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六麼令07火災受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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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來的客人少, 有客人花大價錢想讓我們的戲伶給他們單獨唱一段,或者陪著喝杯酒,自然大張旗鼓, 有客人隻是隨便表個心意,便將禮給我們夥計,點名送給誰,那死老鼠便是裝在一個檀木盒子裡送給凝香的……」

掌櫃的看了一眼柳凝香的方向,長嘆了口氣, 「那人模樣尋常, 生的十分普通, 每次坐在後排, 一共來了五次, 知道是哪個戲樓的, 和凝香聊了一次被我知道, 自然將人趕走了, 沒兩天,死老鼠便送來了,除了他,我真知還有誰。」

傅玦問道:「到最後都不知此人身份?死老鼠是誰交給你們夥計的?」

「知身份, 送死老鼠的是另個生麵孔,可我覺得, 一定就是先那個指使的。」掌櫃的無奈道:「知道京城這地兒到處都是貴人, 我們既然查不出, 便也隻能讓凝香修養幾日,讓凝霜唱,可沒過幾日,又有人送了毒點心來——」

「毒點心?」

「錯, 有幾個常來的大人,很喜歡給凝霜、凝香兩個送點心,那次有人送來點心,還說是先那位大人送的,我們便接了,凝霜和凝香是不喜吃這的,便送給了樂師們和武師父們,其中一人吃了一塊便不對了,嘔吐止,差點死了,幸好請大夫請的及時,這才將人救回來。」

傅玦蹙眉問:「你們不報官?」

掌櫃的忙道:「這次事端,我們是報官了的,就在三月中,衙門的人當時來幫忙查過,還去那位大人府上問過,可大人說根本沒有叫人送點心,去問了點心鋪子,他們隻賣點心,記人的,便未查出什麼,一定還是前麵那人,見我們這邊紅火,又挖走我們的戲伶,於是直接下毒,想毒死她們。」

其他人顯然知道此事,聞言都『露』出心有餘悸之感,掌櫃的撫了撫心口,「這事太過嚇人,那之後,我們便再吃送的食物了,交代了底下人多寫戒心,免得再給人鑽空子,下毒的法子都用上了,萬一一次不成再有下次呢?」

傅玦這才明白為何戲樓從上到下口風極緊,原來是從生過事端,同行相爭算稀奇,可若隻是同行相爭,用這樣慘烈的法子謀害死者嗎?

傅玦正沉思著,覃文州到了戲樓,待他落座,傅玦便問起了三月長福戲樓的點心投毒案,覃文州忙道:「這案子下官有點印象,此前沒查到長福戲樓,得知和長福戲樓有關後,下官問了問,是有人冒充禦史中丞藺知行來送的點心,衙門的人去查問之後,藺知行說他根本沒送過,後來戲樓的人說是同行所為,可我們沒有證據,最終沒個結果。」

他看了看堂中眾人,「怎麼?此番的案子,難道是別的戲樓所為?」

傅玦道:「無法確定,過是個方向。」

他看向掌櫃,「你可有懷疑的戲樓?」

掌櫃的澀然道:「還真沒有,我們戲樓裡多南戲,京城之中的南戲館子少。」

「對方來挖牆腳之時,給的價格如何?」

掌櫃的忙道:「比我們這裡的高,過凝霜是在我們戲園長大的,大家互有情誼,她是打算,即便以後隱退,留在戲園教徒弟,是不可能因為高那麼點兒銀錢便去別的戲樓。」

掌櫃說這話之時,語氣帶著幾分落寞,似乎有何隱情。

傅玦道:「她年紀輕,如何想到了隱退?」

掌櫃的咧出個苦笑來,「她有月要傷,是舊傷了,好些需要身法的戲,如今都唱不下去,其實入京之,她就想過留在湖州,可到底大家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們一走她便無親無故的,所以還是一起進京了。」

「再加上入京之後有適應,還被那老鼠和毒點心的事嚇到,因此越發好,她前幾日才與我說過,說至多再唱一年便唱了,到時候收兩個徒弟帶著,給戲班子教兩個台柱子出來,我雖覺得可惜,沒法子。」

傅玦沒想到這掌櫃的竟如此通情達理,一番問詢下來,亦覺眾人麵上的悲痛似作假,他目光掃過眾人,隻見除了夥計下人之外,戲伶們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年輕一輩各個身段挺拔模樣清雋,很是賞心悅目。

他忽然問:「你們大部分人從小一起長大,可曾定過姻緣?」

掌櫃的聽到此處目光微變,「王爺有所知,我們戲班子裡,樣樣都可通融,唯獨不能生私情,尤其戲伶們,唱得好戲班便供著養著,絕能因私廢公,若有誰與誰生了私情,必有一方要被趕出去。」

傅玦略作沉『吟』,「如果是同行所為,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們的旦角兒生角兒,該是康槐安一個樂師。」

掌櫃的道:「的確不應該,過槐安多有才學,在湖州時,拜入當地一位老先生門下,年紀輕輕便能寫曲子,這是極難得的,我們初入京城,便能有立足之地,便是因為我們戲班子裡從戲本曲譜到唱都是自己的班底,根本無需臨時找人幫忙,戲樓剛有名聲時,便有許多人來打探,從樂師到戲伶都有人探問。」

傅玦這時又問:「你們戲樓從湖州離開,隻是為了入京闖『盪』?」

掌櫃的嘆了口氣,「我們戲班子在湖州唱了多年,後經歷了兩代,湖州地方小,且到處都是大小戲班,湖州本地人習以為常,年輕的都不愛聽戲了,每年都有好幾個戲班子倒台,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趁著班底尚在,乾脆來京城立業。」

「如今這人,都是你們教出來的?他們北上千裡,便無舍?」

掌櫃的道:「大部分都是我們教的,且許多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然是跟著戲班走,我們入京之時,一部分家在湖州的願跟著,便留在湖州找別的戲班子討生活,一部分有誌向的,便一起來了。」

他語聲一更道:「槐安入我們戲園子的時候才五歲,這麼多年戲園子就是他的家,誰想不到我們剛在京城站穩腳跟,他被謀害,大人,為何讓我們認屍呢?如果當真是他,我們也好讓他入土為安。」

傅玦道:「他被謀害多日,屍首頗有損毀,該讓你們認屍的時候,讓你們認的。」

一聽此話,眾人神『色』更為悲痛,那叫春杏的躲在玉娘身後低泣,似乎是眾人之中最為悲傷的,傅玦招手叫來林巍吩咐兩句,林巍便道:「接下來要將你們分開,問問康槐安的生平和平日裡的習『性』,你們不必緊張,知道什麼說什麼便是。」

眾人自然配合,於是衙差們用戲樓裡的雅間做審問之地,將眾人分別帶走問詢,傅玦和覃文州留在大堂,覃文州低聲道:「王爺怎麼看?」

傅玦道:「先找出那個送死老鼠和毒點心的人,送毒點心,便是想謀害人命,實在用心險惡,找人給那個來了多次的看客畫一幅畫像。」

傅玦看向戚潯,「你們大寺有個叫謝……」

「謝南柯。」戚潯道:「他作畫極好。」

傅玦便叫來一侍從吩咐,「去大寺看看,謝南柯在便讓他來,在的話留個信兒讓他明日去刑部衙門。」

侍從應聲而去,沒多時,林巍從雅間內走了出來,又對傅玦低聲道:「王爺,問過了,這個春杏和康槐安是一起被買入戲園的,二人從小長大,如同親兄妹一般,因此知道康槐安遇害,她格外悲痛,她說康槐安是那等好玩鬧之人,幾日才出門一趟,近來最費神的便是給《謫仙令》打曲譜,因此實在想不通被誰謀害。」

「她還說初三那天晚上,康槐安演完了第一場,回後院是想繼續譜曲的,知怎麼又出門了,沒瞧見任何同尋常之處。」

傅玦沉思一瞬,「去讓所有人問問最近兩個月內,康槐安都去過哪些地方,若是能記得準確的時日便最好不過。」

林巍領命而去,覃文州道:「王爺懷疑和康槐安近來的交際有關?」

傅玦道:「他所熟悉之人都在戲樓內,除非凶手是無目標沖動殺人,否則凶手此前一定和他有牽連。」

戚潯站在傅玦身邊若有所思,「如果與此的毒點心和死老鼠有關,那康槐安被謀害也是有可能的,因毒點心便已經是要殺人了,隻不過凶手手段殘忍,若隻是想毀了戲班譜曲之人,似乎過於瘋狂。」

傅玦摩挲著指節,「先將人找出來。」

半個時辰後,謝南柯催馬趕到了戲樓之外,進門行禮後,才得知傅玦是要他作畫,傅玦又叫來掌櫃,掌櫃叫來三個夥計描述那人模樣,又奉上筆墨,謝南柯便在雅間的長案上開始作畫。

戚潯站在一旁看著,謝南柯朝外看了一眼問道:「有進展了?此人便是嫌犯?」

戚潯點頭,「一定是凶手,眼下是和戲樓有仇怨。」

言畢戚潯疑『惑』道:「怎麼這個點兒你還在衙門?是早該下值了?莫不是衙門那邊有新案子?」

謝南柯搖頭:「是,今日拱衛司指揮使去衙門了,天黑之後去的,大人沒有走,我們便沒走,剛才正要下值,王爺派的人到了。」

戚潯有意外,「拱衛司的人去做什麼?」

「知道,好像是去送回一份什麼卷宗,然後孫指揮使和大人聊了聊最近南下辦的案子,還有之鹽務上那宗案子,如今還查些章程,尚未定案。」謝南柯朝堂中瞟一眼,「孫指揮使和大人還說到了刑部這案子呢。」

戚潯便有緊張,孫律去還什麼卷宗,她再知道過了,知孫律是否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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