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誰的(1 / 2)
下午,同勤縣到了。
阮迎溪打聽到了張銘正的住處,便想著要立馬前去拜訪。
不料,剛剛找上了門,就被張府的丫鬟攔在了外麵。
「不好意思二位,今兒府上前來問診的人已經滿了,還請明日再來。」
「我們倆不是來問診的。是想要拜訪一下張先生。」
「拜訪?」丫鬟想了想:「真不巧,不行的。」
「蕭寒舟不耐煩的直接上前二話不說,遞上了一張百元鈔,接著問:「行了嗎?」
丫鬟看著鈔票,兩眼放光。
「您等一下,我這就去問問。」
過了一會兒之後,丫鬟跑出來說:「二位,請裡麵請。」
阮迎溪眸光之中略微帶著些許疑色。與蕭寒舟一同進去了。
經過丫鬟的領路,阮迎溪被帶到了張銘正的麵前。
張銘正是個胡子花白的老人,阮迎溪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給病人正骨療傷。
張銘抽出空來看了阮迎溪幾眼,當即來了一句:「我不給軍閥治傷。」
阮迎溪微微蹙眉:「張老先生,我們……」
「既然不給軍閥治傷,那便別要軍閥的錢財,剛剛收錢的時候那樣痛快,怎麼收了錢之後反倒是這般硬氣了?」
張銘正振振有詞:「有人主動給錢,我憑什麼不要?不偷不搶,君子也。」
「喲。」蕭寒舟反倒是被張銘正逗笑了。
阮迎溪讓蕭寒舟少說兩句,並對張銘正說:「家中哥哥有腿疾在身,想要請張老先生出山醫治,還請您能給個機會。」
「多少錢,都沒空。」張銘正擺擺手:「我是不給軍閥看病,這是底線。」
「當年我一家美滿,被軍閥禍害得妻離子散,這仇恨忘不得。」
「可……」
阮迎溪正奇怪著,這個張銘正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認出了蕭寒舟是軍閥。
蕭寒舟墨瞳深邃,閒來無事的等在阮迎溪的身後,對著阮迎溪嗆了一句:「人家既然不看,你又為何非人家不可?」
阮迎溪有點不甘心,還想要再求。
蕭寒舟沒有耐心,轉身就走,連等一下阮迎溪都不等。
見他走了,阮迎溪剛要跟著離開,卻突然又被張銘正叫住了。
「姑娘請留步。」
阮迎溪回頭,疑惑於張銘正的挽留:「如果你真有事,大可以晚上再自己來一趟。」
阮迎溪淺淡的眼眸,對上了張銘正的隱暗的目光。
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完,阮迎溪隻好先行離開。
這次的拜訪結束得過於快了些。
阮迎溪坐在車上,和蕭寒舟兩個人相看兩無言。
蕭寒舟側頭問阮迎溪:「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我事先告訴你,別亂來。」蕭寒舟看著阮迎溪的目光,意味深長。
「我哪有什麼本事亂來?」
「自己知道就好。」
說完,蕭寒舟起車要走,阮迎溪攔下:「能留下一晚嗎?我明天再來求一求,省得咱們倆都白來一趟,怪可惜的。」
蕭寒舟看向阮迎溪的眸光中,似有些不太尋常,有一種要把阮迎溪整個人都看穿了的感覺。
他笑了下:「行。」
兩人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兩間房,謝謝。」
蕭寒舟難得一次通情達理,在阮迎溪說要兩間房的時候,沒有反對。
兩人上了樓,便就此分開了。
阮迎溪獨自坐在房間裡,琢磨著張銘正對她說過的話。
她到底該不該去……
其實阮迎溪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了治腿的事。
難道是張銘正認出了阮迎溪就是傅雲卿嗎?
阮迎溪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連晚飯都沒有吃。
到了晚上,阮迎溪按照約定,打算動身去張府。
結果剛一開門,就看到了蕭寒舟冷眸寒光的站在門口堵住了她。
「去哪兒啊?」
蕭寒舟鬆弛的樣子,與阮迎溪一瞬間的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迎溪瞪目:「三哥?」
蕭寒舟的眼中漸漸露出凶性,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三哥?我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
他逐漸對著她開始用力,竟然直接將阮迎溪的整個身子都扯進了房間裡。
阮迎溪痛呼:「你給我鬆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嗯?」
蕭寒舟骨子裡的烈性,隱忍多時後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阮迎溪被他嚇得驚恐萬分,艱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麼,是心裡沒數嗎?」
蕭寒舟煞費苦心對她的保護,卻沒有被她理解,更多了怨念和責怪。
他滿腔怒火,一把將阮迎溪扔在了床上。
單單這一下子,就把懷有身孕的摔得夠嗆。
蕭寒舟竟然還想要強迫她,欺身而上。
「你放開我!蕭寒舟,你快住手!」
阮迎溪在他身下掙紮著,身體上的劇痛讓她徹底對蕭寒舟有了畏懼。
在他的強迫中,阮迎溪捂著肚子,逐漸露出了痛色,:「疼,蕭寒舟我疼!」
蕭寒舟本以為阮迎溪是在跟他反抗。
可是阮迎溪臉色蒼白如紙,看著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頓住:「你怎麼了?」
阮迎溪捂著肚子:「我肚子好疼。求你帶我去醫院,快點……」
蕭寒舟一度以為是自己把她給弄傷了,直到她素色的旗袍後麵出現了零星的血跡……
蕭寒舟二話不說,直接抱起阮迎溪就走,奔向醫院。
等到阮迎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帶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總有種渾身的骨頭都被打碎了的感覺。
渾身上下最疼的,隻有肚子。
她看到了坐在病床邊的蕭寒舟,臉陰沉沉的。
「你挺能瞞啊。」他一句嘲諷,阮迎溪所有的隱瞞全部白費了。
阮迎溪不語。
「你不會說話了?」他刻意逼她。
阮迎溪聲音變得淺淺的,:「還在嗎?」
「小畜生還在。」