腕裡麵密密麻麻的紅痕。

他翻下卷起的袖子,冷漠道:「蚊子咬的。」

方溺像是什麼都不懂一樣,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虞仙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身後的方溺寵溺的搖搖頭,「現在想想,蕭焉說的,恐怕絕大多數都是真的吧。」

「學長果然,很放盪呢。」

他抄著手,施施然走向了暫時屬於他的雜物間。

這個夜晚注定是無眠的。

可能是收留的人有一部分留在了客廳,搭著地鋪睡覺的原因,虞仙總是半夢半醒間聽見外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風又像是人在低語。

臥室的門被悄然推開,漆黑的眼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縫隙裡,眼球動了動,他定位到了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上。

怕熱,虞仙的手腕從被子下麵伸出,搭在了床沿上,伸出去的手掌懸空,無力的垂下。

那漂亮的指尖微粉,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合在一起是像是含羞等待綻放的花骨朵。

他爬到虞仙的床下,像虞仙一樣躺在那裡,像是兩人之間沒有厚重的床鋪,他們已然合二為一。

偏過頭,看著那在眼裡似乎閃著光的指尖,他把頭探出去老遠,仰起頭暴露在空氣中,輕輕舔了舔。

很久之後,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虞仙的精神不怎麼好。

捧了一捧水澆在臉上,虞仙閉上眼睛,水從他的臉上流下來,打濕了衣領。

出來的時候,謝清已經醒了,她瞧了一眼虞仙,驚訝道:「虞小哥看起來有點憔悴,晚上沒睡好嗎?」

虞仙揉了揉額頭,「有一點。」

謝清嘆了口氣,「真是對不起,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虞仙:「沒有。」

看見虞仙要進廚房,她連忙說了句:「真是抱歉,大家昨天都隻吃了土豆泥,我擅自做主把一捆麵做成了一鍋分給其他人了。」

她擦了擦手,跟著虞仙走進廚房,把漂亮的精致的麵碗端向虞仙,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對不起,當時小哥你還在睡覺,所以就沒敢打擾你。」

廚房和食物被擅自動用,虞仙有些惱怒,並不領情:「謝小姐,這件事沒有下次。我不喜歡別人不經允許就動我的東西。」

謝清連忙答應。

廚房的玻璃台沿被擦的很乾淨,反光,甚至能印出虞仙的臉。

謝清走出廚房的時候,臉色很黑。

之前和她很熟稔的那個女生,江菲,湊上來問她:「發火了?」

謝清搖頭,沖著路過和她打招呼的人笑了笑,低聲:「沒有,隻是看著有點不高興。」

江菲若有所思,「看樣子這個nc的脾氣還挺好的,那之後我們搶占優勢地位就容易得多了。」

「等這幾天安穩日子過了,後麵缺食少糧可就不好搞了。」

謝清卻是咬咬嘴,「我看怕是不容易,這個副本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她說的是昨晚的動靜。

江菲被她這麼一提醒,吭哧吭哧咬著嘴裡的棒棒糖,道:「你覺得,昨晚不是老鼠在啃東西?」

謝清手肘撞了她一下,看見來人,江菲把剩下的話都咽進肚子裡。

才睡醒,方溺打了個哈欠,有些好奇,「你們在說什麼?」

江菲拿出自己兜裡的棒棒糖,讓他選一根,等他選好一根藍莓味後,才吐出簽子丟掉,「我問清姐吃什麼味兒呢!」

方溺得了顆糖,笑起來也甜滋滋的,說了句謝就去洗漱了。

謝清看著這個行為舉止都很單純的大男孩慢慢走遠,這才道:「我懷疑,是有東西在啃門。」

糖果的碎片不小心進了喉管,被嗆到,江菲猛地咳嗽起來,動靜大的不行。

她本來想說,風帶來的怪物既然都能肆意摧毀建築了,哪裡還用得著依靠啃門來破門?但因為動靜太大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隻得邊搖頭邊咳個不行。

謝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氣急。

在客廳裡躺了一宿的七個人中的某兩個互相對視幾眼。

時間一晃,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雖然沒人抱怨,但虞仙能感覺到一些人已經開始煩躁起來。

最明顯的就是那個脾氣比較少爺的蕭焉,和中年男人吵了起來。

虞仙檢查著食物的剩餘,不動聲色的將最下麵還沒被發現的壓縮餅乾塞進了櫥櫃的隔層裡。

如果他沒猜錯,已經有玩家開始囤糧了。

不然箱底的零食不會少的這麼快。即使他們試圖掩人耳目,但玩家數量不止一個,少的東西肯定就多了起來,虞仙也自然注意到了。

連他都注意到了,房子裡的其他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一時間,有的人看虞仙的眼神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晚上。

謝清經過虞仙同意後做好了飯,虞仙沒去。

客廳裡,眾人心思各異。

等到半夜,虞仙突然醒了,抿了抿乾燥的唇,他翻身下床,打算去接杯水喝。

他打開門,周遭黑漆漆的,眼睛還沒習慣黑暗,看不清楚環境,隻能扌莫黑走。

飲水機咕嚕咕嚕的放水,廚房有過濾器,幸好也沒停水,故而飲水機裡還有半桶。

虞仙仰頭喝完熱水,喉結來回滾動,隨手一抹他擦了擦水珠,蹲下身把杯子放到了飲水機下麵的櫃子裡。

身後有人的感覺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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