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凶宅試睡(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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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 封塵多年的屋子展現在他們麵前。

這是後院的主廳,結構和前院相近,麵積略小。台本裡記述, 宅院主人說這屋子的擺設依舊保持著多年前的樣貌,從他出生以來沒有變動過。

這些古老的家具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 結滿蛛網, 無一不是歲月的痕跡。

屋內窗戶緊閉, 幽暗沉悶, 不時生起一陣小陰風, 掀起塵埃,撫過垂簾, 惹起嗚咽般的響動。

月伢說完那句話後, 其他人總覺得真的有東西在暗處醒來了, 個個都心慌慌。

月伢不動沒人敢動, 於是大家一起一動不動。

月伢回眸,看到一群人表情僵硬地杵在他背後, 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進去?」

導演僵硬地笑了笑:「你先請!」大哥, 請!

全員慫包, 居然還敢做靈異欄目, 月伢搖了搖頭,踏進屋裡, 打破了奇怪的氛圍。

梨花緊張地跟上,用接近氣音的聲音問:「我們接下來搜查的重點是什麼?」

月伢:「隨緣。」

梨花:「……」那麼佛嗎?

「和裁縫有關的,一律眼看手勿動。」月伢懶懶地補充了句,免得這姑娘莽撞。

在月伢眼裡,肥肥吃過飯了,就沒什麼好著急了。

梨花小雞啄米地點頭:「好!」

月伢掃了眼客廳, 這裡沒有掛慶祝新居的鏡子,隻掛著一幅畫。

畫裡是一個穿著紅衣,戴著鬼麵的男人,男人手中握著一條繩索,那繩索尾端分成好幾股,每一股都綁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鬼。這些鬼往外爬,幾乎要沖出畫紙外。每一個鬼旁邊都提著字,大概是它們的名字,字寫得不錯,但名字取得相當隨便。

梨花看得毛骨悚然:「這畫好生詭異,尤其這繩子,讓我想起了吊死鬼,這些鬼好像會爬出來一樣。你說這個戴鬼麵的男人是誰,他牽著那麼多鬼乾什麼?」

月伢聲音平靜:「可能是在遛鬼。」

梨花:「?」你這麼說好像也沒錯,用詞還很準確。

肥肥忽然跳到地上,圍著一個大花瓶嗅來嗅去,月伢跟上它,沒有再分給那幅畫一個眼神。

所以他沒看到,畫中的鬼麵男人緩緩移動了下眼珠子。

肥肥蹲在花瓶前,時不時用爪子拍拍花瓶,發出咚咚聲。

這花瓶足足有一米多高,大肚子細長頸,花紋比較普通,沒什麼價值,隻是個擺設。

但肥肥停在這,證明它有點意思。

月伢往花瓶裡麵看,發現瓶底有個東西,但是太暗了他看不清。

倒出來可能會觸發禁忌,不是個好辦法。

月伢取出攝像機,對準瓶口拍了幾張照片。

這幾張照片拍得很清晰,可以看到瓶底躺著一個紅木印章,上麵刻著復雜的紋路。

月伢放大照片,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結果照片一放大,他在陰影部分看到了一張模糊慘白的臉!

那張臉藏在黑暗中,不放大根本發現不了。

這平平無奇的花瓶,瞬間就變成了……貓糧桶!

肥肥不用吃完上頓愁下頓了,關鍵是這貓糧桶還送紅木印章,多劃算。

月伢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拍到什麼了?」梨花見他笑了,好奇地問。

「好東西。」月伢給她看照片。

「這是什麼,印章嗎?」梨花一開始沒有看到鬼臉,也是下意識放大了照片,結果和陰影中的鬼臉看了個對眼,差點尖叫。

她表情僵硬,身體很誠實地遠離花瓶:「你看到那麼恐怖的東西,怎麼還笑得出來?」

月伢:「恐怖嗎?」這不比吊死鬼可愛多了。

月伢問工作人員要了一支紅色馬克筆,在花瓶附近的地板上畫了個三角形。

「這是在標注危險區域嗎?」梨花覺得他又變可靠了:「太棒了,這樣我們路過的時候就會知道要小心。」

月伢蓋上筆蓋,淡聲說:「你也可以這樣理解,但我是在標注貓糧區域。」

肥肥眼睛亮亮,驕傲地挺起小月匈脯:「喵!」我是有儲備糧的貓了!

梨花愣住:「貓糧?」

梨花細思極恐,這隻貓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繼續。」月伢走向房間。

梨花試探問道:「繼續找『貓糧』嗎?」

月伢:「沒錯。」

梨花:「……」沒見過主動去找鬼的,真的跪了。

這間房隻有一個大收納櫃和一套桌椅,看起來比較像書房,桌上放著一支毛筆、一塊黑硯以及一疊攤開的紙。

這些東西上麵爬滿了蜘蛛網,依稀能看清紙上的字,字體歪歪扭扭,呈現出暗紅色,上麵還有潑灑的印記,怨氣沖天。

月伢微微眯起眼睛,讀了一遍:「惡霸殺我,天理不容,我要生生世世與之糾纏,為此願意用靈魂和你交易,鳳娟書。」

鳳娟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哪兒聽過?

「嘶……這是血書嗎?上麵提到了惡霸,應該是鬼裁縫寫的吧?」梨花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看向月伢:「你有什麼看法?」

月伢蹙眉:「字太醜了。」

梨花再次看向血書,不得不承認月伢說得對,這字跟狗爬似的,水平不如小學生。

「還有別的看法嗎?」

「這不是用血寫的,是紅墨。」月伢指了指石硯,上麵還有一小塊沒磨完的紅墨。

正在安靜拍攝的導演急了:「小月主播,你別說出來呀,讓觀眾以為是血書,這樣效果更好。」

月伢看向攝像頭,他戴著帽子和口罩,隻露出黑潤的眼睛,平靜地回眸時,所有人都被這雙漂亮眼睛吸引,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這些字跡很飄,有潑濺痕跡,隻有懸著握筆並且控製力不夠才會寫出這種字。」月伢思路清晰,語速很快:「我猜測曾經有人坐在書桌前,用筆和紙當媒介,和鬼裁縫溝通,鬼裁縫借他的手寫下了這行字。」

如果這個交易成功了,那意味著鬼裁縫已經把靈魂賣給了某人。

他沒有說完整,但說得很有畫麵感,眾人不太費勁就能想象出一個麵容模糊的人坐在桌前,被憑空出現的鬼手握住手,寫下這封怨氣沖天的手書……nc們再次被月伢嚇得不!敢!動!了!

「導演,節目效果夠嗎?」月伢無辜地眨了眨眼。

自己要求的節目效果,含淚也要承受住,導演苦笑著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夠,非常夠。」

月伢說:「還有。」

導演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還有什麼?」

「你不覺得鳳娟這個名字很熟悉嗎?我想起來她是甲方之一。」月伢取出合同,展開第一頁,指著甲方那一欄上的名字:「請我們來拍節目的委托人,是鬼。」

導演臉色蒼白,流了滿頭大汗:「可能隻是同名同姓,比如……筆、筆!!」

導演嗓門本身就大,這一嗓子飆出了海豚音效果,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梨花揉了揉耳朵:「比如什麼?」

「筆、筆動了!」導演幾乎是喊出來的。

月伢回頭,一張倒掛著的女人臉突然貼了上來!陰氣撲麵而來,他身體瞬間麻了!鬼裁縫身上的陰氣竟然比昨晚凶惡了將近一倍!

nc們驚聲尖叫,慌不擇路地向外逃!好幾個玩家也跟著一起跑。

「砰!」梨花反應特別快,抄起桌上的某樣東西,正正砸中鬼裁縫的腦袋!

鬼裁縫尖叫一聲,消失了。

月伢驚訝地看向梨花。

梨花眼圈紅紅,將哭未哭,真看不出她那麼有勇氣。

「謝了,」月伢想到一個問題:「你剛才用什麼砸鬼?」

「不知道,我隨手抄起一塊東西就砸過去了……我膽子怎麼……那麼大呢?」梨花本人也沒想到自己能乾出這種事,當時就是腦子一熱,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阿海剛才沒有逃,他指向地麵那塊黑黑沉沉的東西:「好像是石硯,你用它砸走了鬼,牛逼。」

梨花吸了吸鼻子:「我好厲害。」

月伢:「很厲害,但是鬼裁縫今晚可能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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