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串聯線索 風花雪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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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者已經離開,明淵凰站在還珠樓外,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忘今焉攔殺失敗,定會將俏如來潛入苗疆的消息通知苗王,引導蒼狼生擒人犯。一旦出動鐵軍衛,鐵驌求衣便無暗中下手可能。隻要將人擒回王宮,在移交尚同會之前,都是忘今焉的機會。)」

「如此,你反而安全了。」明淵凰拂過腕上佛珠,嘴角勾起溫和的笑意,「那我們,王府大牢見。」

就算見不到俏如來,她也一定要去苗王宮,因為她需要與苗王合作,共搬一出戲。就算不是為了苗疆,隻為了歲無償,蒼越孤鳴也一定會答應。

根據玄之玄的情報,歲無償因調查孤血鬥場而死,「凶手」無情葬月被苗王擒回,卻又被不明人士自苗疆大牢救出。

無情葬月神態瘋癲,歲無償之死牽扯甚多,蒼狼雖然寬厚卻非無智,不可能察覺不到背後陰謀。苗王與王族親衛情誼深重,不會放過殺害歲無償的真凶。

忘今焉想不明白的事,隻有共同經歷過患難的她能想通。智者善於籌劃人心,智者卻也最難籌劃感情。這也是為什麼她沒直奔苗王宮的原因。苗王已非昔日少年,就連她也不能保證,現在的人還能說出過去的話。

『如果我能順利奪回王位,你願意……』

蒼狼的心意她一直明白,所以苗疆內亂終局,她暴露了明淵凰、永夜皇、無我公子之間的聯係,目的便是暗示蒼狼她的真實身份,結果隻有撼天闕認出了她。

雖然撼天闕沒有揭穿她的身份,但她相信競日孤鳴一定會揭穿,不會給她竊取苗疆的可乘之機。然而在登基大典上,她已經送上永夜皇的賀禮,蒼越孤鳴仍是沒放棄找尋。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向蒼越孤鳴行禮,目的正是祝賀以及告別。但是在一履岩外,無論她怎樣暗示永夜皇的身份,蒼越孤鳴還是選擇揭開她的麵具。

「希望這一次,你能放下。」明淵凰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想再欠第二個人了。」

承諾、感情、性命、尊嚴,還有一顆心,她欠網中人太多,多到根本沒辦法償還。也許她不愛網中人,但她不可能不在乎網中人,因為她的本質是執念,執著便是執念生存的方式,而網中人便是執念的執念,等同她的命源。

一想到網中人,明淵凰的心情就變得十分復雜。曾經她以為俏如來會成為她的執著,因為她愛俏如來。但最終成為執著的人,不是她最想守護的俏如來,而是她虧欠最多的網中人。

「(大概,這也是因果。)」

執念本無心,無心便無情。如畫江山的死讓她了解悲傷,學會了哭。後來宮本總司以生命教會她領悟,讓她找到了無悔之路。

義兄的死讓她迷茫,迷茫為何她要找一個不知道的人。師尊的死讓她質疑,質疑她這麼寂寞地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了找到生的意義,她挖走網中人的心髒,以此領悟了人的感情,卻也欠下一顆心的因果。

她用這顆心愛俏如來,俏如來卻毀了這顆心,同時毀了她的軀體。若非她對血親的執著,也許已經不存於世。後來她將殘身與願力融進血戮,將幸存的王骨當做肉身,血之禁印也隨著破碎的心一並流入。

復生之時,網中人以血助她融合血戮;復生之後,她卻因為俏如來,對網中人做了過分的事。兩人的關係因此發生丕變,直到修羅國度撤離,她用卑鄙的手段將人送回魔世,一切才徹底走向失控。網中人還是回來了,護著她殺出達摩金光塔,直至絕海……

想到火山中的魔繭,明淵凰不禁喟嘆,都是自作自受,才會越欠越多,直到再也承受不住。

她不敢去救網中人,更不敢麵對復生的魔。她也不希望網中人死,所以不斷地提供精血維持魔繭的生機。等到有朝一日,網中人能夠走出火山殺她,或者記憶被蛻變大法洗去,她就不用逃避了。

「也許,執念不該有心。」明淵凰以掌貼上心口,感受著不真實的心跳,「但心已經不在,為什麼還在跳,還會痛……是因為執念,還是因為……人?」

明淵凰不再多想,加快了前進腳步:「這一局布置已久,我不可能輸。既然無法麵對,那就隻有……逃避。」

判斷俏如來手中線索的依據,源於被解開的咒命七罡字。

十八年前,她與如畫江山交流咒術的時候,曾接觸過陰陽學宗最高階的咒術,咒命七罡字便是其中之一。他還提到,他有一名極其聰慧的弟子,名喚荻花題葉,正是當世七雅之一。明淵凰並沒拜訪這名修真院的少年,隻是讓義兄代為贈送一盆蘭花,以示結交之意。

後來苗疆偷酒之時,她自陰毒門人的屍體周遭,發現了疑似小碎刀步的痕跡。而在勝邪封盾之戰,風逍遙使出醉生夢死,讓她確定,風逍遙出自神嘯刀宗。

咒命七罡字出現在中原,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荻花題葉,但她並不能確定,直到在四方山見到「風中捉刀」四個字。

按照年齡來算,風逍遙與荻花題葉都是修真院弟子,實力足夠競逐那一屆的天元掄魁,因此相互熟識也不奇怪。於是,她向玄之玄打聽風中捉刀與荻花題葉,得到了風花雪月的名字。

風中捉刀、荻花題葉、玲瓏雪霏、無情葬月,四名修真院慘案的幸存者。

「風中捉刀,風月無邊……」明淵凰以絹遮住雙眼,從空間中取出一壇酒,「你和無情葬月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那讓我猜一下,是在四方山,還是……水月同天呢?」

邪氛彌漫,血氣沖天,朦朧霧氣之中,再現紅衣白發之影。黑洞隨著金芒打開,明淵凰邁入空間通道,提酒尋往水月同天。

水中月,月同天,兄弟廝殺,痛徹心扉。風逍遙有傷在身,縱使無情葬月無劍在手,仍是難敵傲邪劍法。無情葬月回旋張翼,逼退如風掠過的身影。

一招輸贏,風逍遙單膝跪地,看著兄弟步步進逼,血芒劍指誓要取命。就在此時,一泓水流飛灑,凝作一朵劍蓮,再化水劍傾天。

無情葬月指劍運轉,劍氣縱橫開闊,破開變化無端的劍泉。水劍四散,化作漫天酒汽落下,將無情葬月與風逍遙籠罩在內。

風逍遙分辨出熟悉的酒味:「這個味道,風月無邊!」

「酒香,遮掩不住你的氣味。」無情葬月轉身劍指來人,「那是殺戮,正如你一身瑰麗。」

「你是……」風逍遙一時沒能認出來人。

「血梅飄零,月下淒艷的一幕。」明淵凰將酒壇扔給風逍遙,「但很可惜,他還不能香消玉殞。」

風逍遙接過酒壇喝了一口,聽到「香消玉殞」四個字,霎時連酒帶血一同噴出。

「你想救他?」無情葬月的眼神變得危險,「醜惡的回憶不值惋惜,惡質的靈魂必須超度。若你執意墮落,那吾隻能講,原諒我。」

「無情葬月的人,葬不了應零血月。」明淵凰朝身後瞥了一眼,「瑰麗的花雨,即將送別孤紅。」

話音甫落,漫天花雨,撲地而至,卷向無情葬月。隻見無情葬月雙手合一,血劍向天,血色劍圍擴散四方。

無情葬月收勢看去,原地隻留一個酒壇,再無兩人的身影。

「風月無邊……」無情葬月走上前拾起酒壇,酒水劃過臉頰留下淚跡,「這酒,很香。」

荒野樹林,明淵凰背著傷患急急而奔。自從離開水月同天,風逍遙就沒講過一句話,也不知是重傷昏迷,還是在沉思些什麼。

「死了沒?」明淵凰扯下遮眼的絹布,「沒死,講句話。」

「放我下來。」風逍遙有氣無力地說道,「再不喝,真正要死了。」

聞言,明淵凰猛然停步,將風逍遙掀了下去。風逍遙顛簸了兩步,取出酒壺準備喝酒。見狀,明淵凰從他手中抽走酒葫蘆,化光取出一壇酒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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