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沉睡雕像(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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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色月光籠罩島嶼, 失落的城市將浮出水麵,虔誠的信徒願意獻出靈魂,隻為喚醒偉大的神明。」

圓臉男生默寫出古籍上的一段話後, 看著紙上的文字, 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想起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時我的心情, 我仿佛透過照片上泛黃古老的字跡, 看到了一座從水底浮起的龐然大物, 在那上麵有我們夢寐以求的藝術神殿。」圓臉男生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很向往,臉上掛著癡迷的神情——每次提及失落文明, 這些nc的臉上都會露出這種神情。

「你說這行字就寫在女神雕像的上一頁, 」月伢的目光落在那副殘缺女神像上,聲音沉沉:「信徒不惜獻祭靈魂也要喚醒的神明,指的是她嗎?」

「我不記得古籍的其他內容了,也忘了上麵還有沒有記載其他神明,沒有的話應該就是指這一位女神吧。」圓臉男生輕輕撫扌莫著女神像, 唇邊浮起笑容:「如果真的存在一位這樣的神明,為了見她一麵, 我也願意獻出靈魂。」

月伢皺了皺眉:「神明不會掠奪生命。」

「也許吧。」圓臉男生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月伢問:「除了這些,你還記得其他內容嗎?」

圓臉男生搖搖頭:「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月伢沒有放棄,繼續引導他:「古籍上隻有女神雕塑的畫像嗎,還有沒有別的畫像?」

「關於古籍的記憶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 朦朧模糊,我實在想不起來了……」圓臉男生捂住額頭, 出了一腦門冷汗:「我一回憶腦袋就疼得慌。」

月伢見圓臉男生實在太痛苦,也問不出別的線索,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今天暫時到這兒吧。」

月伢拿起畫紙,打算收起來離開咖啡廳。

圓臉男生忽然握住月伢的手腕,說話有些結巴:「我、我想起來另一個插圖了。」

月伢馬上給他遞紙筆:「請畫出來。」

圓臉男生臉色蒼白,冷汗順著臉頰滑到脖子上也顧不上蹭掉,專注地在紙上描繪。

他很快就畫好了,把畫紙遞給月伢:「就是這個東西,我應該沒有畫錯。」

畫紙上勾畫著一枚蛇形戒指,蛇身盤成戒環,蛇頭緊閉著眼睛,像是這枚戒指的裝飾。

「這是什麼戒指?」月伢問道。

「我覺得它下麵有一行注釋……是什麼來著……」圓臉男生捂著腦袋,努力回想。

玩家們不敢打擾,耐心等他。

圓臉男生猛地睜開眼睛,語氣激動:「我想起來了!這枚戒指是水下之門的鑰匙!」

「水下之門?」莊焱眯了眯眼睛:「這又是通往哪裡的門。」

圓臉男生用手背蹭了下臉頰:「我苦思冥想才記起這張圖像下麵的標注,這是我回想的極限了,我不知道『水下之門』是什麼,也不知道它會通向哪兒——準確地說,它都不一定存在。」

玩家們和nc的想法不同,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失落的城市將會浮出水麵,」月伢重復紙上的話,不緊不慢地說:「古籍指引我們找到失落島嶼,這段話應該是預言,既然它指的是將來,這座失落城市現在還在水下。」

「水下之門和水下之城……」莊焱嘆了口氣:「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無法靠想象還原真相。」

紅茶說:「後麵一定會有相關線索出現,到時候就水落石出了。」

雪茶輕聲說:「我們能從這些零散的線索和畫麵提前窺見失落島嶼的樣子,已經是個意外之喜了,將來如果見到這枚戒指一定要拿到手,它很重要。」

月伢點點頭,給圓臉男生倒了一杯水:「喝點水緩緩。」

圓臉男生一口氣喝了半杯水,臉色好了許多:「抱歉,本來說好了給你默寫古籍,結果隻記得那麼一點內容。不過你別擔心,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我覺得教授不太會抽查關於古籍的內容。」

「為什麼?」

「有一次我路過教授身邊,聽到他喃喃自語,說那本古籍很危險,他願意一力承擔危險,絕對不能讓我們看到古籍原本。」圓臉男生放下杯子,笑著搖搖頭:「一本書籍能有什麼危險?也不知道教授怎麼想的,不過他有個想法,應該不會主動抽查古籍內容。」

月伢垂下眼睛:「一本書也可以很危險,假設它攜帶詛咒,或者能讓人迷失自我、被控製思想等等。」

玩家們神色嚴肅,沒有人認為月伢在開玩笑。

圓臉男生乾笑兩聲:「你腦洞還挺大,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圓臉男生離開之後,月伢收起桌上的紙張。

紅茶說:「沒想到那個圓臉同學真的能給到那麼重要的線索,這一波很給力。」

雪茶有些發愁:「其實我從他畫的女神雕像上感應到了不祥之氣,那座島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月伢收好東西,發現趴在肩上的肥肥一直在哈氣。

他把肥肥拎到麵前,肥肥耳朵都飛到了後腦勺,異瞳裡滿是警覺,一直吐著舌頭哈氣。

月伢能明白肥肥在表達什麼,它在示警,讓他們快跑。

月伢立即和同伴們說:「快走,回房間!」

莊焱掃了一眼靈堂,發現咖啡廳的陰森之氣在悄無聲息之間變重了:「午夜將至,留在外麵確實危險,走吧。」

「呼呼——」

狂風襲來,渡輪猛烈晃動,吊頂燈的玻璃掛飾叮叮咚咚響,非固定在地麵上的椅子和各類用具隨之傾斜,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噪音。

「怎麼又晃了起來,海浪好像比上一次更恐怖了。」紅茶扶著固定的桌子,臉色變得難看。

不過這一次,誰也沒有暈船反應,也許是因為這一次沒有人臉章魚在胃裡作亂。

「等渡輪平靜下來再走?」風聲和浪聲太大,他們溝通起來需要把音量提得很高。

月伢看了眼肥肥,它趴在自己的懷裡,依舊在哈氣,肥肥有點著急。

月伢安撫地拍了拍肥肥的背脊,語氣堅決:「不,現在就走!」

一行人艱難前行,離開咖啡廳後,月伢路過一扇小窗,一道閃電飛快劃過雲層,在暗夜中綻放,把厚重下墜的烏雲和波濤洶湧的海麵照得雪亮。

「轟隆隆——」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月伢的心跳猛地空了一拍,他的目光一直沒有挪開,所以接著雷電的光芒清晰地看到,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驟雨拍打在窗戶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月伢側眸,問道:「你們看到海上的漩渦了嗎?」

莊焱點頭:「看到了,但是沒看清楚,不知道在不在我們的航線上。」

雪茶說:「外麵雨太大了,我們什麼也看不清,要換個視野更開闊的地方,這種程度的海浪,甲板上可能站不住人。」

一想起海上的漩渦,月伢就心生不安:「我去一趟駕駛室。」

莊焱說:「一起去吧。」

雪茶也覺得驟然出現的海上漩渦有些不祥,決定和月伢一起去駕駛室。

[肥肥這麼不安的樣子很少見,我現在也有點緊張]

[畫麵一直晃,我已經跟著暈船了,我可能也需要來一顆暈船藥]

[別提暈船藥,我會想起那些惡心的人臉章魚,我現在都無法直視章魚料理了,希望它們不要再出現]

[月崽的角角怎麼還沒有出現?每次月崽一長角,就會有buff效應了]

同一時間,渡輪的某個房間裡。

年輕的男玩家站在狹小的衛生間裡,在又一次晃動來臨時,緊緊抱著洗手池,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他無暇顧及太多,自然也沒有發現一坨黑色黏液從他的衛衣帽子裡爬了出來。

渡輪震動得太猛烈,洗手台又濕滑,男玩家好幾次都險些脫手。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晃得那麼厲害,等這陣動靜停了趕緊出去吧……」 男玩家皺著眉抱怨一句,手指突然脫了力,被一股猛力甩了出去,背部結結實實撞上牆壁,傳來一陣鈍痛。

「好痛!」男玩家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挪了位,他伸手扌莫了一把後背,扌莫到一手粘膩:「流血了?」

他把手放到眼前,看到一灘黑色黏液,麵露疑惑:「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有點眼熟?」

他腦袋眩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發現那灘黏液動了,幾條肥碩的觸手從裡麵甩出,迅速包裹了他的腦袋!

他倒在衛生間的角落裡,腦袋被碩大的人臉章魚完全裹住,求生的本能令他不停地掙紮,試圖把人臉章魚□□,但是這些觸手已經鑽進了他的皮肉裡,拉扯令他變得麵目全非。

男玩家無法呼吸,無法呼救,連掙紮的聲音都被這一場海浪遮蓋得一乾二淨。

沒過多久,人臉章魚徹底鑽進他的身體裡,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眸被黑色徹底占據,身上狼藉的傷口自動修復,並顯露出一種病態的青白色。

「男玩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咧開嘴角,露出陰邪的笑容。

渡輪的搖晃沒有停止,他卻如履平地,打開衛生間的門,飄出房間。

房間裡,室友正趴在床上,緊緊抱著床柱子減輕沖擊。

感覺有人站在自己麵前,室友抬起頭,對上「男玩家」的目光,室友疑惑地問:「你怎麼站得那麼穩?」

「因為……」

「男玩家」俯身靠近室友,張開嘴巴,數條濡濕肥碩的觸手從他嘴巴裡鑽出,食人花一般吞下室友的頭顱。

「因為我不是人啊,嘻嘻。」

月伢一行人去駕駛室的路上遇到了麻煩。

通往駕駛室的過道上,早就和他們分別的教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男孩的父母,那對歷史學家夫妻蹲在教授身邊,正在翻找他的隨身皮包。

聽到腳步聲後,夫妻倆同時看了過來,月伢對上他們的目光,發現他們的眼睛變成了蛇一樣的豎瞳,冰冷瘮人。

地上有一片狼藉,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怪異,玩家們可不認為這對夫妻正在好心照顧暈倒的教授。

「你們在做什麼?」莊焱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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