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邪洞魔物 再會溫皇(1 / 2)
天色已晚,月光淒涼,為一身如雪的人再添三分慘白。月泠走在暗夜的樹林,一陣夾帶血氣的陰風吹來,吸引了她的注意。不等她仔細分辨,連聲慘叫驚起一林飛鳥。
月泠改變了行進方向,循著慘叫聲找到了一處陰森恐怖的洞穴。洞外白骨累累,洞內血氣濃烈、邪氣駭人,一切皆昭示,洞內生存著凶殘嗜血的邪物。
「薪柴、血跡,嗯~」月泠毫不畏懼地踏入邪洞中。這時,數道氣勁從中射出,想要阻擋她的腳步。
「有意思。」月泠揮動手中折扇,擋下了所有攻擊,從容踏入邪洞之中。
洞穴幽深恐怖,更傳來一陣詭異的氣息。月泠越是深入,越有種奇特的感應,這讓她更加好奇邪物的真身。
走到洞穴盡頭,月泠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麵怪異的石壁,石壁之上嵌有數個邪繭。
就在此時,石壁上最大的邪繭泛起紅光,一陣強大的吸力試圖將月泠拖往石壁。
然而月泠就地一站,穩如泰山。邪繭再次發動攻擊,數道白色飛絲從中射出。
「蛛絲,原來是一隻沒破殼的蜘蛛。」白色蛛絲纏在折扇之上,月泠用力一扯,直接將蛛絲扯斷。這時,石壁之上傳來了一陣陰沉的聲音。
「啊……啊……血元,吾需要更多的血元。」伴隨話語而來的,是更多的強韌飛絲。
「一向隻有吾抽別人的血脈,敢覬覦吾之血源,你還是第一個。如此挑釁,哼!」隨著一聲冷笑,月泠周身血雲翻湧,邪氣暴漲,瞬間恢復血月孤紅之真身。
無定蛛絲被血雲吞沒,迅速由白轉紅,盡數化為應零的妖異血絲。隻聽邪物一聲慘叫,血液源源不斷地順著蛛絲流出,融入血雲之中。
「嗯?你……」應零微微蹙眉,血液順著蛛絲回流,返還給那隻差點被應零吸乾的怪物。
「這氣息,你來自魔世。」應零立刻聯想到靈魔大戰,不禁猜測起這魔物的身份。
「靈魔大戰,帝鬼派遣魔之左右手進攻人世,最終戰敗。右手妖神將死不見屍,左手邪神將下落不明。」應零的目光透過魔繭,望向內中的魔物,「你,是那時遺留下來的嗎?」
不知是虛弱無力,還是不想搭理,魔繭內再無動靜,就像是死了一樣。
「看來脾氣不好啊……」應零感嘆了一聲,盤腿坐在石壁旁的石頭上,「反正也無其他去處,此地吾占用了,你自便。」話音未落,魔繭再次躁動起來,奪命白流飛泄而出。
「抵抗無用矣。」應零閉目凝神,血雲護在周身,飛絲再多也難以突破,「你別無選擇。」
然而魔繭的攻擊變得更加密集,顯然並沒意識到實力上的差距。
「安靜,吾在休息!」應零彈指射出一道劍氣,貫入了魔繭之中。直到再次負傷,魔物才終於安靜了下來,似是認識到處境的艱難,選擇隱忍。
一道血跡甩在了石壁之上,魔繭閃爍了一下,立刻將血氣吸收,然後再度恢復了平靜。
「拿去,別講吾沒付錢。」
應零對著手心吹了一口氣,傷口瞬間愈合。她沒再關心魔繭的動靜,在石台上坐定入禪。
不知過了多久,應零被一聲慘叫驚醒,隻見魔繭中紅芒閃動,咀嚼連連,似乎正在進食。
察覺應零蘇醒,魔物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吞食起來。半晌,一副帶血的骨架被魔物扔了出去,邪洞內再次歸於平靜。
應零默不作聲地走下石台,來到了石壁之前,抬頭望向魔繭。霎時,魔物戒備,魔繭內紅光大作,似乎隨時要發動攻擊。應零並無在意它的敵意,手中化出折扇,扇骨劃開掌心。
「吾走,隨你,吾在,安靜。」
來自血氣的誘惑讓魔物難以忍耐,連帶魔繭開始騷動不安。應零沒給它考慮的時間,將一道血流送入魔繭中。吸收了血液後,魔繭中閃爍了一下,似乎同意了這場交易。
「嗯,那吾離開了,你自便。」走出洞穴,應零在樹林中搖身一變,再次化身成月泠公子。
天邊破曉,旭日東升,月泠公子走在林間小道上,欲往正氣山莊登門拜訪。
「嗯?」月泠意外感應到一陣熟悉的氣息,立刻辨認出是神田京一,他的身邊還有兩名陌生之人。月泠遮掩住自身氣息,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月泠躲在林中觀察著那兩人,一名是戴著夜叉麵具的女子,另一個是氣勢不凡的男人。然而有趣的是,女子是活人所化的鬼怪,男子是身纏禁術的不滅軀體。
「(根據吾收集到的情報,女人應該是鬼部夜叉瞳,男人是與祭司同為百年傳奇的柳生鬼哭。這條路,他們要回西劍流。)」月泠扇動著紙扇,目送三人離開,「同時出動三大高手,再看他們來時的方向,西劍流欲滅靈界啊。嗯~不急,先去拜訪正氣山莊。」
來到正氣山莊門口,敲門卻無人回應,燕駝龍與史家父子三人都不在。月泠在此撞了個空,隻能改道前往神蠱峰。
「許久不見了,溫皇先生。」月泠搖動白麵紙扇,笑意盈盈地踏入神蠱峰的花園中。
「昨日才見過,許久二字何來?」神蠱溫皇手執羽扇,指向身側的座位,「月泠公子請坐。」
月泠落座,微微側麵,有意試探:「燃香弄箏,溫皇好雅興啊。早知如此,在下便該握茶而來。」
「唉呀,公子好意,溫皇心領了。」神蠱溫皇神態自若,不知是真正沒事,還是掩飾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